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眼前的茶壺和茶杯,四爺笑了。
日落西下,天兒不早,小館的客人已漸散去,不復熱鬧。
酒館的掌櫃出外會客,店裡勤快的小夥計正忙著坑坑碰碰收拾桌椅,擦東擦西,爬上爬下,就是不搭理那店裡剩下的唯一的客人。
奇異的是客人倒也自在,提起筷子嚐了口那已冷掉的小菜,拿起茶杯飲了口又放下。
“奉守,你真打算就這樣不再搭理四爺了!”這般不理不睬,可不怕他心傷?
“爺兒,天色已晚,小店要打佯了,請回吧。”頭也不回地答,奉守依舊埋首於那些個桌椅上。
“四爺千里迢迢來到這北方,不帶你回去,四爺是不會走的。”
“爺兒,別自費功夫了,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連小館的菜都入不不口的人,到了這窮鄉僻壤只會受苦。
望了望置放於眼前的菜,四爺眯起眼角,話倒說得絕情,只是不知奉守曉不曉得自己語含著不捨和擔憂。
“奉守,你是鐵了心不再認四爺,是不是!”
“……”
“看來你是不會輕易同四爺回南宮家了!”把玩著手中的陶杯,粗糙的杯身襯著口中澀得讓人喝不下的茶水,合適,卻不合他養刁了的口舌,
當然,也不合養刁他口舌的奉守。
“不。”擦拭著桌面的手停也不停,頭也不回。
“這麼確定!”
“確定!”
“絕不悔改!”
“絕不!”
“那麼要不要同四爺賭一把!”
停下手中的活兒,奉守終於轉過身面對四爺。“賭了四爺就不會再來這個地方?”騷擾他的平靜,讓自個兒的心不用再跟著四爺起落。
“若這是你所希望的。”放下手中粗糙的茶杯,四爺在等,等他的答案。
當奉守黝黑的瞳孔微微縮動時,四爺已知道奉守的答案。
“賭什麼!”
“賭在半個月之內,你絕對會回到南宮家,而且是心甘情願!”突然覺得口中殘留的澀變成了上等的甜。
“不可能!”衝口而出。
“賭不賭!”一句話。
“……”
“奉守!”四爺催促。
“賭!”他堅決答。
奉守眼中閃爍的一如以往般的固執與堅定,只是這次的固執是用於與四爺對立的地方。
四爺輸定了!
“很好!”很好!就是該這般的堅決、固執,才是他的好奉守。
四爺起身拍了拍衣袂上的灰塵,既然得到了自己要的,就不需要再待在這邊了。
“爺兒,路上小心!”身後傳來—句叮嚀,讓他眸底的沉冷添了絲笑意。
奉守,輸定了!
那年,寒冬已過一半,也是奉守待在南宮家滿二個月,四爺突地將他喚於書房之中,不知所謂何事。
“四爺你要教小的寫字?!”
“該改口了奉守,你要說:教奉守寫字!”
“是,四爺,小的……呃,奉守知道。”奉守頓了一下,又好奇地探頭看著四爺攤開的紙和筆。”四爺,你要教小……奉守寫什麼字!”
“你想學什麼就四爺就教什磨,直到你不想學為止!”四爺寵溺地摸摸奉守的頭。
“那,四爺,奉守想學……”他怯怯地抬頭,待看到四爺點頭鼓勵時,才又小聲地說出心願,“奉守想學自個兒的名字!”
“當然好!”將筆交到奉守手中,大掌再包裡住他的,一筆一畫地引著他寫。“你看,這是奉;這是守,合起來就是奉守!”
印在紙上的大字,很陌生,很陌生。
“奉守,來,你試試……”
不—會兒,另一張白紙上印上了歪歪斜斜,扭曲得像蚯蚓的字,跟四爺的對比起來,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他不由羞紅起來,不敢望向四爺的責難。可是四爺只是含著笑,說:“寫得很好,奉守。過不了多久,只怕四爺都不如你了。”
“四爺!”
“嗯!”
“謝謝您!”
“傻奉守!”在他頭頂上揉著發的手,很溫暖很溫暖。奉守將眼眶中的淚意眨回去,他揚起笑容,仰頭對四爺說。“四爺!”
“嗯!”
“奉守想學什麼字都可以嗎?”
“當然!”
“那……奉守想學四爺的名字!”
四爺的表情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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