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秦楚顯然是醉了,風流的眼睛裡面帶上了醉意。他晃了晃手指,在莊墨耳邊噴著酒氣:“我與你賭,留下的不出三個。”帶著醉意的眼神,帶著醉意的動作。這樣有點悲涼的語氣從這樣有點薄倖的人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莊墨道:“賭什麼?”
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襯得只有兩人的屋頂上安靜異常。
秦楚醉了,勾著嘴角道:“你贏的話,我手裡的銀子你要多少我給多少。要是我贏……”莊墨興奮得差點從屋頂上掉下去,虧得秦楚摟著他,“你就與我在一起回家,不許走了……”一邊說,一邊摟得更緊了。
莊墨打個激靈,有些事情在小天靈蓋底下形成一團白霧,越來越不清不楚。
天上的嫦娥姐姐在對他招手,舉著一根白玉做的搗藥杵在說:“小兔子,快回來。”
剎那間莊墨再次哆嗦了一下。看著中秋十分圓圓亮亮的盤子似的月亮,抑鬱了。
他象徵性的掙扎一下從秦楚手裡抽回爪子來,把酒碗推到那人面前說:“怎麼看都是我吃虧,與奸商打賭無外乎自找苦吃,道爺爺喝了酒腦袋照樣靈光,不與你賭。”
秦楚是被莊墨半推半架的回到半山腰上的行館太白樓的。這一路下來把莊墨折騰得夠嗆,他揉著自己正嘎吱嘎吱響的老腰,看了眼還帶著醉意笑意嫣然的始作俑者,非常不人道的把他扔到床上往裡一推,自己躺在外側。
睏意正佔領高地的時候,莊墨忽然覺得腰上一熱,像是秦楚這廝又習慣性的搭了上來,挑起半個眼皮,莊墨非常徹底的、乾脆的,醒了。秦楚正滿眼清澈的看著他,眼底哪有一絲醉意。莊墨抖著往後挪了半個身子,秦楚也不緊逼著他。這廝眼睛裡的笑意又是原先的促狹模樣,挑起莊墨的一綹頭髮放在指尖蹂躪,其面目之齷齪令人髮指、令人髮指,他輕語道:“莊墨,只不過兩壇酒,哪兒那麼容易就醉了。”說完就翻過身去,睡了。
這回,莊墨徹底抑鬱了。
八月十五這夜,莊墨的大眼睛賊亮亮的瞪了一晚上,怎麼清醒怎麼來。
挨至掌門大典後的第四日,收禮收完了回禮也回完了的時候麒山派上下終於開始著手於行館遇刺一事。基於刺客已死且無人受傷,所有問白也就是走個過場,也算是給武林人士一個交待。莊墨撇嘴瞧瞧大堂正中央的杜梓離,心道這缺心眼兒的真那麼大度就不追究了?如今賓客齊歡,其樂融融、其樂融融。坐他下首一桌坐著倆熟人,一個是老乞丐,還一個是那個花白鬍子的郎中。莊墨時不時朝那邊望上一眼,老乞丐的吃相暫且不論,他卻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正琢磨著老郎中捋著鬍子朝莊墨報以微笑,莊墨點點頭算是回禮,臉上堆笑得跟小蘭花兒似的。此時筵席幾近尾聲,桌上杯盤狼藉、於蝗蟲掃蕩過的小田地無甚差別。這麼一幫武林粗人,誰也不指望他們有多優雅。
唯一差強人意的就是身側的秦楚,莊墨的手指在這廝手背敲了敲,小聲挪瑜道:“秦主,在這麼魚龍混雜的地方裝斯文,您不覺得周圍不少人都在看您麼?”
“他們看我不是因為我斯文。”
“您還覺得您國色天香了?”
這廝呷一口淡酒,“差不多吧。”
莊墨繼續敲他手背:“我怎麼覺得這四個字是形容女人的。”
這廝又瞟他一眼:“你今兒個是沒話找話麼?”
這句沒話找話說得極好,何時見過莊墨這麼上趕著與秦楚逗貧,其原因為何……莊墨抿抿嘴,暫且當作是心虛吧。心說道爺爺昨兒晚上沒睡好,還不能奚落你兩句了?嘴上應著:“哪兒能啊,這不是誇你呢麼。”
“聽著可真像。”
“哎我說,我求您別這麼斯文了,周圍那些人現在可不光看您了。”
腰上又搭上一隻人手,莊墨怎麼掙都掙脫不得,此時秦楚又道:“你說他們看你看什麼呢?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自然是瞧著道爺爺玉樹臨風,想不明白就別再想了,省得不夠使。”
這時候下首那桌的老郎中再朝這邊望上一望,舉起酒觴朝二人致意。這邊二人齊齊舉起酒杯。莊墨乾笑不已,朝郎中腿上的劃傷處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郎中朝莊墨腰上的手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刀光劍影,電閃雷鳴。幾個人的視線都收回去之後,莊墨翹起二郎腿抖落開秦楚的手,搖晃著膝蓋上的腿道:“吃飯、吃飯。”
與此同時最下首那邊不知有何緣故又起了爭執,“嘩啦”一聲掀翻了整張桌子。爭吵聲幾乎要蓋過喧譁聲。越下首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