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來之前,陸酒冷已經尋唐靈問過,當日唐蓮便是在此處失去蹤影。他略思索片刻,也是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水中已經如沸騰一般,陸酒冷沒有蘇慕華那種從唐靈那拿來的護體衣服,他將功力全力施展,踏入水中之時,只覺得周身內息流轉,說不出的暢快之意。
陸酒冷因搭橋洗脈之故得了蘇慕華和畫刀的功力,近一年來幾縷內力之間也未能融洽。他此刻內息已強,這異狀雖不至於影響了他的出手,但阻滯之感也只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此刻他為這沛然暖流泡著,竟然覺得周身舒泰,裸露於外的肌膚之上也隱隱現出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他心中轉過一個念頭,莫非這楞嚴經竟然是要這般的環境下才練得成?
他很快也找到石壁上的那道暗門。
青色的幽靜巷道帶著寒月照古巷的蒼涼之意,與外界沸騰的江水全然不同,昏黃的燈光照著青蒼色的石壁。
銅門只是虛掩著。
陸酒冷提起十分警惕,伸手去拉銅門上的那獸頭銜著的銅環。他出乎他意料的這扇銅門很輕易地便推開了。
門後點著六盞銅人燈,除此之外只有掛在牆上一面圓鏡,鏡分陰陽如八卦一般,鏡子上刻著幾行硃紅如血的字:
蓮花現,諸佛哀。蓮心苦,萬鬼哭。
幻象浮生,無生無死。
楞嚴千昧,斷離四門,歸來鏡中墟。
陸酒冷吃了一驚,這面鏡子竟然是二十年之前曾經為禍武林的鏡中墟。相傳這面鏡子能攝人心魂,當年無相君以這面鏡子籠絡了一批對他死忠之人,其中不乏名門正道。
無相君死於太行,這面鏡子也失去了蹤影。
陸酒冷眼中看著那面鏡子,兩手互分,分別按上了陰陽魚的魚眼。
紅色的血芒在鏡中閃過,石牆緩緩轉動。
這扇牆後等著他的無論是什麼,他都不會太過意外。
他面前是一片月色,月下是一座青色的莊院。
陸酒冷心知自己身在水底,又哪來的這一片如水月華。
他此刻站在屋簷上,明知不該有的景象,偏生又覺得有幾分眼熟。
陸酒冷平生多少險關闖過,早已渾身是膽。何況此時蘇慕華還不知在哪。他提起真氣,將袖中絕別離持於手中,推開了那道屋門。
屋中點著燈,燈畔站了個少年,身上披了件寬大的青色外袍。聽到聲音,那少年向著他轉過頭來。
陸酒冷走了過去,唇微張了張,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
少年抬眼看他,“你怎麼才來?”
“我。。。”
少年看著他,清淚自眼中滑落,突然伸手環上他的背,將臉埋進他的肩頭。
陸酒冷環著少年清瘦的背,苦笑道,“啊喂,你別哭了啊。”
懷中俊俏的少年,烏髮鳳眸,十六歲的蘇慕華。
陸酒冷明白他回到了何時,那夜月下的平山堂,十六歲的蘇慕華撲在他懷裡哭。
陸酒冷待蘇慕華抬了頭,將手扶在他的肩頭,“小蘇,你怎會在此,又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蘇慕華看著他,一雙眼眸中淚痕尚未乾,仍未鬆開他的手,“不是你讓我在山上等你的麼?你去追長江一窩蜂,結果我卻遇上了一個惡人。”
“什麼惡人?”
蘇慕華搖搖頭,“我並未看清他的面目。他突然出手要殺我,我打不過他,為他擒了。。。還好你來了,驚走了他。”
陸酒冷想年少之時蘇慕華設計害他,對他下分筋錯骨的狠手,也是個狠辣的厲害角色。此刻蘇慕華靠在他懷中,少年溫熱的軀體抱著他。如此害怕,只怕是真的嚇得狠了。
陸酒冷此生最大的憾恨便是當年與蘇慕華一別七年,讓那少年心思寄了葉溫言,蘇慕華也因此痛苦多年,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他當年本該軟磨硬泡,讓蘇慕華心中再也容不下他人。可惜他當時於情之一事也是懵懂無知,若非在雁北邊城與蘇慕華重逢,他也不曾明白自己的心思。
眼前的情景雖然詭異,但是他多年夙願。此刻的一個陸酒冷早已明瞭自己的情義,偏一個蘇慕華正懵懂無知,卻對他百般依賴。
陸酒冷的心已經柔軟得如三月暖陽下化盡的春雪。
他笑道,“小蘇的膽子不是大得很麼?”
蘇慕華道,“不知為何,我見了他便覺得害怕。也罷,陸家哥哥你答應了我陪我回京看牡丹,我們快些離開此地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