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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江湖地位越低,上座的少林寺明鏡方丈對此持眼不見為淨的態度,麒山派掌門還沒發話旗下弟子自然不好先擅自行動。眼見著爭吵激烈的幾人就要拔刀相向,莊墨這叫個高興。正看到興頭上,就聽見身邊幾聲風響劃過,緊接著就是特清脆的“噹噹噹……”幾聲脆生響兒。那幾個已經拔刀拔劍的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手裡的兵器就已經分成兩截兒,“咣噹當”掉在地上了。
老乞丐立馬嘿嘿笑著站起身來看熱鬧,站起來和常人坐下差不多高,反應極快。郎中眯著眼睛捋捋鬍子。少林寺明鏡方丈捻著佛珠吃素菜。杜梓離不可製得皺了皺眉頭。秦楚依舊斯文。莊墨興嘆好好的一場熱鬧,又小聲道:“秦主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兒了,當真是武林正派之首。”
“不敢當,不過是不想讓小人撿個現成。”莊墨翻個白眼,秦楚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又補上一句:“我不是說你。”
那幾位吵鬧的見手中武器被折斷,自然又是罵罵咧咧好一頓不依不饒。可是礙著到底還是有管閒事的就坐下了。
不瞪莊墨反唇相譏,秦楚已經勾著一抹笑意道:“那日你見了杜梓離在竹海中和一幫綠衣人打鬥、傷了刺客的腿不是?爾後行館也出了刺客,這麼巧的事你信麼?”
莊墨動了動嘴角,道:“秦主您的思路轉得真是快……行館的刺客麼……八成是為了掩人耳目,傷了腿的具我知道的就有兩位,您覺得他們二位哪個是?”
秦楚再擺一擺手:“傷了腿的不止兩個。”
“還有誰啊?”
最下首那邊不知從哪裡借來的刀眼見著又要開打,莊墨的目光一直往那邊瞟,喝著小淡酒聽秦楚說話。這廝道:“殘煙前日告訴我,少林寺的老禿驢也傷了腿。”
嘿,這倒新鮮。
莊墨好容易把目光轉回來,眉毛一挑:“怎麼講?”
秦楚道:“就是傷了腿,哪有什麼講兒。”
這個掩人耳目做得……夠絕。就是不知道是誰的手筆。老禿驢老乞丐老郎中,全傷了腿,這麼巧的事,都能說書了。這件事細細想來就像個大黃菊,勾勾搭搭一瓣粘著一瓣,剝到最後也就剩一個光禿禿的黃色小花蕊,一點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中間被剝開的的一瓣一瓣的菊花瓣兒,個頂個都是人物。莊墨一抬眼就瞧見秦楚頭上髻的暗紅色的髮帶子,配上黃色的大鉤瓣菊花兒這叫一個喜慶。
那幾人爭吵聲越來越大。
老乞丐還站著看熱鬧,手舞加足蹈,樂不可支。高興得跟撿了銀子似的。
老郎中捋捋鬍子眯起眼睛不說話,有時還會回過身來瞧瞧一同看熱鬧的莊墨這一桌。
老禿驢此時站起身來,手裡捻著佛珠,身上明紅色袈裟配上頭頂的九個戒疤。朝爭吵的方向雙掌合十,面帶慈祥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有何恩怨不如下再談,若是有意老衲也可以為幾位施主開解。筵席之上,這樣終歸不好。” 爭吵的幾人見發話的是少林寺方丈,自然不好不給面子,悻悻的還了別人的武器再次坐下去。
莊墨又晃了晃二郎腿,興致盎然道:“他們仨這麼做難不成是因為多少多少年前不可告人的恩怨紛爭?還是與麒山派有什麼過節?”
秦楚答:“都不是,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條活路。”
“什麼意思?”
“中原有一條商路要閉,只是不知要閉哪一條。若是剛好閉的是家門口兒那一條豈不是斷了生路。未雨綢繆不知道你懂不懂,家門口的商路要是斷了自然是要搶別人家門口的用了。”
“嗯……你繼續講。”
“家門口有商路的武林門派不少,可是最害怕被閉的有三條。老禿驢是少林寺的,無袋老乞丐是丐幫的,給你醫傷的郎中看上去頗有武當的風範。都是清貧的大門派,當然害怕商路被人斷了。接著麒山派掌門大典,全都蠢蠢欲動。”
這意思就是說不是他們仨之中的一個,極有可能是三個都扮過刺客。
“噢、哦,繼續、繼續。”
“你知道想要斷那條商路的人是誰麼?”
莊墨抬起頭揚觀秦楚一眼,眼珠兒轉了轉,道:“別是你吧。”
桌子上空空如也,眾人酒足飯飽正思淫慾。小侍從點上些薰香擱置在大殿四個角落,頓時香味瀰漫。杜梓離正拉著自家師兄弟與老禿驢攀談。小禿驢們在一邊唸經。
秦楚勾著嘴唇,眼角透露出點不屑的消譏神色:“這等不入流的事怎麼是我做得出來的。”
老郎中正轉過頭來看向莊墨,捋一捋鬍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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