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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宋橋注視著他,“蘇慕華,傷我師弟性命的人是不是你?”
蘇慕華慢悠悠地道,“一葉大師可以為證,宋大俠也看到了,我內力已失,如何能再使出挽留相醉刀了?若我真是兇手,又怎會自揭身份,更何況天底下沒有人會甘願自廢武功的。”
宋橋卻重重一哼,“我與師弟遇上的那人,他手中那把刀一定是挽留相醉刀。”
“宋兄所見不差”,蘇慕華道,“說來也慚愧,蘇某不才,於約莫一年前遺失了此刀。”
隨身成名兵器何等重要,所謂劍在人在,但蘇慕華卻道丟了這把刀。
一年之前,江湖有傳聞,蘇慕華曾出現在與北燕的一戰中。
那一戰竟兇險到連蘇慕華都失了武功和兵刃?
在座的武林中人雖不言語,心中多少都有些震盪。
他們都是收了密信而來,本來信中證據讓他們都對蘇慕華有幾分憤慨,說同仇敵愾也不為過。但此刻眼見蘇慕華武功已廢,有的人已經在想,若他所言不差,當年之事難道便如此作罷,這又如何對師門交待。若不作罷,真去為難一個武功已廢的人,江湖道義又如何自處。
一葉大師素來賞識蘇慕華,此刻聽他說再也使不出挽留相醉刀,不覺一嘆道,“蘇樓主,你丟失佩刀,可有人證?”
蘇慕華心中溫暖,道,“不曾。”
宋橋仰天一笑,“蘇樓主,那日使挽留相醉刀的人縱然不是你本人,只怕也是你的傳人。你便是武功已廢,也要陷害我武當麼?”
蘇慕華話鋒不讓,“宋大俠,我失了武功的訊息若傳出江湖,春風得意進寶樓便如風雨中的孤舟。我又如何會為了陷害武當,置自己的弟子於險境?”
葉溫言不曾想蘇慕華竟然自蹈險境,輕輕一嘆,“我曾聞前朝無相君雙腿殘疾,練不成上乘武功,卻心計過人,無相門十年間統帥江湖武林,風頭無人能敵。蘇樓主雖然不會武功,春風得意進寶樓誰又敢小覷?”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一章 求不得(一)
河間府外的樹林中,斜陽照著梢頭的人身上。那人一身繁複紗衣坐在枝頭,晚風吹來沙沙枝葉輕動聲。
樹下站著的男子一身劍者白衣,雙手環胸。
樹上的人問,“你師叔如何了?”
樹下的人答,“他醒來的時候,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樹上的人笑了,“你師叔什麼時候留鬍子了?”
樹下的人一嘆道,“他每為你氣上一次,便要老上三歲,別說鬍子,我怕他連就連頭髮都要白了。”
“他有時間煩勞這個,不如下山請個風水師傅把這河間府的大門改改。”
“有用?”
“當然沒用。”那人發出一聲悠然嘆息,“碰上蘇慕華這個笨蛋什麼都沒用。”
樹上之人自然就是任情兒,樹下之人當然就是趙雲劍。
趙雲劍道,“小蘇還在眼前,情兒你多少為他留些臉面吧”
“為了一個宋橋,承認自己的身份,更說自己身無武功。喂,他知不知道江湖中所謂那些正派大俠,都假仁假義得很?這倒好他送上門去,結果呢,那姓葉的幾句誅心之論,前朝無相君以毒藥和金帛控制武林近十年,蘇慕華不會武功也是禍害,這下連一葉大師都保不住他。喂。。。雞翅膀給我。”
他話音方落,一隻帶著香氣,烤得焦黃的雞翅膀如暗器一般向他迎面擲來。任情兒以手指一撥,持在了手中,啃了一口,滋味確實不錯。
坐在樹下的男子手中翻著火上的一隻烤雞,頭也不回道,“我知道。而且一葉大師只是擱置了爭端,要進一步查證,他也未不信我。”
任情兒冷笑道,“你知道,你知道還犯傻。是仗著還能使出幾手武功,想扮豬吃老虎?就你現在的那幾下,當豬都嫌多餘。進一步查證,拖下去,你沒武功的訊息傳出江湖究竟對誰有利,這不是拉偏架是什麼?呵。。。這一招還不錯。”
樹幹猛然一晃,震得落葉紛紛,落了他滿頭滿臉。
任情兒凝神一看,嵌在他身旁的樹幹上的竟是一粒小小的花生米。
“多謝誇獎”,答話的人坐在樹下,穿著船家的粗布短打,一幅鬍鬚拉扎的模樣。與已經卸下臉上易容之物,換上一身輕軟白衣的蘇慕華彷彿雲泥之別。可他們二人此刻坐在火邊,蘇慕華在火上烤著肉,陸酒冷飲著酒,卻讓人感覺他們本就該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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