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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咱們連去城裡誘敵的功夫都能省了!”
坐在馬車裡的寧師爺微微掀開車簾,點了點頭,便對安坐於身旁的玉青辭懇切地勸道:“玉大人,當真要回去嗎?回去可就是龍潭虎穴,千萬要三思啊!”
玉青辭垂眼看著蜷在自己懷裡熟睡的寧月,輕撫著那小小的脊背低聲道:“你放心,看在寧月的份上,他不會太為難我。其實我怎樣都無妨,唯有這兩個孩子,斷不能讓他們小小年紀,就過著提心吊膽不見天日的生活……此番回去,只要能設法扳倒白杳,就連你們,也可報仇雪恨,不必再東躲西藏了。”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時常臥病不起,而太子又尚且年幼,白杳身為丞相,又掌監國之職,在朝中可說是獨攬政權,一手遮天,再加上他岳父大司馬手握兵權,這整個天下,恐怕都快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這種境況下,倘若貿然刺殺白杳,只會遭到朝廷追緝,永世不得安寧,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莫過於繼續回到他身邊,再伺機假借他人之手,除之而後快!
但白杳生性多疑,故而這回去的路線,就只能迂迴一些了……
作家的話:
呼,終於能趕在零點之前二更了,總算兌現了一次諾言,捂臉
感謝coh1127、悠伶和珊卓一直堅持不懈送俺的禮物,乃們的支援,是俺吐血趕文滴動力,握拳!群麼!
還有豔夜親,俺在鮮鮮頭一次收到這麼長的評,真是感動得無語凝噎,撲倒了麼個再說!
第三十章 狹路相逢?曖昧!
寧師爺見他心意已決,只得躬身下車,去吩咐那些樹下的土匪們開工了,臨走前,還是不放心地回到馬車前囑咐道:“那在下就告辭了,玉大人和小公子都要多多保重,萬事小心啊!”
“嗯,待他醒來之後,就有勞寧師爺去安撫了,還有他與那翠孃的婚事,也請師爺多多費心……”
幸而隔著厚重的車簾,無人看見玉青辭的臉上微微有些泛紅,只因昨夜,那青天霸一時色急,跟餓虎捕食似的,就連後腰上的傷都顧不得了,真真是痛並快活著,折騰完事以後才發現,那傷口都血肉模糊得不成樣子了……
眼看著青天霸那石頭腦袋只擰著一根筋,寧願自欺欺人地剜掉胎記也不肯兄弟相認,還打定主意說什麼也不肯放人,狗皮膏藥似的纏著,連人多離開半步都要鬧騰,玉青辭只得讓寧師爺在為他重新包紮的時候,順便在金創藥裡下了點麻沸散,趁他睡死過去才終於得以脫身。
此去一別,又是天高水遠,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只望他能在娶妻後迴歸正途,放下執念,不要再罔顧倫常,一昧強求這早該斬斷的孽緣……
待寧師爺撐傘離開以後,穿蓑衣戴斗笠的土匪們便齊齊上馬,將斗笠壓低遮住臉,策馬將馬車團團圍住。其中一個抽出大刀,一刀扎進了一匹拉車馬的屁股,受傷的駿馬頓時發出痛苦的嘶鳴,連帶著另外一匹拉車馬也受了驚嚇,一齊拖著馬車在泥濘小路上東倒西歪地狂奔了起來。
“快!快攔住它!千萬別讓它跑官道上去了!”
土匪們大聲吼叫著,紛紛策馬追了上去,馬蹄踏過,泥水飛濺,一時間讓原本幽靜的林間小路鬧哄哄地亂成了一團,很快就引來了路過官兵的注意,透過枝葉間的縫隙遠遠地就能瞧見,領頭的那位銀甲紅氅的將官親自掉轉馬頭,已經率了一隊人馬偏離官道,循聲趕向了這邊。
不知誰吹了一聲口哨,土匪們立即勒馬掉頭,趁著暮色,撒開腿撤了個一乾二淨,只留下那輛已經沾滿泥水的馬車,仍隨著那兩匹受驚狂奔的馬在林間橫衝直撞地顛簸著,好幾次差點撞翻,好不驚險!
“嗚嗚嗚……爹爹……爹爹……寧月好害怕……”
饒是馬車的內壁事先鋪滿了厚厚的毛毯,讓裡面的人不至於在顛簸中撞傷,但這翻天覆地般的動靜,還是把年幼的寧月給嚇得哭鬧了起來,而玉青辭也早已是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只能極力抑制住體內的翻江倒海,儘量把寧月護在自己懷中,讓他少受些顛簸,心疼與愧疚之餘,也盼著那些官兵能儘快趕到,好儘早結束這場孤注一擲咎由自取的劫難。
突然,馬車猛地一顛,不知是馬自行掙脫了,還是誰斬斷了拉車的繩索,車輪很快陷入泥濘之中,終於漸漸消停了下來。
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的玉青辭,微微喘息著,顧不得自己身上的不適,只忙著低頭去安撫還趴在他胸前抽泣的寧月,突覺一陣冷風灌進,厚重的車簾被人猛然掀開,車外響起一聲醇亮威嚴的叱問:“車內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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