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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派草民來,只是草民自己的意思。草民想要離宮,只想用藥迷昏皇上,取了出城的令牌,出了宮去。”
“……真的是這樣麼?你不是想殺朕?”皇帝完全沒聽到荊雲的告誡一般,走到胡璇的面前。
“……皇上待草民恩重,草民沒想過要害皇上。”
“皇上,王桀如何處置?”荊雲在旁冷聲道。
“不!”胡璇瞬間變了表情,驚慌的看了一眼荊雲,又看了一眼楚康帝,隨即撲通一聲跪在楚康帝面前:“此事全是草民一人所為。求皇上不要牽怒於他。草民只是想離宮,並沒有存心加害皇上……皇上您若是不信,那壺酒,就讓草民親自喝下。證明了那只是杯迷酒,就請皇上放過草民的弟弟,要殺要剮,草民也絕沒有半分怨言,生生世世都記著皇上的龍恩……”
荊雲的劍隨著胡璇的身形壓低,依舊架在他的脖子上。
“……朕待你一番情意,”楚康帝緩緩的蹲身在胡璇面前,擺手輕輕示意荊雲拿開劍鋒,神色悽楚的看著胡璇:“……無論你是要迷倒朕也好,要毒害朕也好……你都那麼想離開朕麼?”
荊雲的劍雖然離了開,卻打緊了精神守在皇帝身邊,只待胡璇萬一有什麼不適之舉,便一劍了結了他。
“……皇上的心意,草民明白。”胡璇神色蒼然的道:“……可是皇上,草民是一屆男子……草民、草民……”胡璇實在是難堪得說不下去話,心中卻念及宴子桀的安危,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明確的回絕楚康帝的心意。
其實他倒有打算,萬一沒有機會在喝酒時下藥,就順了皇上的意,陪了他一宵,也好找機會乘他睡了給他倒進水裡喝下去。可是那必竟是下下之策,就算這皇帝儀表人材、不似那個羅英傑一般面目可憎,而且又對自己禮遇倍致,可是他也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千千萬萬個不願意。
所以剛剛抓準了第二次機會,胡璇看準只有殿外兩個侍候的太監,便趕過去犯險下藥,沒料到事敗在一個武甚高的荊雲手裡。
“荊雲,你退下去吧。讓人守著養心閣裡的王桀,不要驚動了他。朕和王旋有話要說。”言下之意,便是讓人看好了王桀,萬一有什麼事情,王桀也是在劫難逃。
“皇上。”荊雲卻道:“皇上乃萬金之軀,請皇上三思。”
胡璇也明白荊雲的意思。
如果今天不是胡璇自己,而是換作別人來剌殺皇上的話,這個皇帝派人看住另一個剌客的同夥,以自己的命和一個平民的命做賭注,也是全然不可同比的。
事已至此,胡璇也看得出楚康帝確是對自己情深意重,寧願犯險相信自己不是要殺他的剌客,也不讓荊雲輕易傷了自己和自己的“弟弟”。
“朕有分寸,你去吧!”楚康帝執意對荊雲擺擺手。荊雲卻不敢擅自離開:“皇上,此事重大。臣寧犯欺君之罪,也不願皇上犯險。”
“荊侍衛,朕知道你忠心。”楚康帝正了正神色,對荊雲道:“你去吧!朕對王旋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他要是要殺朕,朕逃得過今天,也逃不過以後。”
荊雲還想說什麼,終是幹動了動嘴唇,卻再也說不出什麼,只好跪禮告退。
“坐下來……你陪朕說說話吧。”楚康帝神色黯然的坐在矮几邊,示意胡璇也不要跪了,讓他坐正在自己對面。
聽了楚康帝與荊雲的對話,胡璇看著眼前文質彬彬的皇帝,心裡覺得一陣感激,順著他的意,盤膝坐在他對面。
“朕好羨慕你的弟弟。”楚康帝抬眼淡然的望著遠處,聲音幽幽的道:“他有這麼一個好哥哥,為了他……為了他受了那麼多苦……“
”朕也曾經有七個兄弟,他們或明爭暗鬥相互殘殺、或被人嫁禍殺害做了犧牲品,一個接一個的死於非命。”
“朕從來沒想要得到什麼。什麼皇位、財富,朕是個知足常樂的人,或是說不成器的人,兄弟們的事我管不了,總躲得了,躲在民間逍遙快活,每日裡醉生夢死。”
“朕一生裡最幸運的事是認識了由山裡出師下山的荊雲,不幸的也是認識了他。因為認識了他,朕一次次的逃離了死難,也是因為他,朕這個只想逍遙一輩子的皇子,還是沒逃得過被皇位套上的命運。”
“可是沒有荊雲救朕,沒有這個皇位,朕就救不了你,救不了你的弟弟。”說到這裡楚康帝看向胡璇:“朕第一次想要得到些什麼,就是從在街上看到你那一刻開始。朕的心都被你牽了去。”
胡璇無措的低下頭,不知道怎樣面對他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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