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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華也不比他好多少,衣袖被扯落了一半,系發的木簪摔在地上成了兩半。他偏開頭,微微一嘆,“今日聽說孤虹有了身孕。。。我心裡很難過。”
陸酒冷抬起身湊過來吻他,酒案已經為他們二人碰翻,酒杯摔碎於地上。
陸酒冷的吻有些兇狠,很具有侵略性,彷彿要把方才沒打夠架都打完。
蘇慕華為他吻得渾身發燙,耳根微紅,本能地便要掙扎。
陸酒冷撫著他的後頸,阻止著他的後退,唇貼著他的,一雙眼睛又神氣又明亮。
這個男人沉默不語的時候,緊緊環著他的雙臂,撲在他臉上的氣息,都帶著濃重的壓迫感。
陸酒冷用力地吻他,直到呼吸變得沉重,不得不恨恨地放開蘇慕華,暗中低罵了幾聲楚折梅。聽見耳畔蘇慕華低低的喘息,心情不覺大好。
低笑道,“你不是酒色財氣無一不沾的春風得意進寶樓樓主麼,怎麼跟個雛兒似的?”
“你。。。”
“噓,沒關係,蘇慕華,以後要打架我都陪你。只不過我聽不得那種話,只要你別再。。。他媽的。。。說什麼和我沒關係的話。”
蘇慕華目光與他相接,瞪了半天眼睛,終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和這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打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架,他心底的疼痛竟然莫名其妙地平復。
男人之間,有可以打架的朋友,打完架還能在一起喝酒,那一定是很好的朋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若能有這麼一位朋友,一定是讓人很歡樂的事。
但情人之間呢?舉案齊眉,一生和美,連臉都不曾紅過。若一日動了手,便如美滿的瓷器有了裂痕?
男子之間縱然相許,感情也終究與男女之間並不相同。
因此他們可以打架,也可以喝酒,更可以一起讓對方快活。
這兩個同樣強勢的男子,他們首先是相知的朋友,只不過碰巧對對方有了渴望。
兩個人的樣子實在不能見人,二人相視一笑,留了話回客棧換過衣袍,各自休息。
至於陸酒冷睡覺之前衝了個涼水澡這樣的事,蘇慕華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
翌日中午,楚折梅便已換了一身錦袍,坐在客棧的大堂。
蘇慕華下了樓坐於他的面前,拿起他面前的燒賣吃著。
楚折梅道,“蘇樓主,可真不知客氣為何物?至少對要出手救你的人多少應該客氣些吧。”
蘇慕華道,“楚宮主且慢說這話,你救不救我,和我願不願意讓你救我還兩說。”
楚折梅倒笑了,“哦?有趣。我還第一次從病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那麼,我倒要問一句,蘇樓主要怎麼樣才肯讓我救你?”
蘇慕華道,“我在等楚宮主先給我講一個故事。”
楚折梅哈哈大笑道,“果然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第二杯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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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華為他倒了茶,“我猜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不如喝杯茶,我們慢慢說。”
楚折梅一笑,“陸酒冷呢?”
蘇慕華道,“我聽聞城郊洞君山的月老廟中有一棵菩提樹,月圓之夜以菩提葉煮水,可以靜心調息,於是他替我去取了。”
楚折梅失笑道,“這話他也信?”
蘇慕華笑道,“哪怕我告訴他月圓之夜菩提葉子可以變成金子,而我喜歡看那金子的顏色,他也會去的。”
楚折梅道,“因為陸酒冷知道,你想讓他離開,所以什麼樣的理由都不重要了。”他頓了頓又道,“他倒也放心。”
蘇慕華反問,“他為什麼不放心?”
楚折梅目中帶了笑意,“你們倒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一對戀人。我以為兩情相悅,眼裡便只有彼此,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可以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蘇慕華聲音平淡,“沒想到楚宮主還喜歡看傳奇話本。”
楚折梅道,“其實你可以不必聽我講這個故事,我雖然不喜歡陸元應,但我不會再要求陸酒冷對陸元應出手。像你這麼有趣的人,若就這麼死了倒無趣了。我楚折梅只喜歡折騰梅花,煮鶴焚琴的事卻不大喜歡做。”
蘇慕華笑笑道,“楚宮主既然提起這個故事,只怕與在下也並非全不相干。”
楚折梅道,“我想殺陸元應並非是因為我與他有什麼私仇,而是因為畫刀。”
蘇慕華知道他開始說舊事,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