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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作報答。”
納蘭瑾樞蹲下身子,用手揩著他臉上的淚,“你生得一副好容貌,若是為奴為婢有些可惜了。”
知涵臉上浮上一層薄薄的桃紅色,“那恩公……”
傅清塵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眼裡莫名酸澀,那個人,對誰都這麼溫柔。心底升騰而起的酸意在四肢百骸蔓延,心痛的感覺比受皮肉傷更甚。
傅清塵轉身,過去牽起自己的那匹馬要走,身後一聲,“言兒,等我。”
傅清塵動作頓了頓,提步踩著地上的枯葉繼續往前走。耳邊聽到那個叫做知涵的少年道:“知涵如今無處可去,還請恩公大發慈悲收留知涵。”
納蘭瑾樞不做多想便應了下來,將他護在雙臂之間與他同騎一匹馬。長得一副好容貌的少年便倚在他的懷裡,十分乖巧。
傅清塵故意走在他們前面,連回頭也不敢,不想看見的東西就想要逃避。這種愛恨交加的滋味他還是初次嘗試,除了酸澀和痛苦就再也沒別的感覺。儘管他臉上還是一副莫不在乎的神情。
回到軍營後,傅清塵冷著臉進了營帳和兩位將軍商討牽營之事。
魏將軍顯然察覺到傅清塵今日與平日裡有些不同,便大著膽子問:“傅將軍,你可是有心事?”
傅清塵輕抿著唇,剛想開口,有人挑簾進來,道:“哦?傅將軍有何心事,不妨說來聽聽?”
正是納蘭瑾樞。傅清塵瞥到他一眼就迅速偏開視線,提著劍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提步出了去。
剩下魏將軍和劉將軍大眼瞪小眼。
軍營裡來了個美人,即便是個少年也十分受人熱議。將士們私下裡都說:“傅將軍人長得美是美,但總冷著一張臉。而侯爺帶回來的那位知涵公子就謙和許多,見了人都是臉上帶笑的。”
傅清塵剛好路過聽了去,臉色一沉,心裡的那股不適從早上一直到現在都沒消散。瘋了似的纏在他的心頭,如論如何都不能壓制。
那名今早救下的青衣公子是附近一座城裡的富家子弟,他年過花甲的爹病入膏肓危在旦夕,野心勃勃的兄長想要獨吞家業,暗地裡派了人要將他滅口。正巧被路過的傅清塵和納蘭瑾樞撞到。
下午牽營,身為主帥的傅清塵幫著搬運重物,來來回回幾趟也沒說一個累字。本想用體力活來讓自己淡忘那股滋味,沒想到回程搬運的時候迎面看到納蘭瑾樞和知涵騎了同一匹馬。
若是早上騎同一匹馬還可以說因為馬匹不夠,那這時候,又算什麼?
傅清塵踢著馬腹想要快點過去,騎著馬慢悠悠而來的納蘭瑾樞喚了他一聲,“言兒。”
他沒應就騎著馬走了。
晚間用膳,傅清塵也沒回帥帳,跑了過去和魏劉兩位將軍同臺。
“傅將軍,你今日是怎了,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魏將軍問道。
傅清塵端起碗,扒了一口飯,淡淡道:“我沒事。”
“那……”魏將軍還想繼續說,被劉遠扯了扯袖子示意,便沒再說下去。
飯剛吃,納蘭瑾樞便挑著簾子進來,身旁還跟著今日帶回來的知涵。魏劉兩位將軍一見是侯爺,便立即起身拱手問安,傅清塵原本不想理會,但在兩位將軍面前還是不情願地起身問了安。
“原來,傅將軍也在。”納蘭瑾樞提步過來,“你等三人聚餐,可是忘了把本侯也叫上?”
魏將軍賠笑,“末將該死,請侯爺恕罪。”連忙命人再加椅子、碗筷。
納蘭瑾樞落了座,知涵便侍立在他身旁。納蘭瑾樞抬起頭看他,“站著作甚,坐下用膳。”
知涵受寵若驚,乖巧地應了一聲嗯,便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傅清塵坐在他們兩對面,他們一來他便沒了胃口,連頭也不想抬起來。
納蘭瑾樞對著桌上的人道:“不必拘禮,當做自家人就是。”
魏劉兩位將軍點了頭,傅清塵端起碗,低頭繼續吃,分明沒了胃口還是吃了些。納蘭瑾樞給身旁的知涵夾了一筷子菜,再給傅清塵夾了一筷子。
知涵面帶喜色道了謝,而傅清塵冷著一張臉,納蘭瑾樞夾過來的菜他一口沒吃。吃了一碗飯,他便放下碗筷,道了句先走,出了去。
納蘭瑾樞面色從容地繼續吃飯,劉遠和魏將軍相互看一眼,今日的氛圍十分怪異,但又說不出哪裡怪異。
夜深,納蘭瑾樞沐浴後回到帥帳不見傅清塵,出來找他。在離軍營不遠的草地看到他的身影。他坐在乾枯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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