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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地釘在地上。
宴子桀將腰刀並於手臂之後,擁緊胡璇,情緒一鬆下來,才覺出撲面而來一股難聞的氣味,竟是從胡璇身上散出。比起自己對他面般折辱之時,更為不堪……再看那他雙目腫漲得活像大眼金魚,臉上血跡泥漬斑駁,嘴上裂紋幹皮糾結,氣息更是入少出多……心中悲痛,卻也為他仍有一息喜極而泣,竟撫著那髒膩不堪的臉龐貼在自己頸頰邊,不顧眾目睽睽,耳鬢廝摩,黯然落淚。
“哈哈哈!”雷延武強撐著一口氣,一聲暴笑:“想不到!想不到!哈哈哈,你宴子桀竟為胡璇這賤人而來!”在劫難逃,心底不甘地氣急敗壞,雷延武惡狠狠地笑罵:“他今天能讓你宴子桀神魂顛倒,當日又何償不是施盡解數迷惑莫查合與楚康帝!這賤人在我營中亦是夜夜奉歡、下一個亡國的就是你宴子……”
宴子桀恨得雙目冒火,抱緊胡璇急步而來,用極了力道一刀斬下,雷延武話音未落身首異處,那頭顱滾落到地,兀自瞪著眼睛,嘎嘴念出一個“桀”字。
“下令收兵。”宴子桀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胡璇身上,縱身上馬將他橫抱於懷中。
“皇上,降兵……”張勁亦策馬隨其身後:“降兵如何處置?”。
宴子桀此刻只顧得懷中那氣息孱弱的人,心中恨怒,轉眼掃過,冷冷地丟下個“殺”字,便頭也不回,縱馬而去。
寒風剌骨。宴子桀單手將懷中人緊擁了擁。他卻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原本清瘦的臉龐如今瘦得兩腮下陷,與自己相仿的身高,卻輕得一如十幾歲的孩童,隔著自己裹在他身上厚厚的毛裘,卻清楚地感覺到骨骼的硬度……一股熱流又湧溼了眼眶,宴子桀深吸冰冷的空氣,腳下加勁,連連催馬,帶著軍隊急疾回桐城。
到了行宮宴子桀才下馬,打橫抱著胡璇急步走入。宮門前快騎呈報軍情,早已在門前守候,一見到聖架忙奔上前跪地,話還未出口,宴子桀抬起一腳便將人踹倒,暴喝一聲:“傳御醫!”便疾風似地入了內宮。
張勁接過快探手中書箋,面色頗為深重,凝眉隨御侍入內。宴子桀將胡璇抱入自己寢宮,便寸步不離守在胡璇身邊。看他全無知覺微微發抖的纖瘦身軀,心中愛憐之情難當,一手緊緊握住他的手,一手輕輕的撫摸那骯髒不堪的臉頰,又是一陣鼻酸——又不免怨天尤人起來,心中開始懊惱當時心灰意冷,怎麼就將最後一顆丹藥毀去!不然此刻……越想心越燥,抬頭向外低吼了聲:“御醫還未到麼!”
這廂御剛好來到應聲入內,宴子桀擺手免了他的禮,命他醫診胡璇,才起身坐到一邊,也沒有半點打算離開的意思。這時張勁入內,來到宴子桀身前施禮:“皇上,原將軍送來急件,請皇上過目。”
宴子桀是幾欲發作,但此刻御醫已經開始號脈觀診,他也定氣安神了些許,忍著自己的脾氣,接過張勁手中的書箋。
張勁從旁查顏觀色,只見宴子桀剛剛舒展的眉頭又漸漸糾結,看到最後竟似氣急一般地微微發抖,張勁輕輕喚了聲:“皇上、請保重龍體……”
宴子桀抬眼看看張勁,將手中書箋一甩、交到他手中,卻轉頭對御醫道:“傷勢如何?”
第四十二章
這廂御醫剛好來到應聲入內,宴子桀擺手免了他的禮,命他醫診胡璇,才起身坐到一邊,也沒有半點打算離開的意思。這時張勁入內,來到宴子桀身前施禮:“皇上,原將軍送來急件,請皇上過目。”
宴子桀是幾欲發作,但此刻御醫已經開始號脈觀診,他也定氣安神了些許,忍著自己的脾氣,接過張勁手中的書箋。
張勁從旁查顏觀色,只見宴子桀剛剛舒展的眉頭又漸漸糾結,看到最後竟似氣急敗壞一般地微微發抖。張勁輕輕喚了聲:“皇上……請保重龍體。”
宴子桀抬眼看看張勁,將手中書箋一收交到他手中,卻轉頭對御醫道:“傷勢如何?”
出了房,宴子桀低頭不語凝眉沉思,張勁緊隨其身後。
原拓命快騎送來緊急秘箋,上面所書,正如當初發兵之時原拓與葉納勸阻時所言,自從自己帶兵出師那日起,宴子盛便蠢蠢欲動,煽動支援他朝臣勢力在宮庭與民間散播流言並興兵意圖攻入皇城篡位。原拓帶領麾下士兵與御侍繳殺宴都反叛勢力的時候,吳國舊部與胡國由肖遠為首的復國力量亦在北方展開進攻。原拓為平外亂不得不親自督統邊防,宴都內的宴氏亂黨由葉納同宴子俊帶兵鎮壓。宴子俊被亂箭所傷,葉納獨立支撐,內憂外患情勢堪危。這一封爭件就是奏請宴子桀早日班師回朝。
桐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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