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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靈道,“算了,懶得理你,你要多等這一個時辰,便再給你一個時辰罷。一個時辰之後,別怪本姑娘無情,下手趕你。”
段君行看著她,猶疑了半晌道,“阿裳尚未說什麼,你又何必著急,莫非。。。唐靈你也喜歡我。。。我。。。只當你是小妹妹的。”
“我呸。。。”唐靈氣極反笑,“你有哪點好,值得本姑娘喜歡你?你還打什麼結巴,就你這樣,也配做我哥哥,我師兄比你好千倍萬倍。你遇見了雲姐姐就糾纏著她,現在又對本姑奶奶不敬,你以為你是潘安還是宋玉,我這就把你這色胚打醒。。。”
她目光一瞥,見一個青衣書生正微笑地看著她,不是蘇遙是誰?這個人看上去很溫和,唐靈不知為何臉偷偷得紅了。心下一陣氣惱,都怪段君行,讓自己又在這人面前丟臉了。
蘇慕華微笑道,“段小侯,唐姑娘,你們為何在此?”
段君行道,“蘇兄,你來得正好,給我評評理,我與雲裳兩情相悅,這小丫頭非攔著不讓見。人家紅娘尚且知道傳書鋪床,天下哪有似她這般棒打鴛鴦的道理?”
“我。。。”唐靈自認也是伶牙俐齒,但沒想到此人臉皮厚比城牆,恨得磨牙,但礙於蘇慕華在眼前,終於將我呸兩個字嚥下肚去。
蘇慕華笑道,“唐姑娘,在下行至此處覺得有些疲累,能否叨擾雲裳姑娘一杯茶。既然說是三十六個時辰,想來雲裳姑娘也不介意段小侯在樹上再蹲一個時辰。”
唐靈目光一轉,笑道,“正是,我們進去喝茶吃點心,渴死他,饞死他。”
她說著,拉著蘇慕華往屋內走。
不過片刻,屋中傳出茶香,段君行經營茶行,自然識得是香氣最濃郁的巖茶黃金桂。他與唐靈打賭以來近三日水米未進。雖然身懷武功,比常人能捱,但香味入鼻也覺得飢渴難耐。張了眼去看,只見一個淡粉色的女子身影背向窗而坐,只此一個背影他便識得正是雲裳。蘇慕華卻是面窗而坐,衝著他露了一個微笑,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段君行抱著樹幹哀嚎一聲,“姓蘇的,你究竟幫誰?”
月夜,白衣人坐於窗下,手中提一管狼毫正於紙上。
少年沉默地立於他身旁不遠的暗影裡。
“小蘇,茶。。。”葉溫言放下手中的筆。
少年捧了茶遞與他,葉溫言伸手去接,順勢將少年的手握在手中,黃雀身體一僵,目光落在兩人相觸的手上。
月色下,男子的眸光悠長而玩味,“很緊張。。。怎麼?你怕我?”
黃雀彷彿為他專注的目光燙了一般,“公子,別與我開玩笑了。”
葉溫言放開他的手,靠坐在椅中,“今日太子傳書。。。已經尋到孫晟和舒青袖的蹤跡,下月成帝生辰,宮中大典是一個好時機,我們這裡也要加快進度了。你。。。”
他低聲說了幾個字,黃雀低下頭道,“是。”
葉溫言滿意一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頭,“好孩子,不枉我喜歡你。”他將案上的畫往黃雀面前一推,“送給你了。”
葉溫言信步走出房門,遠處青山,近處樓臺已隱在夜色中,他的目光落在一個方向,那方天幕下那個人在做著什麼,是在吹著笛子,還是已經入睡。
清風入袖,乍暖還寒的春夜裡,葉溫言想當底牌揭開時,蘇慕華會做何選擇。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張臉上的神情。
十年相處,他了解那個人,也知道如何能將他逼進絕境。
屋內,少年的目光落在案上。
月華照見紙上幾枝翠柳,枝上歇著一隻黃鸝。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八章 可比肩(一)
1
時過春分,花月方暖。
蘇慕華在種花,用花鋤將泥土挖開,將手中葫蘆所盛之物倒入,再將一株只長了葉的蓮植入土中。
“書呆子,你不飲酒,倒用酒澆花?可惜啊,花不懂你的媚眼,只怕欣賞不來。”易六靠在臨水的假山上,手中握著一個酒葫蘆,帶了魚尾紋的眼睛有幾分憊懶。
“這壺中可不是酒。”蘇慕華種完最後一株,倚鋤回過頭一笑道。
“哦?那是什麼?”易六湊過去看了下,葫蘆中剩了少許暗深色液體,他聞到極為難聞的味道,皺眉道,“什麼怪味道?”
蘇慕華道,“你不妨猜上一猜這是什麼。”
“血?”
“不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