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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被迫前往任地,第四年兩人生長子惜情。
這時多有風言風語,溫裁怒不可竭,倒是柳抱青不溫不火道,“算啦,我知道你的清白就行啦。”
溫裁怒。
“都怪你,兔兒爺為什麼也能生孩子!”
柳抱青笑,轉過身去逗嬰孩,溫裁自拿了!麵杖去廚房出氣。
柳抱青的身體卻一年壞過一年。
又過了幾年奉命巡查黃河汛情,終於一病不起。
這時有和尚道士上門布說柳大人早年在淮南時剿殺流匪,殺業太重。
柳抱青指著黃河說,“河清不如匪清。”
行事一如既往,趕盡殺絕。
是夜在書房裡歇,眼前盡是十年前過往。
十年前他死皮賴臉攀著那少年劍客在去京的路上,路過焚燬的鐵劍門,說來日必建一座新的給他,有山有水,種滿桃花。
也許他沒有說過這話,但是他彷彿見到,他們逃在山裡躲避,相依相偎,旁邊鏡子一樣的湖。
他早已不記得說過什麼話,也許還有一些調情的事,都摻雜在一起。前後都錯開了,一些來得及或來不及的事,件件都在眼前。
“要是早點做就好了……要是早點知道……”
室內有一個影,看著柳抱青呆呆的望著樑上的浮花,那也如夢的影,如夢裡的月一樣瘦削蒼白。
“情……”
彷彿一刻也沒有懷疑過,眼睛亮起來。
那人卻疏離的站著,當年鋒銳的氣質更似刀鋒一般,眉頭凝結著怨毒。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柳抱青想。
他要站起來卻站不住,擦擦臉,高興的笑了。
“過來,讓我看看……”
秦情不過去。
“宮主。”
丹砂低聲道。
柳抱青笑。
“宮主?是什麼宮?”
秦情笑,難得嘴角揚起。
以床第之事修功煉法的教派,以金丹銀沙欲窺長生之術,武功如鬼影魑魅,從皇帝的計策中救了他卻又以內功心法轄制,日夜禁錮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宮殿之中。
如今那人也死了,他的弟子門人被他接管,他的宮主之位由他來坐。
“情,為什麼你還是不開心?”
那人臨死前倒是鬱鬱寡歡,疑惑的這樣問。
他是真傻還是假傻?金紫陽在前,皇帝捕蟬,他黃雀在後,套了他來,他恨不得親手置他於死地,怎麼還會開心。
如今他終於出來,昔日的那個人好好的做著他的朝廷命官,妻賢子孝,羨煞旁人。
柳惜情跌跌撞撞跑進來。
“阿爹。”
水晶玻璃一樣的黑眼珠澄清明亮,夏風一樣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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