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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準備滅江大計去了麼。”
“準備得如何?”
莊墨又嘿嘿傻笑:“你說過時間說個地兒,我立馬殺過去。”
秦楚說:“你當是小孩兒打架麼。”
莊墨立馬嗤之以鼻,“你見過小孩兒這麼打架的麼。”翻個手腕,從秦楚手裡抽出爪子爬到裡面蓋上被子,揮揮手道:“不鬧了、不鬧了,睡覺吧我困著呢。”唉唉叫喚一聲,“你別撓啊,撒嬌也不是這麼個撒法兒……哎呦,我錯了、秦主我真錯了……”
竹影婆娑,金元寶竹籬。月亮比十五的看上去還要圓,像極了莊墨十歲那年吃餛飩用的圓圓的湯碗,一模一樣的明媚動人。動人明媚。
日月交替,轉眼及至九月末梢。莊墨身上的傷好的差不離,日日閒其難忍在路上晃盪,遇見一座城池就要逛一座城池。江堂主遲遲沒再有大動作,武林難得稍有祥和。到了樹葉枯黃早梅綻放,莊墨等四人不過行至一半路程。偶爾趁秦楚忙正事的時候莊墨還能抻著銀鈴胡鬧幾日,小日子過得自在不過。
這一日莊墨渾身懶筋作祟,守著個酒館不動窩,嚷嚷著要包個雅間。恰好秦楚正去忙他的見不得人的門派挑撥非法交易不在身邊,這下就是莊墨的天下了。正嚷嚷著,就瞥見樓下甩著把扇子倚在樹上楞裝成是公子哥的邱繁,秦楚的眾公子之一邱繁。瞧見莊墨之後邱繁連扇子都忘記甩了,愣著看了他半晌才想起來要往樓上跑。打照面頭一句,邱繁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秦主呢?”莊墨撐起半個身子也問:“你怎麼在這兒?”
倆人默了一會兒,邱繁終於又甩起扇子,甩得扇子下頭墜的紅穗兒晃呀晃的。看看莊墨身旁立著的銀鈴,再轉過來看看瞪著眼睛的莊墨。“秦主不在府裡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四處轉悠的。”
莊墨噢了一聲說:“我們就是路過這兒,過兩天打道回去。”
繼續無言。
其實邱繁什麼想法都沒,就是莊墨自己不知道想什麼有點心虛。撓撓腦袋說:“唉,你坐啊。”邱繁相識不認識似的上上下下把莊墨瞧個遍,那眼神兒,看得莊墨翻個白眼,沒搭理他。
店小二肩膀著搭著手巾把小菜上齊,像模像樣的說了句客官您吃好喝好,就甩著毛巾走了。莊墨和邱繁大眼瞪小眼,直到甩著扇子的公子哥兒忍不住先開口:“怎麼倆月沒見,你倒學會羞澀了。是不是看邱公子我長得太俊美自慚形穢了?”
莊墨舉著筷子抬眼道:“我不是秦府的人,邱公子得注意稱謂,叫我墨少爺。”
兩句話立馬戰火重燃。銀鈴在旁邊站著侍候這倆人,順便撿樂兒。
邱繁甩著扇子站起身:“得咧,那我可走了,秦府可有規定不能不經允許就跟這少爺那少爺同席。”
莊墨一把拽住他,道:“反正咱倆也一塊喝過酒,哪有什麼同席不同席的,坐下、坐下。”
提起那次同席,邱繁登時滿臉痛心疾首。莊墨一挑眉說:“你還悔不當初是怎麼的?”
邱繁好容易放開不離手的扇子,伸出大拇指道:“精闢。”兩個字噎得莊墨愣了半天,打個手勢讓銀鈴給自己倒酒,銀鈴小聲跟莊墨說:“府內沒有不經允許不能跟其他少爺同席的規定。”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莊墨就洩氣了。瞪一眼銀鈴,再瞪一眼邱繁,蹦道:“滾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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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繁得勝一回著實不易,甩著扇子偷笑好半天,回過神來又問:“秦主呢?”
莊墨抖擻精神再上陣,呷一口兌了不少水的酒,光咂摸滋味不說話。這酒館的酒確實是一絕,味道淡雅的幾近出塵,什麼桂花桃花喇叭花味兒都有,就是沒有酒味兒。他一邊喝酒一邊架著腿晃悠,瞧著邱繁就是不說話。他喝一杯銀鈴就給他滿上一杯,一整壺酒就見了底。邱繁皺著眉頭開啟扇面,道:“得,我見你也不清楚。”
莊墨瞟他一眼,故意不搭理他,拎著酒壺跟銀鈴說話:“銀子,這壺酒都喝了這麼多我怎麼還沒嚐出酒味兒呢。”銀鈴自然要在旁邊幫襯,道:“可能是因為酒不好吧。”
這麼句幫襯的話讓店小二聽了個正著,搭著抹布小跑過來,見這桌的幾位都衣著不俗還帶著個丫鬟,只得陪著笑臉問:“客官又哪裡不滿意的地方只管提。”
手裡拿著酒壺晃盪,莊墨湊到店小二跟前不鹹不淡地說道:“你這裡的酒摻了不少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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