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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離道,“是我與他的定情之物,他的名字叫夏清,我將這句詩繡在絹帕上。”
趙雲劍眉峰一鎖道,“夏清可是內堂的弟子?”
“不錯,他正是內堂寅字部的弟子。這自然不是他的真名,他也是趙千雲欠下的一筆孽債,他為了向趙千雲復仇,才拜入河間府。”
蘇慕華道,“綠離姑娘裝著為蓮花鬼嚇瘋,也是因為他?”
綠離道,“不錯。”
蘇慕華目光有幾分迫人,“那是誰將趙琳琅的肚子剖開,取出胎兒,種上蓮花?”
綠離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低聲道,“他說如此的蓮花才好看。”
趙琳琅因何自盡,也許是發現自己所託非人,也許只是一時心懷不暢,萌生了輕生的念頭。
方才這男子容貌與他在靈堂中所見之人並不十分相似,但若說到蓮花之事,想來也不會有第二人,此人多半是易了容的。
蘇慕華沉吟道,“若趙琳琅是自盡,又何必多下那一道離魂蠱?”
任情兒在旁聽了良久,道,“拜月教中人養蠱人人不同,離魂蠱是唐久年獨門之物,一見此蠱便知是何人下了手。”
蘇慕華道,“不錯,莫非趙掌門也是因為見了此蠱,明白了是唐久年下的手,才自盡的。”
有什麼是這一方霸主寧死也要維繫的秘密?
蘇慕華看向趙雲劍和任情兒道,“二位可知趙掌門與拜月教有何牽扯?趙掌門可曾去過拜月教。”
趙雲劍道,“河間府與拜月教一向勢不兩立,據我所知家師並未與拜月教的人有何往來。聽師叔說過,家師唯一踏足拜月教的大約是在二十年前,家師中了拜月教妖人的埋伏,與師叔他們失散了約莫一個月。一個月後,家師自行返回了河間府,此生都再未踏足過拜月教。對於那段日子的經歷,師叔也曾問過家師,但家師一直不願多說。”
任情兒冷哼道,“趙大俠說得對極了,河間府與拜月教一向有你沒我。二十年前,拜月教中蓮花開得最好的地方便是護法的居所,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教的護法是位女子,她是唐門之人,叫作唐蓮。”
趙雲劍想起那依山而建的木頭寨子,奇道,“我並未見到什麼蓮花。”
任情兒道,“後來唐蓮辭了護法之位,不見了蹤跡。在她離去之前,一把火燒盡了所種之蓮。你那師傅失蹤了一個月,如今為人找上門來,又是姓唐的,想來多半是。。。對人家女子始亂終棄了。。。”
“家師清名不容人輕侮,任公子請慎言。”
任情兒冷笑道,“怎麼他做得,別人說不得?河間府好了不起!”
他冷笑的姿容清絕,可惜如顆銅豌豆般,蒸不熟,煮不爛,好一個讓人頭疼的壞脾氣。
蘇慕華按了按額頭,也有點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應不識(二)
2
“那麼也是他讓你將這方絹帕交於我?”
綠離道,“不錯。”
蘇慕華道,“你並未問他是為何。”
綠離道,“三從四德本就是女子的美德,我既然決定跟著他,又何必問他許多。不過我感覺有人在暗中幫著他,他每回去見了那人回來都會特別高興。”
任情兒冷笑道,“那你為何現在又要出賣他?姑娘所言不盡不實吧。”
任情兒的話毫不留情,綠離聽了卻並未生氣,她沉默了片刻道,“不錯。我並未說實話。將小姐的肚子剖開的是我。。。他說不想離開河間府,他還有心願未了。小姐突然死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不敢讓別人知道小姐懷有身孕的事,更怕別人因此查出了他。我去找他,他和我說了蓮花鬼的傳說,於是我左思右想,還是動手。。。”
女子眼中墜下淚來,她眼前依稀浮現那個恐怖的夜晚,她對著已無氣息的女子舉起了刀,那一幕鮮血淋漓,那一針一針縫合的恐懼。情義不知不覺在那鮮血的煎熬中一點點轉為恨意。
任情兒可並非什麼善良之輩,他冷笑道,“你恨他?”他幽幽一嘆又道,“天下大多數的人可不是都是如此,雙手沾染鮮血,做錯了事,不肯低頭問問自己,都是在恨,恨世路無常,恨天道不公,恨諸般不得已。”
女子眼中閃過惶然之色,怔然半晌,目中落下淚來。
屋內傳來女子悲傷的哭泣聲,趙雲劍喚來數名河間府的弟子將綠離看守起來,再派人去尋夏清,據內堂的弟子說,夏清並未回房。
四人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