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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子桀猶疑著接了過來,讀了個開頭,便知道是胡璇對自己講起過紅顏禍國的那個故事,反應性的神經一緊,挑起眉頭,看著安公公,幾經思躊,緩緩開口問道:“……這其中……寫的可是實事?”
朕的父皇……果然是昏君?朕的母后……果然禍國殃民?
“皇上……”安公公老淚縱橫:“……這一切,皆因一個情字啊!您不要埋怨您的父皇,也不要錯怪了您的母后,他們都是重情重義之人,只是錯生了時代,被奸人所害……皇上……”
“事實是如何,你從實講來?”宴子桀叭的一聲將竹箋拍在桌上,那竹箋不吃力,線繩盡斷,一片片的散在桌上。
“……這書中所寫,多為杜撰。”安公公道:“宴人撰寫此書,為胡人所改,後來胡氏王仍覺無顏面對世人,將此類書籍封存。其實娘娘她……娘娘她命好苦啊!皇上……”越說越激動,安公公蒼老的臉上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宴子桀的腿大哭不止。
“母后所受的苦……你一一講來!”宴子桀心中已然抽痛,扶起安公公。
“老奴絕不敢有半名謊言。”安公公望著宴子桀:“此事皆因娘娘的傾國之姿而起。胡氏當時只是宴國邊境地方得勢的小國之君,而各國戰亂連年,這小國竟也變得富甲一方。宴國當時基業尚穩。那時北方勢力分散,胡王也有意一爭天下。胡氏王乃是心思慎密之人,胡璇公子倒是像足了他的性子……”
宴子桀微微頻眉,安公公繼續道:“老奴本是胡國人,被徵召入伍,娘娘尚且年幼。偶爾改扮男裝來軍中探望老奴。有一日被胡氏王撞見,識知了娘娘女兒之姿,傾心相求。當時娘娘年幼,胡氏王為人虛偽貌似君子,用盡各種手段討好娘娘歡心,娘娘竊與老奴語,心屬胡氏。”
宴子桀眉頭一挑,驚道:“莫非……朕的父王是……??”
“不!皇上……娘娘謹言慎行,是一等一的好女子。皇上確是宴王所出。老奴記得那日校場閱兵,宴王親臨邊關與胡氏王交好定盟,正是胡氏邀約娘娘相見之日,娘娘避無可避又遇到了宴王,宴王傾心於娘娘。那胡氏何等的奸狡,看出了端倪,竟改口要將娘娘送與宴王。”
宴子桀聽到這裡,手已然纂成拳,身子微微的抖著。
“娘娘即已心有所屬,即便不能與胡氏結親,也不想被當做玩物一般送與別人,那胡氏竟將老奴扣壓,以老奴的性命相協,娘娘無奈,最後從了胡王的意,入了皇宮。”安公公說到這裡,又跪了下來,哭訴道:“……也是老奴害了娘娘的一生吶!皇上!”
“……此事……與你無尤。”宴子桀聲音裡已有了顫音,三度扶起安公公,道:“你繼續講,後來呢……是不是那胡王又以你性命相迫逼母后極盡奢華禍國殃民,將朕的父王活脫脫的害成了一個昏君!”
“正是如此。”安公公點頭道:“如今回想,那胡氏大抵是見了娘娘的頭一天,便如此打算著。以至於以後行事有如行棋一般不加阻滯,一次次的逼迫娘娘行各種過份之事。更不止於此,娘娘不願為那些禍事,胡氏心狠,竟將老奴廢成宦人。”
宴子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狠一拍桌子:“胡氏老賊!”
“老奴拼死逃出胡國入了宴宮之時,大勢已定,為時晚矣。而此時宴王心醉娘娘,為娘娘所做的一切,早已使娘娘感動心移。娘娘一心與宴王同生共死,哪知……”安公公繼續哭訴道:“哪知那胡氏也是心屬娘娘,宴宮被攻破之時,娘娘舍死保宴王平安,胡氏依舊垂涎於娘娘,遣宴王離去。後來胡氏得知娘娘身懷有孕,終覺虧待娘娘,殺不忍、縱不容,便將娘娘封于禁宮,娘娘產下皇上,便……含恨而終!”
宴子桀聽著,心如刀割,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娘娘一生為情所擾,死不瞑目。皇上幼時容貌簡真就像娘娘兒時一模一樣,連老奴見了都誤以為娘娘再世重生,那胡氏也是思念娘娘美貌,將宮中畫像盡數收藏。想來這一幅,胡璇公子也是由胡氏處傳得。”
“夠了!”宴子桀一聽到胡璇兩個字便心煩意亂,不願再想。
“……是。”安公公寧眉靜目,聲音悲切深沉:“皇上對胡公子的心思,老奴也略知一二。老奴只見皇上朝事得力,並末為胡璇所左右心緒,心裡也想著……娘娘的悲情就此沉於人世……只是想不到、胡公子給皇上念過這一節歪書,皇上於書中的娘娘,又做何想?”
“……”胡璇給自己說這故事之時,少有加以感情評述,此刻想來,自己也免不了對書中的女子憤然,而胡璇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