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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和我同去軍中?你雖與慕容將離交過手,但當時你蒙了面,他未必能認得你的面貌。”
蘇慕華霍然拔刀,白色的月光披散於刀鋒,頗為賞心悅目。葉溫言退後一步,露出無害的笑容。
蘇慕華,“我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劍是無情(一)
1
戰鷹飛在淡藍色的長空中,雙翼展開,染了落日的金黃。
三萬人的兵馬分了前中後軍,再分割成左右翼,每一個方陣都有數千人。北燕的鐵騎方陣並不整齊,行止間卻迅捷如風,草原上練出來的兵,有鷹的本能。
蘇慕華傷還沒好利索,若長時間騎馬,難免為人看出破綻。葉溫言便棄了馬,坐在戰車中,讓身為隨身侍衛的蘇慕華也陪他坐在戰車中。北燕的戰車並非如大寧的馬車一般四面垂著紗幔,只是四面簡陋地敞開著,由兩匹馬拉著,像牛車一般。北燕的男兒連輕傷都不願意上這車,通常只能拉拉動不了的重傷兵或屍體。
北燕計程車兵見周的大司馬連馬都騎不得,臉上更是露出鄙夷之色。葉溫言彷彿什麼也沒感覺到,彷彿一點也不介意陪蘇慕華坐牛車會影響他軍中的聲望,依舊笑若春風桃李中。
葉溫言從周帶了約百名兵士,眾人見主人為人輕慢,臉上現出忿然之色,此時都為葉溫言一個眼神彈壓下去。
葉溫言溫柔起來可以很溫柔,他溫柔注視著你的時候,世間最多情的情人也比不上他的專注的眼神,讓人為他死了也甘心。
蘇慕華漠然地看著車轅旁的滾滾黃沙,他已經死過一回,沒有興趣再死一回。
“我操”,岱欽將手中的水杯狠狠砸在案上。
“大哥,何事生氣?”笑起來很燦爛的年輕人正好走進門來,差點為飛濺開來的杯子碎片砸了個正著。
岱欽坐在高背椅子上,天氣太熱,牛皮所制的鎧甲解了一半,暗紅色的袍子敞開著,露出大片健碩的胸膛,正大口喘著粗氣。
扮成莫若望的陸酒冷拾起那摔成兩半的杯子,放於案上,“好好地拿杯子撒什麼氣?”
“若望”,岱欽為他輕飄飄一句話刺得有些急躁,嘆息了一聲,“我近日不知怎的總是沉不住氣,自從我們進了這雁北城,便沒一件事順過。先是人跑得差不多了,再接下來是鬧鬼。我等縱橫這沙漠也十年了,幾時見過什麼見鬼的鬼?如今,連這水喝起來也是一嘴沙子。”
“可真是見鬼了,大哥可還記得曾經見過一個道士,一個和尚?”
岱欽想了想,冷哼了一聲,“你是說和阿雲勾搭在一起的那兩個?”
陸酒冷繼續笑道,“原來大哥還記得?”
莫若望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兩個人,岱欽心生疑惑,問,“他們怎麼了?”
陸酒冷好脾氣地笑道,“他們活了。”
“你說什麼?”岱欽猛然站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將他們綁在沙漠裡,親眼見他們活活渴死,怎麼可能活?”
阿雲是岱欽搶來的小妾,疼愛了幾次後也就淡了。
阿雲和和尚道士三人是一塊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可惜一女難嫁二夫。那兩人也是痴人,不願傷了兄弟和氣,一個出家當了和尚,一個出家當了道士,倒是拋下一個阿雲,為岱欽搶了當壓寨夫人。
和尚道士悔不當初,找上門來搶了阿雲逃走。岱欽趕上擒住三人時,三人正在拜天地,他氣得倒笑了。
那三人在他面前一同從容赴死,縱然活活渴死,阿雲一手握了一個,臉上露出解脫而滿足的笑容。
沒有男人會樂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喜歡別人,一喜歡還是兩個,說起這件事,岱欽心裡實在犯堵。
那日陸酒冷在沙漠中碰見三人的屍體,見和尚道士隨身配有兵器,應是習武之人,穿戴整齊,偏偏身邊沒有帶水,沒有銀子。猜想或許與沙匪有關,試上一試,果然不假。
“兄弟們看到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將糧庫給燒了。那些撞了鬼的兄弟還在說著胡話,大哥可要和我去看看?”
撞見鬼的沙匪還蜷在床上,見到岱欽就給磕頭,然後扯著他的衣服下襬,就會說兩個字,“和和和。。。。。。鬼鬼鬼。。。”
岱欽一腳踹開他,鼻子中出的氣又粗了幾分。“老子手底下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鬼怪?敢爬出來,老子就敢讓他再死一回。”
陸酒冷看在眼裡,咧了咧嘴,默默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大哥英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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