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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子桀用力搖了搖胡璇,嘶吼似的聲音裡倒也發了顫:“朕不要你懂!這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你若不順朕的意,朕就翻天覆地給你看看什麼叫做心痛!”
胡璇的淚水模糊了視線,竟隱隱望到似乎宴子桀暴紅的雙眸裡也充了些溼意。
良久,宴子桀牙縫裡狠狠地擠出幾個字,彷彿是試探,又彷彿是要脅:“朕再問你一次,你信是不信!”
胡璇再熟悉那目光不過,自己嚮往與崇慕的,又使自己生不如死——強勢的、根本不容人違逆的霸氣。
胡璇緊緊咬住下唇,有些乾澀的嘴唇沿著牙齒的邊緣漸漸泛了白,再透出豔紅。
宴子桀盯著胡璇的雙眸在一瞬間晃動不定,他自己都說不清那百感交集倒底算做是愛還是恨。他收回指著城樓下幾乎用力到發僵的那隻手,卡住胡璇的腮,制止他近似自殘的隱忍,這明明是對他的心疼,卻又為那份求之不得的心情打從心底湧出一股無的放矢的怒意。
胡璇最終放棄了所有的力道,頹然地閉上雙眼,整個人就像力脫了似地倚著城牆,胡璇緩緩萎坐在地。
宴子桀知道胡璇終於又一次屈服於自己了——卻全然沒有半分愉悅。
第六十七章
之後的十幾天中,宴子桀將胡璇軟禁於流蘇菀之中。他自己不曾踏足過,也不準胡璇再見寧兒。流蘇菀中的宮女太監增派到四十人,對胡璇的一舉一動都嚴加註意。胡璇自那天被人從宮牆上押回來,也一直是一幅茫然失魂的狀態。他即不吵鬧也不多說話,大部分時間就在靜坐出神。到了用膳時間也不鬧彆扭,只是進食甚少,眼看著人就瘦了一大圈。
宴子桀終於沈不住氣,來到流蘇菀,一進房門,就看到胡璇目光呆滯、規規舉舉地依著床欄坐著。宴子桀看在眼中,自然覺得他這是有意做給自己看的,心中惱火。怒視邊上端著拖盤的兩個宮女,二人皆是下得跪地求饒。宴子桀又看看桌上尚冒著熱氣的飯菜,更是火光。當下搶步上前扯起胡璇手腕,沒費什麼氣力就將他拖到桌前按著坐下,隨後在桌上狠狠一拍,斷喝道:“吃!給朕吃光!”
胡璇一個機冷,回視宴子桀的目光有些遲頓,神情與對話全然沒有鬥氣作對的氣勢,幾乎如同吹著氣兒似的聲音虛浮地說道:“……我、吃不下……”
宴子桀一撩褂子,對著胡璇坐在他身邊,指尖敲打了兩下桌面,命令般地又狠狠地重複一次:“朕說讓你吃!”
在那雙發了狠的眼眸怒視之下,胡璇開始被迫進食。他吃得極慢,又好幾次噎到,在宴子桀的催促逼迫下,吃了將有半個時辰。
直到宴子桀覺得可以了,才命人收下碗筷。胡璇去洗浴的空檔,宴子桀又命人將今夜要批閱的奏摺搬了過來。
胡璇回到床上沒多久,宴子桀也跟了過去。他這十幾天點過兩個宮女,也到葉納宮中留宿,皆不覺得盡歡。胡璇就是這麼特別,簡直就像喜愛極了的事物,只要眼看到了,手觸得著,便要拿在手中揣在懷裡才安心。於是宴子桀摸上了床,就老不客氣地去解胡璇衣衫。
胡璇竟不似從前默默依從,伸手捉了自己襟口,!躲宴子桀的動作。宴子桀先是一愣,黑暗中兩人對峙,靜了半晌。
自己是帝王,胡璇身居後宮——宴子桀自來也不覺得要同他歡好,是件他能左右的事。相反自己對他冷漠表現都一向包容,實在是自己愛惜他而不計較的大度。於是宴子桀此刻還是壓了性子,理所當然地低聲斥責道:“朕今夜要你!不許你反抗!”說完了,又伸手去拉胡璇。
胡璇仍舊向後躲,顫聲應道:“……還要逼我……做那種事……我、我已……恨你……”
“這事由不得你!”宴子桀心頭一惱,撲上去按住胡璇就去扯他衣帶。
胡璇沒什麼氣力,卻不肯就犯,繼續道:“……還要迫我供你取樂……你究竟還有沒有人心!……放手!放開我!!!”
“你別不知趣!”宴子桀鐵了心,反正胡璇已不敢求死。他人就在自己身邊,想要兩不相干的過活,簡直是痴人說夢。如今二人早已撕破了臉皮,難不成還要等著他回心轉意不計前嫌?當下只管按住胡璇,嘶拉一聲扯開了他褻衣,一手鉗了胡璇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道:“是哪個沒有人心?!最先勾引朕的是你!讓朕眾叛親離的還是你!別說你胡家還是胡璇欠不欠朕的,這天下只要朕想要的,沒人能說不!何況還是你胡璇!”
“我不欠你的了……不欠!”胡璇繼續根本沒有作用的掙扎,宴子桀隨便他在手自己的手臂上留下抓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