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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子,就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情意?!”
“對,在得知你身世以前,我對你只有厭惡與痛恨,在知道你是我三弟以後,我對你,唯有歉疚與手足之情,再無其它,哪怕一星半點的情意!”
玉青辭口中答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卻眼睫輕顫地移開視線,極力不去看三弟此時的眼神,更不打算向他坦白,之所以給孩子取名叫寧月,就是為了紀念他那月牙形型的胎記……
突然轟的一聲驚響,原是青天霸咬牙一拳將木桌砸成了碎片!
“好,好!玉年糕,你夠狠!這句話老子也還給你──老子好歹是你的親兄弟,而你怎麼,就是不肯給老子留一條活路?!”
青天霸紅著眼睛吼罷,就攥緊了拳頭,旋風一般地奪門而出,生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會忍不住把玉青辭也拆成了碎片!
這些年來,他對玉青辭是恨得咬牙,又想得要命,全憑著這點念想支撐著,輾轉熬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不分晝夜寒暑地拼命練功,甚至甘願承受分筋錯骨的磨礪,以求能脫胎換骨,儘快恢復被狄夜長廢去的功力!
而如今好不容易把人奪回來了,能盡釋前嫌,能把人再次摟在懷裡,本以為只要再設法宰了白杳,這輩子都算圓滿了,但沒想到……不管他如何拼命,最想要的,偏偏還是得不到!這樣活著,還有什麼念想?!
獨自留在房裡的玉青辭,形單影隻,早已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搖搖欲墜地嘆息著,垂眼看著一地的狼藉,唇角露出一絲自嘲的冷笑。
本以為多年的忍辱負重,早已將原來心高氣傲的自己,打磨得沒了稜角與鋒芒,徹底成了隨波逐流的浮萍,可就連他自己也沒料到,他始終還是,執拗得可笑。
他又何嘗不奢望,有誰能與他傾心相愛,溫存以待?但這個人,不能是年莘,絕對不能是年莘,既為親兄弟,就不該再彼此耽誤,揹負一世亂倫的罪孽!
而且,他與寧月雙雙失蹤,白杳那邊又豈能善罷干休?倘若耽於此處的安樂,不僅讓多年的隱忍都前功盡棄,還極有可能,會讓血洗伏龍山之事,再度重演……
可這廂思緒尚未撫平,門外就傳來一陣騷亂,土匪們七嘴八舌驚惶無比地亂作了一團──
“老大,老大!使不得啊老大!快把那玩意兒放下!大仇未報,不可輕生啊!”
“嗚嗚嗚,老大,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老大!你若是去了,俺們、俺們可咋辦啊?”
“是啊,都是死過一回的爺們了,咋就不能看開點,何必跟自個過不去哪?!”
輕生?!玉青辭一驚,頓時顧不得許多了,忙匆匆邁出門去看個究竟,只見青天霸正背對著門口,高高的站在院裡的石桌上,光著古銅色的上身,露出後腰月牙形的胎記,手裡還舉著一把寒光凜冽的大刀,臉紅脖子粗地朝圍在底下的土匪們咆哮:“滾!都別攔著老子!誰說老子要輕生了?少在這給老子嚎喪!”
說罷便一個反手,血光閃過,刀尖過處,竟直接將那塊有著胎記的血肉,生生剜了下來!
圍觀的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而青天霸則忍痛咬牙,緩緩轉過身,將鮮血淋漓的刀尖直指向玉青辭:“你看清楚了……老子可沒什麼胎記,老子不是……玉年莘!以後可別再把老子錯認成……你那倒楣兄弟!”
作家的話:
嚶嚶嚶,本來說昨天爭取二更,可惜趕完文以後已經過了零點了,只好留到今天更新啦,好吧,今天會二更,握拳!
第二十九章 乾柴烈火?引燃!
“年糕,年糕……老子口渴,老子要喝水……”
“年糕,年糕!老子傷口又痛了,快來給老子摸摸……”
“年糕,好親親,好寶貝,老子渾身都癢,要不,你脫光了上來讓老子蹭蹭?”
玉青辭終於忍無可忍地從床邊起身,“既然渾身都癢,怕是惹上蝨子了,還是讓寧師爺弄點藥湯來幫你擦洗罷!”
趴在床上養傷的某人,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不放,仰起頭巴巴地望著他,簡直就跟青溝子找娘要奶吃的眼神如出一轍,“年糕,你就一點都不心疼老子,啊?想當年你養病的時候,老子可是天天嘴對嘴地餵你吃餵你喝,給你擦汗洗澡,還脫光了抱著你睡給你暖身子,怎麼輪到你伺候老子的時候,就這般的不盡心,啊?”
“你……”玉青辭的臉色不禁又沉了幾分,原來當年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青天霸竟是如此“照料”的?!當下便撇開臉,拂袖咬牙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