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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到你這榆木疙瘩頭上來,找陛下找丞相,都比找你有用。”
秦子陌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軟硬不吃,這麼幾年下來,全京城的人都聽過他把成箱成箱珠寶玉石拒之門外、司寇大人親自跪在門口三天三夜,都能視若無睹的輝煌事蹟,想要自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無異緣木求魚。因此漸漸地,朝中炙手可熱的鐵面御史,府邸卻是門前冷落,相互來往的,不過寥寥幾人而已。
看她動怒,卡茜斯慌亂地道:“姐姐您別見怪,他這人就是這個脾氣——”
“我才沒見怪。”柳葵官回覆輕鬆神態,吐吐舌頭,“一副死人臉不知道裝給誰看——這個人就是欠罵,你莫擔心,他都被我罵習慣了。”
卡茜斯一呆,只見秦子陌受不了似的搖搖頭,伸手來扶自己。“別理她,我們進去。”
柳葵官委屈道:“既然主人如此怠慢,那我可走咯。”
卡茜斯急忙說:“柳姐姐吃了飯再回去不遲。”
柳葵官擺擺手。“晚上約了人,你們卿卿我我本姑娘看著也不好意思,走了走了。”
“府上有人來接麼?”子陌也不留客,直接問道。
“不用啦,我自己回去便成。”
“我送您。”說完向她走去。
她伸手阻他。“妹子都等你一天了,好好地管自己吃飯!”
這時譚漠村過來,躬身道:“柳大人,狄嘉司馬在門口等您。”
“這下總不用操心了吧?”柳葵官向卡茜斯笑了笑,轉身,臨走前還不忘在譚漠村下巴上摸了一把。漠村一掌打掉那雙纖纖玉手,絲毫不理對方嬌聲呼痛,目不斜視地退開去。
子陌不斥自家人無禮,反而冷聲警告柳葵官:“此等玩笑請莫再開。”
“主僕倆真是難搞。”柳葵官噘著嘴嘟噥,繼而又大聲道,“我走咯!妹妹你好生休養,臭小子究竟什麼時候出世?我這個做乾孃的都快等不及了。”
“勞姐姐費心了,大約就在月底。”卡茜斯柔柔回應,斂衽施禮,“姐姐慢走。”
子陌也跟著乾乾地說了句“柳大人慢走”,卻不再舉步相送。
兩人站在原地目送逐漸遠去的纖細背影,卡茜斯像是明白了什麼,忽然解頤。
“怎麼了?”
“相公和柳大人果然交情很好——”他身邊啊,都是些怪人。
“胡說!”低聲否認,聽得出沒有排斥的意思。
嘴硬。卡茜斯無奈搖頭,任他扶著自己到飯桌邊坐下。
這時譚漠村與一個丫鬟端了餐盤上來,夫婦倆習慣地與他們一道佈菜。
御史府持家首尚簡約。原先秦子陌身邊只有譚漠村算是家人,二人僱一位老僕婦在城東賃屋而居,皇帝之前賜的僕役錢財,多被他退還。娶了卡茜斯進門之後,換了大的府邸,總算多僱了些人來打點。卡茜斯知他性情,將母國陪嫁來的丫鬟奴僕盡數遣歸,金珠器玩之類也封在箱中不曾動用。因此御史府雖不小,卻簡樸蕭條得可以。柳葵官有時看不過去,硬送些補品什物過來給卡茜斯使用,二人也因此交情大好,以姐妹相稱。
“漠村,一起過來吃吧。”卡茜斯招呼著。
俊美青年面無表情地深深鞠躬,道:“謝夫人。廚房留有飯菜,漠村去那裡吃便好。”說完便即離開。
廳中止剩夫妻二人。
“被討厭了。”卡茜斯苦笑。
“那孩子對誰都這樣,別往心裡去。”漠村當年初遇時就不苟言笑,倒也不一定是受了自己的潛移默化。
卡茜斯想起他狠狠拍開柳葵官手的樣子——大概除了如父如兄的秦子陌,他對誰都不假辭色吧。
14。
“回來時臉色不好,陛下又難為秦君了?”她是聽柳葵官說了才知道,秦子陌竟會三天兩頭和皇帝起爭執。知他雖性情剛直,卻不是火爆脾氣的人,因此乍聽之下還十分詫異。
“還好,沒什麼。”子陌神色一僵,隨即匆匆帶過。
孰料妻子對於皇帝的好奇並未就此打住。“陛下是……很嚴厲的人麼?”
“不,陛下不算嚴厲。”鎮日嬉皮笑臉,說的話真真假假,這樣的君主哪裡可以稱得上“嚴厲”?相較之下,還是自己對他更苛刻吧。不過方才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
“雖然父王常說長庚皇帝喜怒無常,肆意妄為,妾身倒覺得陛下是很不錯的人。”那晚新房的事,她一直沒對丈夫說,現在也只記得當時那俊偉男人的酒後失態。當時就沒有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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