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盡力道、暴露武功路數,這才全力出擊。
“你使詐!”尚通天憋了很久,終於叫出這一句來。以秦頌風的劍法怎能錯過他分心的機會,立即抬劍攻他脖頸,險險刺進他左肩,劍尖深入,直到從背後透出頭來。
尚通天身體失衡,重重倒下去,順勢砍向秦頌風的小腿,用上兩敗俱傷的打法。秦頌風微微踉蹌,躲避不及中了招,卻藉機揮劍橫掃,同時重傷尚通天雙手手腕,左腕鮮血噴湧,右腕筋骨俱斷。
“尚通天!”閻二激動得全身微微顫抖,大聲道,“你聽好了,尚二絕不會白死,當年的誓言也絕不會成空!”
尚通天雙手都再也拿不起劍,哈哈大笑:“狗叛徒閉嘴,老子死在這小白臉手上雖然遺憾,總比死在裝神弄鬼的小道士手上強!”
“叛徒是你!”閻二狠狠握著手裡沒出鞘的劍,“你拖到剛才才出手,難道不是想坐等老大被殺,好接任堡主之位?”
尚通天大怒:“狗叛徒,入了白道別的沒學會,倒學會血口噴人。我和老大過命的交情,輪不到你這沒卵蛋的東西栽贓!”
“那老大被殺前你幹什麼去了?”
“出手的時機老子自己會掂量,輪不到你說話!”尚通天把一口唾沫吐向閻二那邊,翻著白眼去瞟秦頌風,“淫…婦養的小白臉,想不想知道你那不要臉私奔的親孃是怎麼死的,死前說過什麼?”
秦頌風眨眨眼睛,出手如電,一劍割斷他的喉嚨,不給他多說半個字的機會,然後運足內力喝道:“尚通天已死,你們都停手吧。”
有幾個醉日堡門徒停手向外圍奔逃,剩下的都圍上來找秦頌風拼命。秦頌風割斷尚通天的脖頸,提著髮髻將人頭拿在左手,右手一招間重創攔在自己正前方的人,嚇退其餘,突圍而出,一直衝到玄衝子面前,把人頭遞給他。
玄衝子嘆道:“你可以拿去祭奠令慈。”
秦頌風搖頭:“我娘膽小,一定不想看這個東西。”
“也好。”玄衝子微微頷首,接過人頭,一躍而起,衝進窪地裡加入混戰。他之前在厲霄手下受傷很重,但畢竟名聲在外,手中提著的人頭更令醉日堡門徒膽寒,每出幾招就能殺傷一人,所過之處留下一條血路。
秦頌風轉身拉走一直盯著這邊的季舒流:“別看那顆頭,小心做噩夢。”
季舒流用力抓住他的手:“我恨他。就算夢到,也是美夢。”
在他們背後,窪地上的打鬥之聲越來越小,終於漸漸停止。尚通天一死,他這群手下雖然絕望搏命,出招卻條理全失,在高手的刀劍下不堪一擊。
沉默片刻,玄衝子朗聲道:“差不多結束了,大家務必小心,別被藏在暗處的漏網之魚偷襲。”
季舒流一呆:“結束了?”
“大概真的結束了。”閻二走到他身邊,眸子裡閃動著水光。
“我大哥呢?他真的不在了?”
閻二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伸到季舒流面前:“在這裡。”
季舒流有一刻聽不到身旁一切動靜,全身發軟,差點跌倒。秦頌風扶住他,他輕輕掙脫,伸手去撫摸那布袋,裡面無數碎渣,十分硌手。
“這是他的……骨灰?”季舒流搶過來開啟,裡面盡是灰燼和骨渣,哪裡還能分辨人形。
閻二急忙搶回去繫上:“都裝好了,你開啟有什麼用。”
季舒流不敢硬搶,愣愣地鬆手:“他怎麼死的,為何要燒成灰?”
“你放心,他最後是在激戰之中被玄衝子一劍斃命,沒受零碎折磨;停雲受了重傷,不肯投降,竟然跳下山崖,我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她,只能放棄。燒成灰是你大哥的意思,他早就說過,死後想和太師父一樣,一把火燒個乾淨,不弄那麼大一口棺材佔地方。”
“在哪燒的?”
“旁邊縣城裡的鐵匠是江湖同道,我跟竇老龍他們連夜趕去他家,借他的爐子燒的。”
季舒流按住那漆黑的布袋,隔著厚厚的布面觸控裡面早已冷卻的骨渣,眼前漸漸被淚水模糊:“為何不等我看他最後一眼?”
“知足吧,面也見了,話也說了,你大哥走之前眼睛是閉著的,一點遺憾都沒有。昨晚我路過鏡平園的時候去找過你,結果你暈著,沒叫醒。”閻二輕撫季舒流的背以示安慰,“不是我不等你,實在是心急,萬一被王虎那派的人看見,不知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說得對,無憾就好。我不拆袋子了,你給我拿一下……”季舒流接過布袋緊緊抱住,把臉貼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