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文書,將印章遞給蔣初,“公子,請。”
蓋上章,蔣初登上馬車,歪在靠墊上閉目養神,摺扇挑開窗簾問:“還有什麼未完成的?”
“一切都停當了。”賬房先生左右瞟瞟,見都是三公子的貼身小廝,湊過去壓低聲音說:“公子,大公子不顧宗族體統擅自往外放私貸,前些天,借債人攜款私逃,大公子虧空了將近六萬兩,下個月內府裡的月例銀子發不出來了。”
“是嗎?”蔣初睜開眼,笑了起來。
“近日,為堵窟窿,大公子東挪西借,將後院倉樓上原配主母的嫁妝偷出去賣了兩箱。您看這事……”
蔣初沉吟片刻,緩緩開口:“用外府的銀子替他補上。”
“啊?”賬房先生聲音陡然拔高,心說:不帶這樣的吧,自己親生母親的嫁妝讓庶出子給賣了,您就這反應?
還沒等賬房先生震驚完,就聽蔣初接著說:“回去通知管家,過些時日,將二公子與守備兒媳之事傳揚出去,務必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什麼!”老頭驚得舌頭拖出去三寸長,那是官家嫡妻啊!顏面何在啊?蔣家如何在世間立足?咱家唯一英明睿智的三公子,自己光著棍,合著這是見不得別人結婚?老天爺啊,您老人家趕緊管管他吧!
窗簾撲簌簌垂了下來,車裡傳出疲倦的聲音:“啟程,回衙。”
作者有話要說:明朝時期老師的地位極高,整個社會的風氣就是“尊師重教”。這是有跡象可循的,也是有國家規章制度可查的。比如說,一品大員中的“三公”“三孤”“三保”,即:太師、太傅、太保;少師、少傅、少保;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其中“師”“傅”“保”都是“老師”的意思。一品大員雖說沒有實權,但是地位極高身份極為尊崇,一般活人是當不了的,幾乎都是死後追加,所以經常會出現如下詭異的情形:死掉一大堆一品大員卻活著一大堆一品誥命。為什麼這些貴到極致的官員都是“老師”呢?這就是尊師之道,自古如此,並非本朝一朝一夕就能形成。除此之外,本朝儒生一旦參加科考,出題官、考場裡的巡視官、閱卷官、同考官、主考官……都是老師,更別說當地的知縣、知州、知府、巡撫了,通通都是正經的老師。如果能歷經千辛萬苦堅持到殿試,理論上來說出題官、巡視官、閱卷官、主考官將由皇帝一人擔當,因此,一旦考中舉人或進入國子監,就意味著拜在了天子腳下,“天子門生”即從此而來。正所謂“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老師地位之高,難以想象!再說了,不尊師等著脖子上挨大刀?既然如此,為什麼明朝小說裡經常會出現戲弄老師的情節呢?比如《牡丹亭》中婢女春香鬧學。正所謂“沒有衝突不成戲劇”,就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極為罕見,偶一發生就會被大書特書,甚至會特意杜撰出來寫進小說裡,供茶餘飯後作為談資。
☆、34
天光乍亮,龍慕醒了,精神飽滿意氣奮發,一睜眼就看見了蔣啟鴻,他正躺旁邊睡得沉靜,這張臉,嘖嘖……光是瞧著就覺得通體舒泰,窗外晨光透過模糊的窗紙傾灑於帳幔之上,明滅不定的光影將他的臉勾勒得朦朦朧朧,龍慕一陣心潮澎湃,特別是蔣啟鴻這會兒還不說話,龍慕一挺身壓他身上,脊椎一陣隱隱作痛,顧不得了,現如今,千載難逢的良機啊!
蔣啟鴻眼瞼掙動良久才緩緩睜開,撫著額頭說:“體仁……”聲音沙啞之極,“體仁,醒了?”
龍慕竊竊而笑,極力穩住嗓音,“你接著睡,天還沒亮。”
蔣啟鴻“嗯”了一聲,閉上了眼。
龍慕嘴角越咧越大,一口吮在他脖子上,雙手直接伸進人家襯衣裡,順著腰側一路撫到大腿。抬頭看看蔣啟鴻——面容祥和鼻息綿長。龍慕心中大喜,一頭衝下去,沿著喉結吻到鎖骨,衣衫大敞,紅斑點點。
“啪”,從床裡扔出一件裡衣,素色帳幔上印著兩個重疊的身影。
正當此春光旖旎之時,門外傳來低微的說話聲——
師爺問:“我們大人在這裡嗎?”
雨墨答:“在,似乎還沒醒。”
“那怎麼辦?揚州治下各州縣長官都在衙門裡候著呢。”
龍慕一愣,撐著胳膊抬起頭來,盯著蔣啟鴻的睡容激烈地天人交戰——繼續沉迷溫柔鄉?還是勵精圖治謀劃經濟仕途?
一眼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龍慕丹田之中一陣血氣上湧,一口吻在他嘴唇上,深入腹地唇舌糾纏。
就在這綺靡瑰麗使人神魂顛倒之際,門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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