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3/4 頁)
中反覆著慾望,再度不甘心的渴求。
然而上些天聽聞胡璇晚飯後又犯了那嘔吐的毛病,便真有些天沒敢再打他的主意。忍到又一次捲土重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天之後的事了。
宴子桀再絕情,也不過就是想要他取悅自己。其實胡璇有個三長兩短這樣種事,他想都怕得心驚,當然不會真心弄傷他。於是這一天命人放好了呈藥的小碗在床頭,便讓人熄了燈退下,並沒急於逼迫。
然而極讓宴子桀意外的是,胡璇竟然在昏暗中,幾番對視自己,又幾番迴避與自己相遇的目光——明明胡璇的心情,也該是掙扎著,最後卻是他自己起身,乖乖地拿起那碗藥,自行喝了下去。
事到如今,與其相信胡璇願意取悅自己,倒不如說胡璇願意委屈求全,以撫慰自己隨時可能牽怒於別人的心緒——宴子桀不是沒有這樣的自知之明,可他卻又私心裡希望,就算胡璇再也給不起心,或許漸漸沈溺於慾海——也是好的!
於是百感交集著,懷著那些或想清楚告訴眼前人的心情、又懷著那些永遠不想眼前人清楚的心情,眼睜睜地看著昏暗中的人影坐在床塌上,靜靜地等待翻天覆地的情潮將他自己吞噬。
胡璇抵禦不了藥物的侵蝕,彷彿一邊低聲飲泣,一邊又熱情的渴求。宴子桀一如往常發洩了番過後,竟被那捉摸不清的壓抑情緒攪得心頭清冷,沒了初時的那股熱情。可胡璇卻依舊被藥物催得慾火纏身,臉上仍舊掛著淚,可張開的雙腿卻緊緊纏著宴子桀的腰身,邀他帶給他新的一番欲浪。
此刻胡璇烏絲展落,仰首呻吟,扒上宴子桀撐在兩側的手臂,微微抬了抬腰身,顯然不想讓體內的熱情離去。宴子桀也知他難過,附身下來擁緊他的身軀,卻沾了臉側一片淚溼。他彷彿下了好大決心,狠狠吸了口氣,緊閉雙眼狠狠擺動腰肢,想依靠肢體的摩擦逼迫自己投入狀況——可鬧騰了半天,那隻能支撐著奄奄一息的慾火折磨得他身心俱疲。
他有些無奈,心想著該讓人給胡璇拿解藥來,於是喘著粗氣撐起身來,便要抽身離去。此時胡璇卻彷彿泣咽一般地呢喃道:“……別、別離開……”這如泣如訴之聲,即時讓宴子桀心頭一緊,說不出是悲傷還是憐愛,彷彿能湧動自己全身的血脈,想要將身下的人狠狠揉進骨血。昏暗之中,宴子桀正對上胡璇迷離的雙眼,那雙眼彷彿泛著霧氣,映出朦朧的月光,他微微顰蹙著眉頭,淚水與汗水交織的臉頰那麼明豔卻又惹人心疼,微啟的檀唇下撥出誘人的熱息,含糊不清地呻吟了聲:“……為、為…什麼……”
僅僅是一個神態——宴子桀這一瞬間也辨不清了。他不知道此刻眼前的胡璇,倒底是迷亂的、還是清醒的。那惹得自己心碎的神情,倒底是在傾訴迷慾火焚身的不滿足,還是在悲悽地質問自己為什麼會這般待他——
這股會令自己心疼到幾乎心碎的愛憐、這樣一聲呼喚便能令自己情難自禁的依戀,便是對他情慾的始作俑者啊!
宴子桀再附下身去,眼中盡是渴望與愛惜地看著胡璇,手掌撫摩著他額角汗溼了的髮絲,顫聲應道:“……喜歡、因為喜歡……才不捨得放手啊!”他眼裡的淚滴落在胡璇的臉頰上,與他的汗水混成一片。他貪婪地親吻溫軟的唇舌,奮力地貫穿柔韌的身軀,彷彿想要籍由此刻,傾盡自己的情意。即便宴子桀再強勢,可面對已經失去了的愛意,他也只能感到無助。他已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換回那顆心、那份情,卻只能在這使自己將要發狂的境地中,如中了魔一般不斷地呻吟著:“……喜歡、你!不想……分開!朕喜歡你啊胡璇!……不要同你分開……”
胡璇幾乎要被他撞斷了腰肢,無助地呻吟著,卻也漸漸被他送上了極樂的狂潮之顛。兩俱急劇顫抖的身軀緊緊相擁著良久,汗水的膠著使愛慾洩盡的軀體感受到暖昧的纏綿撫慰。
宴子桀喘著粗氣,撐起手肘,高溫的手掌微微抖著撫去粘在胡璇臉上的髮絲,他深情不捨地盯著意識迷離的胡璇,不時地親吻著他的臉頰、鼻子、眉眼,竟是那樣的愛不釋手,隨著他的動作,滴在胡璇臉上的倒底是汗水還是淚水,已混然不辨。
“……如果、一定要分開……倒不如就這樣……死在一起!”濃重狂熱的親吻,掀起了又一波綺靡之慾──明知迎來晨光便又要將這一刻的迷亂美夢衝得魂飛魄散,這一刻卻仍要耗盡全部去擁有。
已有許久,他不曾深情地親吻他,不曾流露出半點愛憐,亦不曾那樣緊緊地擁著他,迎來天明。這一段時間宴子桀若不是要胡璇陪侍自己,根本就不會再到流蘇菀。他自己當然不覺得尷尬,就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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