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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那日未傷了侍君,不然昭陽何辭其疚。”
這番話倒說的是書香子弟的教養。管愁只略點了點頭也不覺什麼,一旁的喜來和小監卻險些嚇倒。
他們看慣了這位林侍君燒殺搶砸,哪聽得他這麼心平氣和的講過話,何況是在賠罪?殿中瞬間詭異的靜。
管愁並不多想,只又客套了幾句,等了一等,見那林昭陽再沒別的話,便覺得沒什麼意思。
於是他站起身只道最近身上不是很好,林侍君若無別的什麼指教便請先回吧,恕管愁先歇一會兒,擇日再去安寧宮回拜。
林昭陽臉色卻越發古怪,嘴唇微動了動,管愁不耐的看著他欲語還休的樣子,倒笑了一聲。
“不如林侍君也一起躺一躺?”
“啊!”
喜來一聲驚呼。
“管侍君這可使不得!”
“有什麼使不得?”
管愁瞥了他一眼。
“你是信不過林侍君,還是信不過管愁?”
這話一出來喜來便再也說不得了,他彷彿已見到自己被朱溟砍了頭一般,面如死灰的看著林昭陽臉紅臉白的一陣變臉,最後又滿臉的慷慨肅穆,倒像要進什麼法場,跟著管愁進了內殿睡房。
☆、莫道不銷魂 11
11,
“失禮了。”
管愁去了衣衫,仍是隻裹了件袍子,向床上睡去,見林昭陽矗在那裡看天看地的樣子便隨口道了一聲。
“我身上有病,只得這樣散著便罷,倒叫林侍君見笑。”
林昭陽終於道。
“是什麼病?要不要緊?”
管愁讓小監在床邊置了張榻。
“若不嫌棄,便先在這件榻上躺吧。”
又道。
“也不是什麼大病,練功出了岔子,調養調養便好了。”
林昭陽喜。
“你也練過武功?”
管愁閉目恩了一聲。
林昭陽又吶吶。
“你身上有病,他還那樣對你……”
管愁聽了莫名,只輕笑一聲不答。
林昭陽聲音漸低下去。
“那日我見你被他抱著,臉色便有些白,眼圈更是紅的……是不是他欺負你?”
管愁想莫不是氣的?只隨意答。
“也不算什麼欺負,進了這裡總是這樣的。”
林昭陽握起拳頭。
“這淫賊……”
管愁撲哧一笑。
“好了,讓我躺一躺,別說了……”
這一句話仿若夢中說的,輕聲細語。林昭陽見他解開的發如真絲一樣委在枕上長長的迤邐,雪白的一段頸子露出來,心中突突的跳。
他看著這個夢中的少年,怎麼有這麼精緻的像瓷娃娃一樣的人,他的眼睫都美的似假的。
就跟那天一樣……
那天轎簾一掀開的時候,就見一團金絲銀鏽裡裹了雪白的一團,那人的長髮被朱溟攬著,頭轉向他的時候臉龐清晰的露出來,乾淨的像初冬的雪。
還有像滂在水裡的墨玉一樣的眼珠,綺麗的延向雙鬢的眉,小小的下巴,好像不堪一握……
林昭陽情不自禁的想去碰一碰,那人就在他一手可及的地方,甚至他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的一種香。
從未聞過,是否是他的體香。
林昭陽面紅耳赤。
他突然坐起,逃也似的跑走了。
睡夢中的管愁似乎嘆息了一聲。
“哎……”
☆、莫道不銷魂 12
12,
當晚管愁又問朱溟,喜來無法,只得派小監去打聽,小監回來說皇上一天都與大臣們在御書房議事,剛傳了晚膳進去,想必還沒有議完。管愁聽了想了想,才作罷。
喜來眉花眼笑,服侍他睡下,又問點什麼香,管愁說都免了,喜來便留下幾個小監在外間服侍,吹燈退下了。
管愁笑,徹夜議事,倒像個皇帝的樣子。
他起身往窗邊坐了,看看天上一鉤殘月,遠處似有水聲淙淙,終是睡不著。
他翻下窗,行到園子裡,花香襲人,風吹的也好,他行行停停。
如此佳夜豈可獨眠?
微微一笑,他回想起某人與他說的宮內佈置,縱身向前三殿行去。
御書房的燈果然還亮著,但看著卻靜的很,朝臣們也該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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