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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懷著敵意,宴子桀藐視葉納:“皇后該在後宮!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很顯然的一時語結,可她卻吸了口氣,全無退讓地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凜然的口吻回應道:“臣妾曾隨皇上徵殺疆場!”
她救過他。這宴子桀清楚的記得。
“朕一定要去!”
“與散沙般的西砥軍隊、打沒頭沒腦的仗,勞民傷財?將還沒從戰火中掙扎出來的子民再推入苦難的深淵?讓動盪不安的朝堂再起風波、還是讓蠢蠢欲動的人有機可乘!為了大宴的江山,皇上不能出征!”就像在對所有人宣告一般,葉納義正言辭地高聲喝應,可無論她如何睜大了眼想要止住淚水,卻仍是斷了線一般的滴落下來。
有些心疼,卻為被忤逆了的怒力佔了上風,宴子桀皺起眉頭:“朕要踏平西砥!讓中原的百姓永絕後患!皇后你越發的沒分寸了!給朕放下鋼刀,回到你的後宮去!”
“皇上……”葉納的聲音微弱了下來,輕飄飄地傳到宴子桀的耳中,她痛苦的面容上不住的落淚:“您還當我是您的皇后麼?到今天仍覺得我會害皇上麼?”
“……你是朕的皇后!只要你乖乖地回到後宮,永遠都是朕的皇后!”那是一生都無法補償、也無力補償的虧欠,宴子桀的口吻也平靜下來,輕聲的回應。
“那就請皇上不要出征!皇上……您知道,不能出征的……何況……”
不等葉納說完,宴子桀的面目又慍怒徒升:“要朕命人拉你回宮麼!”
“臣妾願一死,只求皇上為大宴的江山、為萬民……收合成命,不要出征!”揚起了纖繡的頸子,絕無讓步地在手上加了力道,一絲鮮紅的血跡沿著刀刃滴落,就像她的淚——可這一切,卻讓這個嬌弱的女子的表情更顯堅決。
宴子桀的喉結微微的滑動,嚥了口唾液,深深地吸氣:“放下刀!回去!”
“不!”葉納搖頭,淚水落得更兇,表情更為決絕:“為了皇上的人民!為了我的親人……皇上……”
風吹得更大了。葉納華美的袍子翻飛,一朵美麗的風中之花靜靜地停駐在宴子桀的面前。
戰甲下的袍子被風扯得叭叭作響,宴子桀靜靜地回視她,良久,他舉起手,殘酷地看她越發驚愕而絕望的瞪大了眼盯緊自己,出發的手勢不可動搖的揮起。
戰鼓聲轟鳴中,宴國的軍隊由皇城中延伸,黑壓壓地彷彿延伸到天盡頭。
毫無動搖地扯起馬韁,那馬兒立蹄長嘶,轉過身,全無留戀地將如盛開的風花美麗的人留在了身後,即便聽到了那格外顯耳的鋼刀落地之聲,宴子桀面部的肌肉微微的抽動,他卻沒回頭看一眼,縱馬下臺,帶著他的鐵甲騎兵,延著夾道讓出的一條大道疾馳而去。
第三十七章
胡璇與眾人小憩了半日,便出了藏身之處。此時山中已是草木荒枯,一行人已近一日未進水米,山中又恐有西砥的伏兵,便是遇到山狸狼豹打死了也不能起火,如此看來即便不被生擒也怕是要活活餓死。眼下無計,眾人只得又打起精神乘夜路出山。此次若是再遇敵兵,也只能拼死,再不能再向山中返還。
打定了這個念頭,一行人便向山下的方向行去。才沒走出多遠,空氣中飄著的肉香味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這時還隱隱能聽到吵雜聲,遠遠望過去,墨色的夜空中隱隱浮升煙霧,想來也是西砥兵架了篝火在山中宿營。眾人便不敢再前,繞著相反的方向再向山下去。
一行人儘量放輕腳步,除卻護身的刀劍,將身上能撞出響的鐵具雜物都丟棄。山中太過黑暗,這途中,一人眼不見物,與眾人離得遠了,腳下打空,眾人聽到慘呼回頭看時,只能模糊地看到黑色的身影,在山壁上撞了三四次落了下去。無疑讓眾人心情緊張,更是小心腳下行路。過了險處,來到一處山勢頗緩處,眾人加快了步調,卻在這時,聽到前面隱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幾人無奈只得再向來時路退還。
可山中原本就崎曲少路,大道容易暴露,胡璇等人不敢走,追兵也料想得到,是以胡璇帶的這幾人,時時便能發現零散的西砥兵亦在附近。只是那些散兵或是抱怨連天、或是咒罵不休,讓胡璇等人佔了先機發現,閃閃躲躲地走了一段路。
行到途中,正經過一處比較高的小徑,簫剛朝隱約見下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傳來,輕聲喚了眾停身,低聲道:“下面有人,這隊人數似乎不少。”胡璇此刻也發現了聲響,輕聲向眾人道:“再向前還要遇到西砥兵,聽這隊人數算是頗多,咱們就在這險山處跟他們拼了吧!大家上去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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