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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空白。“不,不可以嗎?”他縮回手,糾著自己的衣角,怕被四爺斥責。
下一瞬間,小手又被包進那瘦如骨的掌中,抬首,四爺眼角蹺起,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那刻間,他覺得四爺的笑容,是他見過最好看的。
“奉守,當然可以!”笑著的四爺,執起他的手一筆一畫地構劃出三個字。
南宮守!
收回目送四爺的視線,自遙遠的記憶裡抽回,奉守呢喃著四爺的名。
“南宮守!”捏著白巾的手沾起桌上剩餘的茶水,一筆一劃地寫出,很久之前就絡印在腦海裡,最初識得的那三個字。
南宮守!
那個時候,不曉得四爺的名號的重要,只是一徑地想知道四爺的名字,好記在心裡一輩子,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他方曉得南宮家的爺兒的名字是外人少能知曉的,方曉得四爺的名號更是少有人可以知道的。
是否,自那個時候開始,他對四爺的感覺就已變質?
還是說,是更早以前,在四爺給他取了奉守這個名字就已變質?
奉守,或許只有你不在了,你四爺才會醒了!臨別時大爺的呢哺,也是他的深信。
南宮家已非他應在之所!
就是四爺尋來了,他也回不得!
這是為了四爺想?!
不甚堅定的堅信隨著酒館外的風沙一樣,飄散難定。
十天後。西鳳天氣酷熱,風沙不斷。
四少舊疾復發!速回!
簡而短的八個大字,震落了某個平靜的人的心,隨著那紙飄然落地,心兒也跟著跌落谷底,永難翻身。
雪花飄然而落,已近十二月寒冬。
一馬奔波於這雪地之裡,急往南縣首富南宮家而去。
到了門口,馬上之人翻身而下,直往內裡走去。
“十一爺!”一進門就拉著坐在廳裡取暖的十一爺。
“奉守,你可回來了!”
來人正是離開南宮家一個月餘的前南宮家管事——奉守。
“四爺呢!”奉守臉是冷的,語氣卻是焦急。
“四、四哥。他在西廂休……唉,奉守,跑這麼快乾嘛!我說四哥人已睡著,叫人不許打擾呀?”十一爺翻著白眼。“不管你了,四哥要是發火也是你自找的。”嘀咕說完又蹲回爐上取暖。
匆匆人影,穿過迴廊,急急撞進那閉合的門,視線慌張地梭巡著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四爺。突然間奉守停下腳步,剛才滿腹的騷亂滯留在心頭。
“四爺……”
前頭的四爺捧著本書,倚在視窗閉目養神,聽到他的聲音後,張眼望著他直笑。
四爺的臉是紅潤的,四爺的神色是安然的,四爺的眼神是有神的,一切只顯示著,四爺安然無恙。
“……你沒事?!”愣了一下,奉守返神過來,臉上突躍上憤怒,旋身就往外走去。
什麼四爺舊疾復發,什麼四爺病在旦夕的事都是假的,是四爺讓人傳出來的假訊息,為的只是騙他回來,心甘情願地回來。
“奉守,你還不瞭解嗎?!你逃不掉的!!”背後傳來四爺懶懶的,卻又無比篤定的聲音。奉守跨出的步伐停了,只因他自己知道,四爺說的是對的。從他跟四爺賭這場局,從那刻他踏入南宮家時,他就輸了,逃不了了。
他始終放不下對四爺的擔心。
“四爺,你耍詐!”繃緊身子,奉守硬是不回頭。
就算逃不了,就算他輸了,他也不要讓四爺看到他的沮喪,也不想看四爺的得意,更不想看到自己……墮落。
“賭桌上無君子。”隨著帶笑的話語,他被拉入另一個溫熱的身子裡,緊緊抱著。“更何況四爺從未曾自稱為君子!”擱置在奉守肩上的頭顱笑得甚是開心。
“君子是沒法教一個年僅九歲的娃兒為了一個名字,對另一個人死心踏地:君子是沒法子讓一個固執的男人心服臣服,誘引他跟著墮落,承認自己的感情,君子更沒法讓一個男人得到他想要的……男人!”最後一句,緊貼著奉守的耳邊暱語,久久不散。
“四爺,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小人。”奉守冷冷地瞪視著—臉懶散的四爺,越覺自已是看錯了人也跟錯了人,被騙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侍候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狼,還是頭心懷不軌的惡狼。
竟然從他九歲開始就計劃拐他?那深沉的心思不由得令人打寒顫。
“呵,你現在不就說了。”四爺的回答顯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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