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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有是有,不過。。。一口金絲楠木的棺材製作不易,這伐樹,制板,曬板,沒有個三個月是下不來的。店中只有這麼一口,已經賣出去了,是知縣大人預定的,說是壽材。”
一錠金元寶拍在案上,直接讓掌櫃閉了嘴。“想來大人身體康健,便是等上個三兩個月也是無妨的。”
任情兒見他上道,便道,“替我尋輛馬車,送至河間府。”
那掌櫃一聽說棺材是送往河間府,倒是眯了吊白眼套起了近乎,“說來這個月我已經往貴府送了四口棺材了,這是第五口了。外間傳說,河間府風水太硬,蓮花鬼在找替身,不知。。。”
任情兒笑道,“蓮花鬼麼?就算是鬼,有的人也是不可招惹的。”
河間府中,夜月照樓臺。
“不必點燈。”黃雀為暗中傳來的聲音一驚,手中火摺子一晃熄滅了。“公子你怎麼在這?”
葉溫言坐在窗邊,月華卻不曾落在他身上,黃雀循聲望去才看見那人一身寂寞白衣。
“你來了,便過來陪我坐坐吧。今夜可熱鬧得很。”
黃雀走到他的身旁,葉溫言身邊的案上擺著一局殘棋,他手中還拈著一顆棋子。
“公子,你下棋為何不點燈,這如何看得清?”
“教我下棋的人曾經教過我,持子之人,不必看清黑白,眼中只要看見勝負。”
“聽這話這人倒是個棋痴。”
“他是我的父親。”
“那他?”
“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那是什麼地方?”
順著葉溫言目光看去。不遠處的一處院落點起了紅色的燈籠,在河間府的一片素白中,宛若雪中燒著的火。黃雀欲言又止,“是。。。”
葉溫言一笑道,“如今,連你也不願對我說實話了?”
“公子,我。。。是怕你聽了傷心。”黃雀吞吞吐吐道。“是蘇公子住的地方。任情兒下山買回了紅燈籠和紅禮服,還有,還有一口棺材。。。蘇公子今晚要和陸公子成親,他們說蘇公子活不成了。”
葉溫言眸中微露了極冷的笑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蘇慕華傷心?”
黃雀為他眼中的目光唬了一跳,心中卻是一片難過,“我。。。”
葉溫言將手中棋子落於棋盤,“他死了也好,要和別人成親也好,與我又有何相干?蘇慕華一直都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我從來都未對他動過心。當年我認識他時,他比你現在還小。他還以為是他的車子撞了我,見我沒怪他,高興得和什麼似的,見我身上衣衫單薄,還將他的狐裘送給我。他這個傻瓜,他哪裡知道我要算計的又何止是一件狐裘?我會因為他難過?我不過是不肯甘心,那陸酒冷憑什麼。”
黃雀一掌推開他眼前的棋盤,黑白子聲聲清脆,落了一地。
葉溫言看著憤怒的少年,疑惑道,“你做什麼?”
黃雀忍著淚,雙目微紅大聲道,“公子,你並不是這種人,為何要這樣說自己?”
葉溫言,“傻小蘇,我又怎麼不是這種人。我與你說這些,便是要算計你,要你就是為我死了,也還是喜歡著我。”
黃雀抹臉上的淚,道,“公子要我做什麼,但請吩咐,何必拿話堵我。我當年發誓跟著公子,便絕不後悔。”
葉溫言道,“一葉大師是你父親的好友,待此間事了,你便隨他回少林吧。”
黃雀道,“我不離開公子。”
“如今軒轅山避世不出,言臨素身死,秦決意入朝為官,也少在江湖。春風得意進寶樓雖是北武林的領袖,但蘇慕華淡出江湖,門下弟子多轉做了生意人。至於南邊陸酒冷武功雖高,但尋歡山莊行事亦正亦邪,武林根基淺薄,若陸酒冷肯下功夫耕耘,數年之內或有不同。但如今,他也無此心了。只有一個少林,一個武當。武當宋橋因河間府之事,身繫懷疑。這宋橋雖非河間府血案的真兇,可惜他心志不堅,貪戀美色,曾欺凌了一個落難的女子,那女子受辱不過,投繯自盡。此案偏落在裴是非手裡,那晚裴是非出語相激,宋橋忍不住殺了他。如今蘇慕華已得一葉大師信任,我再推上一把,這河間府的血案,甚或當年拜月教水流月之死都可以算在宋橋頭上。武林中人對武當的野心便更為懷疑,如此一來,少林威望無人可及。小蘇,我要你入少林,得到一葉大師的信任,將少林握於掌中。數代之前,少林僧軍曾助人君臨天下,我若得少林助力,何愁天下不盡俯首。”
黃雀看著葉溫言,怔然半晌,方垂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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