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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是怪罪本將做了個甩手掌櫃?”
孟寒絮狠狠瞪了他一眼:“原來將軍心裡清楚。”孟寒絮其實是趕鴨子上架來了戰場,他一個文弱書生什麼也不懂,卻因朝中無人而奉命來此,而且皇帝還說什麼重任在身不可迴轉。
一肚子的氣都沒得出。
“其實本將軍也不想做個甩手掌櫃啊,奈何有些人總是四處拉攏將領,好要本將失卻軍心,所以本將不得不做個甩手掌櫃。”謝紫眼鋒一轉,轉步走到孟寒絮身後,看著那個單薄的書生背影,“孟監軍,可知本將軍說得何人?”
孟寒絮一怔:“將軍此言何意?”
謝紫明麗的笑轉而透出幾抹冷毒:“你以為呢。”
孟寒絮的背影微打著顫,謝紫卻不等他抖著嗓說出那“將軍怕是誤會了”,便一陣寒光閃過,珍瓏劍已穿過那人後心。
鮮血迸濺出來,寒風嗚咽中,素帳上點點梅花。
“哐當”一聲,自孟寒絮手裡掉出一柄開了鞘的短劍。
“孟監軍是想殺了本將軍?可惜,動手不夠快啊。”謝紫笑著將劍又一轉,血落在地上,刀光映出謝紫的眉眼,那般濃麗,那般陰冷。
風吹去,一場寒絮。
謝紫早看出孟寒絮不對,心下本疑。
這幾日蘇相送來書信,自已查探了孟寒絮的底細。
如他所料,正是君雁雪的鷹犬耳目。
那便怪不得他心狠。
如若不殺了這樣的人,到時候出了差錯便是自己送命。
到底怨不得,這緣來緣去,誰誤了誰,誰又害了誰。
只能恨,蒼天無情,最後誰也不記得,世事無常斑駁了誰的眉眼。
就像蘇相略提了一句,那孟寒絮原本的確是個文弱書生。
暫且擱筆一段邊塞事,又說那京城。
聞青這幾個月來倒也漸漸習慣了謝紫不在身邊,偶爾心情好時,也露出幾個笑影來。
就好似清水裡,開出一支蓮花。
那富貴溫軟養出來的清貴,讓他看上去並不像個瘋子。
京中初夏,已見燻軟的繁華。
好似將桂花糕燻煮得甜軟了,細細撒在京城中一般。
歌女的歌聲順著浮燈夜歌彌散,金粉風月如雕樑畫宇一般,看著精緻美麗,卻也到底,久存不住。
容清薇在水邊洗著頭髮,卻看見聞青坐在水邊,涉水去撈那水裡的落花。
匆匆擦乾長髮,容清薇走了過來,生怕聞青墜入水裡不好向謝紫交代:“聞青,你小心些!”聞青看著一樹煙霞逐碧水,只覺得有趣:“我知道啦。”
他回頭燦然一笑,不知比平日裡多出多少靈動來。
其實聞青看見這麼豔的花,隱隱約約總覺得,也曾看過的,這麼美的花。
似乎是桃花吧,灼灼妖華。
似乎有誰在奏箜篌。
似乎有誰一身紫衣,折一枝桃花而來。
似乎有誰,說什麼箜篌聖手,樂士無雙。
作者有話要說:
☆、恨日遲
金戈鐵馬,恨殘陽,聲聲遲。
有殘霞萬丈,山河照晚。
三個月。
邊關風沙催人老。
有道是,三軍開陣,兵臨城下,蕭瑟肅殺天地蒼涼。
謝紫俯視城門下,扶琉軍隊整肅。
回身望,萬里錦繡山河。
蒼白的手指撫過寸寸城牆,謝紫的心中與其說快意,不如說怨恨。
這江山萬里如畫,何嘗不是他故國鄉關?
為父母之仇,師兄之恨,賣國投敵,當真便值了?
值。
只有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叫那君雁雪死無葬身之地。
謝紫唇邊綻開冷厲猙獰的笑,如修羅降世。
蒼生業障,你可看得透,是你的,還是我的,聞青?
“將軍,南衡王已兵臨城下,我們怎麼辦啊!前幾日孟監軍不明不白死了,軍心本就……”一旁的副將吵吵嚷嚷。
謝紫卻只是兀自看著城下。
“開城門。”
謝紫低吟淺笑,一揚眉的綺豔風華,三千桃花濃麗,江南春雨。
副將一愣:“將軍?”
謝紫嘆了口氣,用一種悲憫的目光看著副將:“開城門迎敵。”
那副將這才回過神來,忙傳令而下。
兩軍對陣於城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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