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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塵偶爾不經意抬眸窺他一眼,看到他輕抿的水色唇,上挑的丹鳳眼時,便心如撞鹿,連忙避開視線。一顆心,任是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其實,不耍賴,不厚著臉皮靠近,不調戲人的他,更有魄力。
往手背上的傷口上了些藥,再用紗布裹一層以免被刮到,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納蘭瑾樞還算熟稔。
傅清塵只低頭看著被包紮的手,額頭上一溼,被偷襲了,抬眸瞪著某人。
偷了腥的某人似乎早已將他惡狠狠的眼神當做家常便飯,含笑道:“時候不早,快去歇著。”
傅清塵站起來,提步要走,手臂被抓住,偏頭看著旁邊的人,“還有什麼?”
納蘭瑾樞湊到他耳邊溫柔道:“言兒是我見過的將軍之中最英勇的。”
傅清塵臉上一滯,似乎很意外他會突然說這句話,隨即回過神,將手臂從他手裡抽回,“我去歇息。”
等他睡好,納蘭瑾樞將營帳裡的燭火吹熄。
驚心動魄的一晚,經歷了一場劫難後,一切又在夜色中歸於平靜,外面的雨漸漸停歇,好像就是為了熄滅那一場火而下的,大火熄滅後它便立即休停。
第二日再起來一看,營地之外的地方一片烏黑,經風一吹,地上黑色的灰便被揚起一片,有如千萬只黑色的蝶在飛舞。
傅清塵籌備著尋找下一處紮營地的事宜,粗略用了早膳後便騎著馬出發。棗紅色的駿馬踏著燒成灰的荒原馳騁,一身兵家常服的傅清塵一甩馬鞭,風便將他身後的頭髮揚起。
他的身邊還伴著一個紫色的身影,納蘭瑾樞聽到傅清塵要去尋找新的營地,便也跟了過來。身後還有歸程和幾名將士隨同。
出了那片被燒成灰的荒原,到了上山的小路,山路崎嶇,傅清塵與納蘭瑾樞便下了馬。兩個人在前面,後面幾個隨同的遠遠跟在後面。
並非傅清塵有意甩開,而是歸程私下裡保持距離,給自家侯爺製造獨處機會。
忽聽得一串呼喊的聲音,傅清塵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聽出是個少年的聲音。納蘭瑾樞偏頭看他,“難得遇上不平之事,你我去看看如何?”
傅清塵不應聲,行動上卻是向著呼喊聲去的。牽著馬穿過一條小路,穿到古木參差的林間,不遠處三名大漢正向著這邊走來,兩名抬著一個會動的麻袋,一個在前面領路。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好吧,一個星期都沒有人留言,真的好憂傷QAQ
☆、醋意濃
呼喊聲就是從麻袋裡傳來的。
三名大漢見到前面有人便停下了腳步,抬著麻袋的兩名大漢心虛,手上一鬆,蠕動的麻袋掉落在地,還不斷髮出聲音。
領頭的大漢對身後的兩個大漢使眼色,道:“換個地方。”
兩名大漢抬起地上的麻袋正要岔路走,傅清塵的聲音冷冷地響起,“麻袋裡裝的,是什麼?”
領頭的大漢狠瞪他一眼,“閒雜人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接話的是納蘭瑾樞,他含著意義不明的笑,語氣幽幽,“今日這閒事我就要管了,就只看怎麼個死路一條。”
領頭的大漢抽出腰間的大刀,“是你們自找的,別怪我沒提醒。”
大漢舉著刀就要滅口,傅清塵動作極快地拔劍,一瞬間,刀起刀落,還沒衝到面前的壯漢就被砍去了一條胳膊。失去了一條胳膊的大漢疼得面部扭曲,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那邊抬著麻袋的的大漢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即扔下手上的麻袋,逃也似的跑走了。傅清塵提步向著斷了手臂的大漢逼近,大漢汗如雨下,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逃命。
納蘭瑾樞提步過去,抽出手上的劍將麻袋開啟,麻袋裡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青衣少年赫然呈現在眼前,還是個絕美的少年,大抵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
納蘭瑾樞手上的劍再揮,綁在他身上的繩索一下子全解開。鬆綁的少年眼裡還帶著淚光,見到納蘭瑾樞便立即抱了上去,雙臂環著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抽泣著。
納蘭瑾樞抬手撫了撫他的頭,低聲道:“沒事了。”
懷裡的少年抽泣了會,委屈的聲音道:“我還以為,這一次必死無疑。”
“怎會,你現在不是還活著。”
“嗯。”少年從他懷裡抬頭,毫無瑕疵的臉蛋和那雙被淚水模糊的眸子十分惹人憐愛。他後退一小步,連忙下跪道:“多虧遇上恩公知涵才得救,知涵願一生做為奴為婢服侍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