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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快準狠地抹頸自裁。
程傾涵看滿地流血,痛苦地閉上眼睛。
“小叔………”程斂之的聲音半途折斷,看著地上的屍體,飛快地合上門。
“斂之,我要去你劉叔那兒,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不是,這、、、”
“回去!你今日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別問。快回去!”程傾涵低喝,把程斂之往門外推。
程傾涵趕到劉府時,曾經金碧輝煌的朱門巨室已經煙火滔天,滿目瘡痍。通天衛和五門軍馬司的兵士把劉府團團圍住,面覆銀甲的厲承恩寒聲道:“中書省右丞劉勇意圖謀反,已於今晨伏法。劉府家眷恐有滅族之罪,自縱大火,焚燬宅院。劉府左右府宅若有牽連,可去戶部報領損失。”
“厲承恩!你這為虎作倀的奸人,錯堪賢良,不得好死!”程斂之到底偷跟著程傾涵來了,早就看厲承恩不慣。先是拷打蕭正義,又對劉勇狠下毒手。程斂之年輕氣盛,清喝未停便已提劍刺去。
厲承恩一愣,很快拔?劍抵擋。好友命殞黃泉,程傾涵雙眼赤紅,心頭滴血。見侄子明顯不是厲承恩的對手,對應之間已捉襟見肘。通天衛看首領應付裕如,都抱臂當做劍術指導在看。程傾涵一聲暴喝,順手操?起一個通天衛的長鞭加入了激鬥。
程氏叔侄一鞭一劍,一剛一柔地同時夾擊,厲承恩漸漸顯出頹勢。通天衛見狀蜂擁而上,一時場面混亂不堪。
“東宮駕到~”尖利的唱和聲響起,通天衛們忙息戰跪地,場中三人猶糾逗不朽。
肩輿上的蕭從瑜看到場中那人,手指當下就緊緊地摳進織金坐墊裡。“厲承恩,不可傷人!”蕭從瑜厲聲道,風灌進口裡,蒼白瘦弱的儲君當即就咳喘不止。
厲承恩一個晃神,程傾涵長鞭一劃掀掉了那神秘的銀面具。
“芸娘?!”面具下的面容讓程傾涵驚惑已不,“厲承恩”亦是一臉不堪,痛苦地把頭扭到一邊。
“你到底是誰?”程傾涵抓住“厲承恩”的手腕,咄咄逼問。
“將軍~”“厲承恩”的聲音哪裡還有方才的冷凝無情,分明柔弱輕緩,帶著淚意,與那個與程傾涵“夫妻一場”的柔美芸娘如出一轍。
“芸、、、”程傾涵也是痛苦不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對芸娘本就愧疚良多,憐惜感恩。可“厲承恩”卻是殺他摯友,平素看不過眼之人。真是又憐又恨,心思紛雜。
程傾涵就這樣捉著“厲承恩”的手,用痛惜仇恨的眼神逼問他。
“將軍,求您,別問好麼?”“厲承恩”已徹底是女聲哀求,聲音柔弱悲慼。不看他的裝束,的確可是聞者傷憐。
厲承恩竟是個口?技高手,可以如此嫻熟地轉化男女聲。程傾涵神色複雜地看著滿面淚痕的“厲承恩”,明明是和前妻一模一樣的容貌。
終是一字一句地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芸娘,還是厲承恩?”
“厲承恩”悽然一笑:“當然是‘厲承恩’,我已不配當‘芸娘’了。”將嘴唇移到程傾涵耳側,彷彿是從前夫妻時的耳語那般:“雲坡,求你,別告訴小顧。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但千萬千萬別告訴小顧,求你求你、、、”語氣哀切,甚是絕望。
“拉開厲承恩和程將軍!”蕭從瑜眯著眼寒聲吩咐。
“厲承恩”緩緩從程傾涵耳邊移開,正面著程傾涵。綻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帶著羞怯和愛意。檀口輕啟,程傾涵看清了他的口型:“告訴小顧,我愛他。”
鮮紅的血液從翹起的唇角緩緩流出,咬舌自盡是極痛的,“厲承恩”還是努力舒展不受控制皺起的眉峰。
這個神秘的通天酷吏仰面倒下,美麗的眼睛不願閉上,皇都的天空在眼底兀自妖嬈。
程傾涵突然懂得,他是有著無盡的無奈和哀愁的,他帶著神秘和憾恨離去。無論是芸娘還是厲承恩,都不是他自己的選擇。
“不!!!芸兒!!!”程傾涵痛呼,發瘋地抱起那已無生氣的身體,喚出那人曾經無限渴望的兩字。
作者有話要說:寫“芸娘”(厲承恩?)那段很心酸,寫不下去。。。
小酥教主附體鳥,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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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昔我往矣 。。。
程傾涵一聲“芸兒”悽切沉痛,雙目盡紅,欲哭無淚。蕭從瑜遠遠看著,一顆心絞痛難捱。程傾涵粗糲的指腹極盡溫柔地揩去“厲承恩”嘴角的血漬,極輕柔地抱起她,喃喃自語:“你怎麼會是‘厲承恩’?厲大人哪有這麼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