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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持久,轉瞬那案几便要落了下來。蘇慕華笑了一笑,手在案上一託,那堪堪將落的案几又一次翻騰而上。只是木案再次著力,發出一聲喑啞的摧折聲,在半空翻滾的與其說是什麼木案,不如說是塊破木板了。慕容將離見他如此施為,只道這人在尋找出手的良機。他也不急,拔了長劍在手,如只猛獸般牢牢盯著那木案,只待時機。
木案跌落地面發出一聲悶響,刀劍相交,慕容將離心下不免嘆息,這人武功極高,可惜眾目之下行刺,若不能殺他大燕天威何存?不知能否擒下,勸他歸順了演武堂。
蘇慕華也在嘆息,空碎之刀他終還是無法圓轉如意。百擊之中,能成的不過一兩次。剛才那一刀他蓄勢已久,此時再出手又跌落平日的境界。
“我不打了,就此別過。”蘇慕華長笑著縱身躍下幾級丹陛。
慕容將離豈容他走脫,喝道,“休走!”
蘇慕華嗤笑一聲道,“再打下下去你可會後悔的。”
御臺之上北燕的武士見慕容將離負傷,再見蘇慕華想逃,也都追下了丹陛,原先站在丹陛下的武士更圍上了一圈。
本週太后羅煙倒是有幾分膽量,雖然臉色有幾分蒼白,但也未暈厥。
燕青雲見蘇慕華那圍了數人,想來應是走不脫,也不急出手,下了丹陛在旁掠陣。
“燕將軍”,燕青雲循聲看去,正好一名武士跟在了他身邊,那人面白無須,卻不大認得。如果說蘇慕華著了女裝,也是英氣內斂,這人卻是縱然穿了盔甲,舉止之間仍有不經意流露的媚態。
周雖不過彈丸之國,但燕軍借道北周,自然希望後方安穩。今日受降儀式,為免過於張揚武力,激起民憤,階下的武士只有數百人,但都是燕青雲的親衛。燕青雲見這名武士面容陌生問,“你是何人?”
“取你命的人。”那人露了潔白的牙齒笑了一笑,一道黑色的光影挾著尖厲的風聲直奔燕青雲的胸口。燕青雲為這一招迫得已是無暇拔刀,他見那件兵器無刃無鋒,奮起一身功力,竟以一雙肉掌去擋那件兵器。
撲的一聲鈍響,那兵器竟然穿透了他的掌心。
“天底下還沒人敢徒手接我這柄蝕骨的,”那人手指輕撫唇邊,緩緩道,“你,不自量力。”
如火灼一般的激痛從燕青雲右掌中傳來,他看見自己右掌上的肉如豆腐般脫落,轉眼剩下森然白骨。
“你下毒?”燕青雲怒吼一聲,左手抓住右手,竟生生自己將手掌折了下來。
“你倒是條漢子”,畫刀抽了蝕骨,含笑道,“我從不使毒。”
畫刀從來不屑使毒,他是將至陽的真氣貫入蝕骨,中了蝕骨的人肌體生機為真氣所斷絕。
慕容將離與蘇慕華這一邊已經全然佔了上風,他的武功本就在蘇慕華之上,蘇慕華空碎之刀使不出來,更是落了下風,當下掛了十七八處彩,一條白裙大半染了血跡。
慕容將離聽到了燕青雲的那聲怒吼,圍上的武士將燕青雲隔在了外圍,他想脫身去救,蘇慕華又豈能答應。一把相思挽留刀糾纏得相思無盡,無盡挽留。
田忌賽馬的兌子之計,畫刀對上燕青雲,蘇慕華拖住慕容將離,這本就是蘇慕華自己的決定。
外圍的武士倒是騰出手來相救,但畫刀與燕青雲兩人之外空間有限,又能圍上多少人同時而戰。七八個兵士,畫刀根本不放在眼裡。
慕容將離那點收服留用的纏綿心思早拋到九霄雲外,劍下再無情面。蘇慕華腿上為他刺了一劍,差點割斷經脈。蘇慕華逼到絕境之際又刺出了一招空碎,傷了慕容將離的左胸。自己胸口又中了一劍,刺穿肺葉,連抽氣都疼痛。
他身披血,卻在大笑,“來不及了。”
慕容將離心猛然沉了下去,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之聲,“將軍。”
慕容將離抬眼望去,長天紅日下旌旗飄揚,那一招招燕字旗還在,但燕青雲已經倒了下去。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以鐵騎踏碎他鄉寧靜的侵略者有什麼資格說?
蘇慕華琉璃色的眼眸微微上挑,說不盡的嘲諷之意。
這一戰已經塵埃落定,燕青雲死,慕容將離傷。
他自己能不能脫身,蘇慕華根本沒去想。他已經失去焦距的眼中,看見畫刀踏著人群向他而來,一把將他抗在肩頭。
慕容將離厲聲喝道,“放箭。”
無數箭矢如黑壓的雲,讓烈日的光芒都黯淡了。
畫刀頭也不回,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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