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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難的...
可往往怎麼活,命中註定的卻是半點不由人。
蕭遙蕭遙,要真能平生逍遙就好了。
掀開絢爛的點翠珠簾,見麗虹伏在案上,原來她還沒走,走近欲喚醒她,才赫見地板上昏倒的婢女。
我心生不詳的連忙翻過麗弘,她臉色慘白,嘴角血跡未乾,所幸還有鼻息,打量到桌上那盅瓷碗,一掀開,濃郁的藥味中夾雜了一股冷豔幽香。
那是我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氣味,曼陀蘿花,正是我身上中的罕見奇毒,竟會出現在此。
慌亂中,對上門前那人黯如夜墨的眼,仍是波瀾不驚。
我悠悠吐出兩字:“騰耀--”我也只說了兩字,這一場百口莫辯的狼藉,我不欲解釋,只說了兩字。
這是我第一次喚他的名字,只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奈何天 第十三章
騰耀一步步凝重的走至我跟前,鐵青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我不住的深吸一口氣,卻不期然的落入一個緊的毫無喘息的擁抱,緊緊的,摟在我身上的手,指結握的死白。
他的聲音像拉繃而後終於放鬆的弦,低語裡掩不住心喜:“太好了,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頭被埋進了胸襟前,我滿鼻吸入的都是騰耀身上特有的那股味道,強迫抿滅了尚餘留鼻端的冷豔毒香。
犯案現場三人,一箇中毒一個昏倒,剩下一個好端端的站在這,我應是嫌疑再大不過的兇手,他看見了卻是一把抱住我,劈頭就說幸虧我沒事就好...
這樣毫無理由不問根據的全盤信任,任我再怎樣無動於衷寡情少義的鐵石心腸,還是不免心中一動。
果然,我之前對這個男人的預警並非空穴來風,蕭遙憂天。
“再怎麼看,有事的都不像是我吧。”我意有所指的看向臉色益發慘白的麗虹。
騰耀恢復了冷峻模樣,順著我視線瞧了一眼,方才招了所有太醫過來。
我撐著下頷,洋洋的看著一群忙進忙出的太醫們一籌莫展的苦著臉,差點沒全急白了一頭花白鶴髮,婢女無須診治早已轉醒,說是麗虹嚐了那盅涼補藥膳一口後,就昏了過去,她聞到那股味也跟著不省人事。
結論是隻知麗妃為中毒,如今脈象微弱,心脈漸緩,恐性命有虞,卻尚不知究竟是中了何種毒,更遑論如何解毒。
他們也探查了那盅毒藥湯,無形無色,純銀細針去試也毫無色變,瑩白如舊。
騰耀盤問了所有大內侍衛和當值的宮女太監,無一人見到可疑兇手。
皇宮禁備森嚴之地,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行兇,騰耀的臉色很是不滿,要不是好言相勸,恐怕不知他要怎樣責罰這些人。
這些人何其無辜,怪只怪下毒之人手段太過高明。
是啊,怎麼會不高明,畢竟他可是我當初一手調教出來,聰明絕倫,到了後來連我都著了他的道,現在不過是在一盅湯裡下毒,他又怎麼會笨拙的留下蛛絲馬跡。
“皇上,你到底想不想救麗妃?”我轉頭問著從頭到尾置身事外的坐在一旁的騰耀,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倒像中毒的是我妃子似的。
騰耀思忖道:“當然想,再怎麼說她也是鳴國公主,無緣無故死在北擎,必招至北擎鳴國兩國交惡。”
“就因為這樣?”
“要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我苦笑,搖了搖頭,替這個再實際冷血不過的答案為之絕倒,近日來騰耀在我面前雖算不上是屈意承歡那樣離譜,可也算是事事順從,處處溫言軟語,和顏悅色到我差點就要忘了他本性冷酷無情的暴戾的一面。
“如果想救人,而皇上信任我的話,就叫所有人都下去吧。”我說,騰耀也毫不猶豫的依我之言吩咐,剛才熱哄哄的房裡,頓時,只剩下我跟騰耀,以及龍榻上昏迷不醒的麗虹。
我訕訕開口:“這...最好請皇上也能迴避...”
騰耀毫不留情的拒絕:“這點免談,朕要不在,你這古怪不知又要幹出什麼驚人之舉,不時時刻刻盯著不保險。”
“好吧,只是等下無論我做什麼,請皇上都不要干涉。”
我取下牆上懸放著那把鑲玉短匕,走到榻前掀開帷幔至麗虹身邊坐下,飛快一下的劃過腕處,新開的口子汨汨不絕的冒了了血,我扳開了她的嘴,把血喂入她口中。
“蕭遙!”騰耀厲聲喚道,靠來欲奪過我流血的手腕,我搖了下頭,凌厲的眼神阻止了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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