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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剛剛走出了宮門,同樣隱身於黑夜的那人影,再也不保持沉默的竄出在我眼前,衣衫襤褸,一身的狼狽不堪,手握的刀身上還有血在流滴。
蕭條秋風瑟瑟,吹散了他批垂在肩上的一頭長髮,在空中輕揚,吹過了髮間到了鼻梢卻是濃濃的血味,黑髮遮蔽住的半張臉孔,露出兩隻黑漆的眼冷冷的望著我。
“從相識以來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厲之儀向來是喜形於色的臉,忽然像是全不見了表情,一雙瞬間蘊藏無數悲苦的眼睛,什麼也流瀉不出來。
我輕輕嘆氣,不做辯解,被背叛不好受,原來當背叛的人也沒好過到那,悲痛與內疚同樣能傷人心。
“這種時候居然還笑的出來,你真是冷血到這種地步了嗎”厲之儀怒喝,手上的刀跟著就朝我劃了過來,截斷了我垂在頰旁的幾咎發,冷冷寒光薄薄閃過左上顴。
我莫名不解的一愣,伸手摸上臉,我的嘴角正不小的微彎著,人生的喜怒哀樂的眾多表情,到現在我只剩下唯無奈苦笑一張臉。
厲之儀沒料到我竟完全不躲避,隨手洩忿似的一刀倒還真在我臉上割了道小口子出來,他持刀的手不由得明顯的抖了下。
他憤憤一咬唇,扔了手上的刀,走近一把揪起我衣襟:“說啊,你蕭遙不是向來舌巧如簧能燦蓮花,隨便編點合情合理的說辭,來哄哄我這個再好騙不過的傻瓜啊,告訴我今日的宮變與你無關。”
到了現在居然還是想聽我的解釋,該是多善良的心地,才會讓厲之儀這樣毫無顧忌毫無節制的信任他人,單純到了天真近乎愚蠢的想法。
我開始輕輕笑起來,細碎的笑聲像從喉嚨裡擠出來一樣的緊繃,漸漸我笑的越來越張狂:“有什麼好解釋,這個人間世事原就是你騙我我騙你,今日你就當個慘痛的教訓,告訴你以後別再輕易的相信別人,尤其是從今以後你一遇見我蕭遙這等人最好是敬而遠之趁早退避。”
厲之儀像是被我這番說辭有些給驚愣了一會兒,被我說的無話可應,洩氣的使勁搥了下一旁的梧桐老樹,經不起搖顫的半凋桐梧,枯黃的葉子在空中在我與他身間旋飛,最後紛紛飄落到白石階上,顯得格外醒目悵然。
他重重的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好,好,就算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你了,就此別過,此刻起就當我厲之儀從來沒認識過你蕭遙。”
厲之儀憤然旋袖反身,足尖一點就躍進了夜色裡,直至再也看不見他身影,我方才垂下疲累的眼皮,喟嘆道:“但願我們從此後會無期了....厲之儀。”
縱使天下人盡是負我,但這個把我當真正至交好友沒有半分心機厲之儀,知道我有難就奮勇前來相救的厲之儀,看我嘔血就著急的眼淚打轉的厲之儀.....
他卻是沒有負過我半分,但如今雖以我一命尚抵不上他國人百姓的百餘條人命,可原本應有的錦繡江山大好前程,我一定會原原本本的還給他。
厲之儀身影早已不復見,我依然站在他離去的方向沒有回頭,前路一片未知茫茫,後面是萬丈深淵,天下之大我竟不知何處容得下一個蕭遙,後方風過來拂,傳來一陣若有似無低低的嘆息聲。
我知道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後,也知道那人是他,方才在大殿中我氣惱之下,一掌擊去用了近六七成功力不止,滄海又毫無防備受下,估約那掌怕是讓他肋骨斷了三根,只要隨便動上一動都要疼的撕心裂肺,又追出來跟了我都走了半里多,這樣為難自己,又是何苦。
我手下一甩揚起了下半截衣袍,手刃疾風化為一道利氣斬下,割斷了前端的一角衣袍,我望著地下那截衣物,冷冷說道:“走吧,我與你就此斷義斷情,莫再跟著我,我們之間再沒有情義再沒有恩怨,什麼...都沒有。”
晨曦光茫漸漸射稀了墨色,回身一看我竟不知不覺的走回我寄居的客店,我沒有再看仍在身後一直默默尾隨我的滄海。
那掌櫃一開門見我一個成年男子,呆呆的站在門口還以為我是那裡來找麻煩的地痞混混差點就要叫人趕我出去,還是我發聲說了話那掌櫃才認出我來,奇怪的是我記得我也沒欠他房錢飯錢,他一認出是我倒是莫名的挺激動,連忙感謝老天爺終究保佑讓我回來了,我覺得有些怪異也索性懶得再問。
徑自上去我的房間,方一推開門,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老闆見到我回來差點就要感動的痛哭流涕,我前腳才踏進房門,裡頭守在那裡頭五名高頭大馬身著深朱宮服的漢子立刻單膝跪地深深俯首,低沉有力的齊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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