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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隨之倒地,那重重的一摔,本已昏死的人並無反應,卻又讓剛寬了心的宴子桀心中又一陣抽痛。
有關胡璇如何被宴子桀慘下毒手,雷延武所知甚詳。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胡璇多麼深愛這個宴子桀,可以他自己看待胡璇有如一個滿足征服欲的玩物的心情,此刻他便是半分也想不到,面前這個男人冒險設計與自己周旋,揮帥動眾地前後包抄,為的就是身後那被自己折磨得沒了人形的男子。
宴子桀回神勒馬,微微仰起頭,神色倨傲地打量雷延武:“雷延武、你回頭看看!何謂識時務者。”
雷延武一聲冷笑:“人生百年敵不過一死!怎麼?你帶了這麼多人來,到了本將軍面前,倒不敢冒進了?”這是十足的死鴨子嘴硬,死也要做回硬骨頭。
關心則亂。宴子桀一邊想著雷延武或許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可心裡一邊計較雷延武離胡璇太近,自己若是命人衝殺過去,難保不會刀劍無眼傷到胡璇,又或是雷延武以胡璇的性命向自己要脅……如今他也只能讓自己保持著一張悠哉遊哉的臉孔,眸子卻時不時的往倒在地上的人瞄去,心裡盤算怎樣才能讓雷延武離開胡璇遠些,方可保他平安……
“朕知道你心中不服氣。”宴子桀貌定神閒地說道。
雷延武冷哼一聲:“若非這般怕死之人所累,雷延武根本不會上你的當撤兵!”
宴子桀心情甚好似地一聲笑:“呵呵,怎麼?將有令而軍不從,這並非你失德所致?!”宴子桀心神遊離,這話一出口,心裡即時懊悔,也不知是自己心理作祟,還是當真如此,宴子桀就覺得雷延武眼中兇光畢露,餘光很很地瞪了胡璇的方向一眼。
“朕給你個機會!”宴子桀忙提高了聲調,籍機向前策馬,靠近雷延武幾步,而身後的軍隊一動,雷延武扯著坐騎,又向後退了兩步,正正踏在胡璇倒著的車板邊。
宴子桀險些沒喊出聲來,卻極力壓抑自己,但臉上的焦暴之色卻再難掩示,狠狠地向後一擺手:“沒朕的命令,誰人也不準動一步!”
不只宴軍意外,西砥兵意外,連雷延武也意外。宴子桀接二連三的異常舉動太過讓人不解,不由得狐疑地望向他。
宴子桀瞬間變臉,又是一幅氣定神閒之態:“朕與你結冤,是家恨並非國仇。父母之仇即是不共戴天,籍由你與朕之手了斷亦是再好不過。”說著提了提手中長刀,繼續道:“朕與你比試一場,你若勝出,朕放你走!你若技不如人,此番便沒有怨言了罷!”
“……”雷延武自守門戶,滿心狐疑,漠然地看宴子桀,卻並不答話。
“如何?”宴子桀卻不輕動,只在原地老老實實地等雷延武回答。
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宴子桀是受了菩薩點化不成?上風佔盡只管殺來便是,他此刻為的是什麼?若說這個人念在親緣血肉之情不忍下手,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他連自家的兄長都下得去手,如今與自己唸的是哪門子經?
雷延武怎麼想也想不通,一邊思疑,一邊拖延般地應道:“此話當真?”心裡卻無數個念頭湧起——他倒底顧忌些什麼而不敢妄動?
“君無戲言。”宴子桀又藉機向前催了幾步馬,距胡璇只有十幾步之遙,目光不覺地就想好好地看看他傷得如何,有沒有醒來,知道不知道朕已來到你身邊……朕想辦法帶你走……可腦子中緊繃的弦讓他剋制自己,仍小心地盯緊雷延武——或是再接近些,只要他一走神,朕也有機可乘殺了他。哎,現在就嘆自己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救人,早預設弓箭手豈不是好……也不成,亂箭傷了璇……強行扯回自己幾乎無法制控的思緒,宴子桀望向雷延武:“準備好了麼?”
沒有太多的餘地思考,亦沒有立場開出自保的條件,雷延武將心一橫:“來吧!”一聲斷喝,催馬向前衝去。
宴子桀心中一喜,面上神采一現,提刀縱馬奔去,迎著雷延武揮刀砍去,卻在二人交過一招錯身換位時,宴子桀縱身下馬,借力一躍來到胡璇身邊,邊挑開縛住胡璇的繩子,將他一擁入懷,回過一張彷彿野獸伺獵般兇光畢露的臉,暴喝一聲:“給朕殺!”手中長刀向著雷延武一指,兩方靜待的兵馬立時一擁而上。
雷延武翻然省悟,調轉韁繩提馬來到宴子桀身前劈頭蓋臉就是一刀砍下來。
即然人已到懷中,還哪容他傷到半分。宴子桀單手架起一刀,身子一閃,轉手便斬下雷延武坐騎的馬腳。那馬一聲長嘶,就地翻躍打滾,雷延武被它甩去老遠,就地滾起紅了眼仍要向宴子桀衝去,卻被趕上來的騎兵一支長矛穿破大腿、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