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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胡璇就是被這樣的悲傷鼓足了勇氣反抗,甚至剛剛那一刻忘記了自己為什麼忍辱活到現在的另一個原因。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胡璇所有的勇氣熬蒸的一絲不剩,所有的悲哀壓進了心裡,他咬緊了下唇,面色慘白,模糊的目光中看到宴子桀一步步的走過來,然後自己的肩頭被他的一隻手按住。
“嘶”的一聲,胡璇的身子微微一晃,衣衫就像毫無韌度的廢紙一樣被扯開,露出他一半的肩胸。
他很想忍著,咬破了下唇的血液與被宴子桀打傷的血混在口中,一樣的腥膩,麻木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心在痛還是身在痛,便這麼站在地上,任由宴子桀啃咬般的凌虐上自己的肩頸……淚就是這麼不爭氣的落下來。
“不是要死麼?”邊帶著幾分怒意與嘲笑,宴子桀享受著佔有與支配的樂趣,慾望變得強烈,動作變得粗暴起來,一邊剝扯著胡璇的衣衫,另一支手的撫摸也變成了掐捏,輕易的在胡璇的面板上留下了淡淡的瘀痕:“……不讓我糟蹋?……不肯上床這裡也一樣……”幾乎咬破了胡璇胸前一邊粉嫩的茱萸,宴子桀又滑回了他精秀的頸子……微涼的液體滴在了宴子桀的顴骨上,他怔了下,直起身來。
胡璇的臉一側有點紅腫,緊咬著的嘴角滲出一點血,面無表情的就站在他面前——卻流著淚。他的雙手也狠狠的握成拳,就似沒看到宴子桀一般,靜靜地站在原地。
忽然有一點心痛,宴子桀的手輕輕撫上了胡璇微腫的臉龐:他曾經很疼愛自己,這些他記得;他曾經救過自己,雖然不知道他將來會奪回他的江山,可這也是不可爭的、發生過的事實;最不可思意的、也不太能想通的是:他竟然會像一個女人喜歡自己般的,喜歡自己……
“為什麼不肯了呢?”宴子桀輕輕的吻他臉龐的淚,聲音低柔的道:“昨夜,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麼?”
胡璇像被針扎到般的一個驚顫,微微向後退了一步,不可至信的看著宴子桀,嘴唇有些發抖:“……我?……我…說過?……”
“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宴子桀又迎了上來,擁他到懷裡:“……即然是這樣,為什麼忽然不讓我碰了?”
“……”他知道了?我昨天……真的說了?說了……終於說了來了……為什麼你不嘲笑我呢?你……你還要我……侍寢……,……桀……子桀……,我……我可以相信你……至少不會因此更看不起我麼?我可以還對你……抱有一點希望麼?……我……我倒底該怎麼辦……
“回答我啊!”宴子桀抬起他的下頜,柔聲道。
“……”胡璇低下頭來:“……我的手受傷了……沾不得水……洗淨……淨不了身子……”這不是理由,只是不想讓自己再為情所困。
宴子桀這才想起白天他燙傷了手,拉起他的手來,才發現一雙手出奇的紅,雙手的面板都被燙得起了水泡般的脫了一層薄皮,露出了下層嫩弱的面板。
“還痛麼?上藥了麼?”宴子桀放開手,轉身走向自己的衣櫃。
“上了藥了,不痛了。”
宴子桀拿了件自己的長衫披在胡璇身上:“回房去吧,這兩天不用你當值了。”邊幫他繫上衣帶。
“謝將軍。胡璇告退。”沒有任何表情,再也不對視宴子桀,胡璇轉身走出去。
再看他的臉,自己一定會忍不住猜測……猜測那些子桀根本就不會有的愛意,來給自己不可能實現的希望……
命侍女清理了房間,宴子桀早已情慾全無,也覺得倦了,便睡了下去。
一連三天過去了,宴子桀都沒有再讓胡璇守夜當值。
這樣該算對自己仁至義盡了!胡璇這樣想。他是個降王,沒有自由,沒有命令傳示哪裡都不能去,坐在房裡閒無事,手又著實有些痛,連撫瑟解悶都不能。
托葉納的福,昨天葉納說要來看一眼胡璇的傷,宴子桀才一同來了一次。
心是真的傷了,希望也不再懷抱了,可是情卻不是能說斷就斷。
胡璇是真心祝福宴子桀與葉納這對有情人的,就算他們是堂親關係,總也是男人和女人……每當想到這裡,就難過得氣悶。
葉納來的時候沒坐一會兒,空中便傳來一聲雕鳴,葉納便推開窗子,還驚喜的說那是西砥國都少有的靈雕,訓練過還可以代雁傳書。便拉著宴子桀高高興興的追了出去說看看那雕兒要去向何方。
就只那麼驚鴻一瞥,宴子桀一個字都沒有對他開過口,就這樣勿勿的又離開了……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