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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
半彎冷月照著一夯土牆,牆頭上露出兩雙眼睛。 月下是倒塌的土房子,燒焦的半片門還倒在地上。
“那位兄弟便是在這裡撞見鬼的?”
陸酒冷隨口讚道,“夜半三更陰氣最盛,只有大哥才不怕。”
岱欽嘿嘿一笑,一雙像狼一般的眼睛突然牢牢盯著陸酒冷,“二弟,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陸酒冷心下一跳,不知何處為這人看出了破綻。
“你以前就算不罵我笨,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更不會誇我。”
陸酒冷臉上似諷似笑,泰山崩而不變色地道,“大哥,你覺得我是在誇你?”
岱欽想了想,朗笑道,“原來二弟如今罵起人來,也學會了拐彎抹角。”
陸酒冷,“。。。。。。”
月明中天,打更的人也跑了,看看月亮估摸著時辰快到三更了。半夜裡有點寒冷,白茫茫的霧飄過來,白霧中傳來隱隱的哭聲,風中飄過來兩道白影,一個沒有腳,另一個沒有頭,有頭的那個露著一個光頭,有腳的那個穿著一雙畫著陰陽魚的道士靴。。。
陸酒冷手一抖,在袖中掐緊。
岱欽狼一般的眼中轉過一絲迷惘,“我不記得砍了他們的腳和頭。”
“傳言地獄十八層為刀鋸地獄,許是這二人身在空門,犯了色戒,受了刀割之刑。”陸酒冷隨口胡扯,心底恨不得將賀展鵬丟進地獄的油鍋裡炸個外焦裡嫩。這個老官油子,辦起事來就是好大喜功。
岱欽唇邊露出狼一般的笑,“我沒有聽到人的鼻息,二弟可曾聽見?”
陸酒冷正待搖頭,岱欽已是身手敏捷地跳下了牆頭,“我岱欽長這麼大,還沒有和鬼交過手,既然不是人,老子倒要會會。”
陸酒冷一驚跟了過去,尚在空中便出手去擊岱欽的後背。岱欽腰為他一掌擊實,剛發出一聲靠,就被一雙手牢牢抱住,撲在地上。“大哥小心。”
白霧已散,冷月照著一地黃土,哪還有半個鬼影。
岱欽撐著腰爬起來。
“剛才太危險了。”陸酒冷放開手,關切地問,“大哥,你沒事吧。”
岱欽看著連一條裂縫都沒有的黃土地,能跑得這麼快的只怕真是鬼魅了。他此生殺人無數,本來不信什麼鬼神,心內掙扎了片刻道,“若望,我們先回去。”
陸酒冷應了,轉身扶了岱欽離去,回頭一眼目光落在黃土地上。
雁北縣衙中,賀展鵬剛起了夜,放下尿壺,摸索著捧了桌上的茶,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劍是無情(二)
2
大軍於望北城外十里紮營,未及天明就聽到喧譁之聲。馬的長嘶夾雜著隱隱人聲的噪雜,遙遙傳來。蘇慕華睜了睜眼,他和衣而臥,與幾名士兵睡在外帳。那數名士兵鼻息沉沉,猶在夢中。內帳燈火亮起,葉溫言託了一盞燭臺,挑簾出來。見他也醒著,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夜星未褪,慕容將離騎在馬上,為人簇擁著,火把燃起的火光照著高高的城牆。
葉溫言在月下走了過來,白色的長衫隨風飄舉,足不沾塵,舉止之間頗為灑脫,“慕容國師,出了何事?”
蘇慕華扮作侍衛模樣跟在他身旁,雖不曾像葉溫言那般刻意展露身法,但也不曾拉下。蘇慕華見葉溫言使出絕佳輕功,一想之下就明白了,此人只怕是這幾日為人輕慢了,故意找場子,揚眉吐氣呢。
慕容將離向著他微一頷首,他是好武之人,自然看出葉溫言方才露的這一手輕功不俗。讚了一聲,“葉公子好身手。”他持了馬鞭向著城下一指,“果如公子所料,大寧的兵馬趁夜襲營。可惜我沒有聽公子所言早做防範。為他們燒了數十個帳篷,傷了約莫千人。”
慕容將離是初次領兵,本來不知道什麼敵遠路而來,兵疲而襲之的說法,葉溫言提醒了他數回。慕容將離不知兵,便命人請了軍中的武將們議事,那些武將又怎會把葉溫言的話放在心上。其實依慕容將離平日的穩重,多些防備也好。但眾武將齊聲反對之下,若說加強防備,倒似與眾人做對一般。慕容將離只好私下令自己的親兵警醒些。
慕容將離是端方君子,散了議事,只好抱歉道,“葉公子,對不住。”
葉溫言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冷笑。
蘇慕華見那一支黑袍黑甲計程車兵已經退到城牆下,城上鐵鏈絞動放下城門,城頭之上正射下無數燃著火的箭矢,為其切斷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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