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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身真氣,那些利箭竟無一能近他的身,他以沛然真氣送出聲音,“大寧蘇慕華,畫刀別過,敢犯我疆域者有如今日。”
仿若佛門獅子吼一般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頭一震。蘇慕華想這個太監還真他媽像個男人。
一名武士撿起地上白骨斷掌,看著地上燕青雲開了個焦黑洞的屍身,怔怔地道,“誰說南人無武?”
陽光照著樹下一名身著白麻孝服的北周臣子身上,他正若有所思地望著那二人離開的方向。
慕容將離目光落在他身上,“大司馬,這兩人負了傷,離不了城。北周城內的情況大司馬比較熟悉,便有勞你了。這兩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葉溫言拱手道,“請國師放心,我立刻派人全城搜捕。”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銀瓶乍破(三)
3
燕與大寧交惡,那是官家的事。民間的往來,是一日不能少。就連燕的王公大臣們都喜歡中原的絲綢、木器。至於茶葉,北人吃慣了火烤大肉的舌頭本來是欣賞不來這等細緻的活兒。但自從將茶葉與奶調兌了奶茶的喝法由宮中傳入民間,茶葉便成了邊境貿易必不可少的,獲利甚至遠甚絲綢。茶葉明前明後,新茶舊茶,熟茶生茶。。。甚至一片採下,從茶葉、茶尖到茶芽都是商家利滾利的學問。北燕的良馬,鐵器也在中原頗有市場,鍊鐵之術原是中原傳入北燕,但北燕造鐵有良心,鐵礦多用的鐵也就足,比較貿易優勢之下,大寧反而跑到北燕買鐵器。
北周數萬人口,興武言兵毫無意義。入朝為官也不過就那麼點地盤,若按大寧的官制,北周的縣令能管上的就一條街了。三百六十行,大寧重農抑商,而北周是商人的天下。北周的學堂學習的不是四書五經,而是算籌,有學者專門撰書立說。《重商》、《經濟》是影響最大的幾篇。連五歲孩童都能背熟幾句,萬物皆有價,有得必有舍。人者皆欲,逐利為本。夫金濫則物賤,民生失序則國喪。
北周的商人足跡遍佈天下,甚至大寧的國都中都有北周商人聚集的一條街巷。因了這重商的風氣,北周的國都有幾分江南紙醉金迷的繁華。畫刀攜了蘇慕華越出重圍,繞過喧譁的街口,翻入一個視窗。蘇慕華見此處房間裝飾豪華,撲鼻是脂粉的氣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坐在屋中調琴,見二人入屋也未見驚惶。
畫刀正待伸手去點她的穴道,那人突然壓低聲音道,“爺身上有銀子麼?”
畫刀一愣,這人開口的聲音是個男子。
那人說得飛快,“傷藥一瓶百兩,衣服一套三百兩,二位若還要什麼我們也好商量,送你們出城我是不敢的了,但代僱個車馬還是可以的。二位若能在半個時辰內離開,我算你們八折。我勸二位不要動什麼殺人滅口的主意,我會幫你們撒謊瞞過官差,說我根本沒見過二位。畢竟為人查出,你們在我樓中待過,我這生意得停幾天,可損失不起。有我幫你們圓,你們也可以少些麻煩,說不定就逃出去了。”
此人算盤打得飛快,眼中算計的光芒彷彿鷹過也能拔下毛來。
蘇慕華問,“此地是小倌樓?”
那人飛了媚眼,“公子好眼力,我名喚春桃,公子有空記得來捧場。”
蘇慕華默然,“兄臺可真會做生意。”
春桃謙虛地道,“公子過獎了,皮肉生意都做得,還有什麼生意做不得?”
蘇慕華隻手撐在牆上,半身染血,臉上猶帶笑意地看畫刀,“沒想到你會救我。”
畫刀臉上半點笑容也不見,他解下盔甲,將春桃準備的衣服套在中衣外。那一套青色紗衣著身,畫刀看上去煞氣淡了許多,聞言偏了首,“也許我今日救你,是為了明日害你。”
太監常在人前俯首,天長日久脖頸一段總是彎的。畫刀背脊之間雖然也不筆直,但他身上有種仿若與世間淡漠的疏離,便平添了傲然之感。
蘇慕華看著他道,“你似乎並不願意別人接近你?”
畫刀收勢於胸,一口血噴在脫下的盔甲上,他這口血憋了已久,若不將其吐出,只怕內傷加重。
蘇慕華一笑道,“佛雲眾生平等果然不假,原來你也是會吐血的。”
畫刀抹去唇角的血痕,冷淡地道了兩個字,“閉嘴。”
蘇慕華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還在笑道,“你告訴我為何要那部楞嚴經,我便閉嘴。”
畫刀冷哼了一聲,“我只能告訴你,若你想解了身上的毒,便只有修習整部楞嚴經。”
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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