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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朕生死又能如何,只是朕待你們一番誠意,為何換不回半分真心?胡璇便也罷了,朕奪了他的江山,可你、你是朕的親舅舅,曾度生死於外救朕於水火,你今天為的又是什麼!……”到得最後聲音澀啞,無法接續。
心中苦悶至極,卻又無處發洩,空蕩蕩的寢宮中只有安公公費力的喘息聲,宴子桀焦躁的在殿中走了兩步,一腳踢翻了放著瓷碗的小几,瓷碗在地上跌了個粉碎。
殿門一聲暴響,原拓帶人衝了進來,剛叫了半句“皇上……”宴子桀揹著身,一揚手,止了他的話音,復又指向趴在地上的安公公,冷聲道:“將他押入天牢,好生看守!待朕提審!”原拓領命,譴人將安公公押了下去。
雷延武不安的在帳中踱步。派人找到胡璇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隨同胡璇去搬移火藥的二十士兵無一生還。
軍醫在胡璇的營帳中為他醫診。
說完全不在意胡璇的生死,那是假的。並不只因為他還可以幫自己出謀劃策或是他的身份有利用的餘地,更是因為自己還貪戀他!
不過轉跡想到或許他的心永遠不會屬於自己,雷延武的唇角又牽強的勾出了一抹笑意——那樣便等我成了大事之後再殺他不遲!
“將軍……”軍醫由營帳中出了來,雷延武連忙走上前去,向營帳內望了望,問道:“如何?”
“應是受到撞擊震盪昏闕,下官已經細細診療,並無大礙,稍稍休息一下,便……”雷延武聽到這裡便擺了擺手,舉步來到胡璇營帳中。
胡璇將眼簾抬抬看了看他,又要閉目睡去。
“什麼人做的?”雷延武坐在由侍衛搬來的木椅上。
“……或許……是莫查合的散兵……”胡璇虛弱的聲音說道。
“火藥可是移好了?聽說是回來的途中!”雷延武最關心的還是胡璇的佈設。
胡璇吃力地點點頭,扯出一抹淡笑:“我還以為……是你兔死狗烹……用不到我了……便要斬草除根!”
雷延武訕笑一聲:“死不了就好,穿好衣衫,到我的主帳來!”言罷,起身出了去。
白淅纖長的手指在勾勒著西域地勢的皮製地形圖上游指,明明是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卻仍是讓雷延武心動,幾乎好幾次忘了眼前的大事,沉浸入與胡璇交合的幻想中心猿意馬。
“之前伏設的火藥,我帶人向宴太后的方向移近了些。”胡璇微微皺地起眉頭,身子微微遠離了不知不覺中便向自己靠隴的雷延武,微微提高了聲音繼續說道:“莫查合知道我原來的伏設地,這裡雖是必經之路,他或許會派變裝計程車兵先行過查探,過了這段地域,又或許他會急於與宴太后會合而大意輕心,前面恰好還有這塊地,行路頗窄,周圍矮丘頗多,是伏設良地,雷將軍的大軍自可在這裡匯合埋伏!”說到最後,胡璇幾乎是吼出來,用肩頭狠狠的一頂入墜夢裡的雷延武。
雷延武倒是神色輕鬆,點點頭,用西砥話向周圍的幾員西砥將軍通譯一遍。那幾個人即是雷延武的忠部,即便沒在桐城停留過,想是也聽說過胡璇的事情,頗有輕佻神色地藐著胡璇,幾個邊與雷延武說軍情,邊嘻嘻哈哈地拿胡璇打趣。
胡璇自然坐不住,在雷延武說到半路的時候便起身要先行回營,雷延武卻反射性的一把捉住他便往懷裡拉。
即便無數次提醒自己要忍,可情緒一上來的時候沉穩如胡璇亦怒火中燒:“雷延武!”一聲斷喝,面上已然緋紅,盡是羞怒之色雙目恨恨地盯住雷延武還欲施輕佻的神態。
對上胡璇悲怨羞怒的神情,雷延武怔了怔,鬆開了手:“你回營帳,沒我的准許,不要隨意走動!”
胡璇還哪裡肯多待一刻,甩開了他的手,疾步出了雷延武的營房。
在雷延武議事後來到營帳尋歡,胡璇只能一如既往的承受。他即沒有據絕的立場,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人有很多種,如果說曾經的自己受到傷害的時候還會懷著必死的衝動掙扎,如今就連死的自由都沒有。
他不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就像宴子桀,即然得不到愛,就算受到傷害,卻沒有辦法選擇恨;可他卻是一個有恩必還的人,無論是玉柳、楚康帝、或是荊雲,他們的命,換來自己的生存,即便如此痛苦,也要活下來,為他們討一個公道……可那之後呢?!
胡璇不只一次想像,當所有的恨都隨仇人的生命消失,自己又當如何?生無可戀的自己有權利選擇死亡麼!就算沒有幼小的宴寧要照顧,自己就可以理所當然結束荊大哥用命換回的生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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