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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小廝一筷子敲過去,“長了張嘴多吃飯少說話,問那麼多幹嗎?”
就屬雨墨命最苦,連片魚鱗都沒吃著,領著幾個人天天起早貪黑風餐露宿,賊頭賊腦地蹲在鹽商會長陳浩東家四周幹細作的活兒。
每天晚上彙報:
“這陳浩東實在太摳門了,家大業大腰纏萬貫,居然沒轎子沒馬車,連跟班的小廝都沒有。”
隔天,雨墨往地上一癱,哼哼唧唧不肯起來,“他孃的陳浩東,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是摳門的祖宗!真是不服不行啊!全家老小好幾口,一個月才嘗一次葷,您知道怎麼嘗嗎?”沒等蔣初搭話,嚥了口唾沫,聲音陡然拔高:“買豬油炸了炒素菜吃!”
三天過後,雨墨徹底撂挑子不幹了,一頭跪在蔣初腳前,聲淚俱下,“公子,求求您,別再讓我看見他了,我真怕我管不住自己一巴掌抽死他!您是不知道啊,他老婆自從生了兒子之後,連月子都沒坐完直接就被休了,您知道為什麼嗎?”
蔣初笑問:“為什麼?”
雨墨一把抱住他的膝蓋,“兒子都生了,老婆還有什麼用?又是吃又是喝,那是錢啊!那是白花花的錢啊!”
蔣初忍俊不禁撫著額頭微笑。
雨墨抱著蔣初的小腿痛哭流涕地哀求,求得口乾舌燥嗓子眼冒煙。半天沒聽到動靜,抬頭一看,得,又修改起地圖來了。
一屁股坐在腳後跟上,萎靡不振地乾耗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蔣初揉了揉太陽穴,執摺扇敲敲他的頭頂,“給你一個差事。”
“哦。”雨墨昏昏欲睡地點了一下頭。
“去找個紅姐……”
沒等他說完,雨墨“噌”一聲挺直腰桿,嘴角恨不得咧到後腦勺。
“找個貌美如花……”
“當然當然!”簡直急不可耐。
“……不常接客……”
“當然當然!”仰著脖子張著嘴,眼睛鋥亮。
“……能哭能鬧……”
“當然……”頭剛點了一半,能哭能鬧?呃……他的言外之意……是要找個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的?
“……三十歲左右……”
“當……”雨墨猛抬頭,張口結舌,這是……這是找紅姐還是找姐姐啊?
“……最好是生過孩子的。”
“唰”,冷汗直接下來了,雨墨已經沒想法了,嫖個妓還上趕著往腦門上扣綠帽子?這得虛懷若谷(?)成什麼樣啊!老天爺啊您老人家趕緊管管他吧!光棍兒打得太久,已經心生魔障了啊!
雨墨一步三回頭地從書房出來,坐在井沿上發呆。一個小廝路過,捅捅他,“怎麼了?”
“沒怎麼,”雨墨神情落寞,“公子叫我找個紅姐……”
“紅姐兒?”小廝驚得舌頭直打顫,“公子爺找紅姐兒?你說的是我們家的公子爺?”舀了瓢冷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嘴一抹,一巴掌拍在雨墨肩膀上,“兄弟,你找到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
雨墨猛翻白眼。
這些天,孔琪每隔三天就來一趟,也沒報告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無非就是孔瑜練兵坐衙巡視河道,偶爾去文昌閣邊的劉氏酒家喝杯小酒。
倒是店裡的夥計們天天追在雨墨屁股後面催促,“紅姐你還沒找到?黃花菜都涼了。”
雨墨苦不堪言,心裡一個勁地埋怨蔣初:您乾脆找個奶媽得了,保證生過孩子!
話說這天,孔琪來了,正趕上雨墨跪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公子,教坊司註冊在案的樂籍人家,我全跑遍了,按您的要求,紅姐沒有,老鴇子多的是,全是三十出頭的,皮也掛了,肉也鬆了,咧嘴一笑,嘩嘩往下掉白麵,您要嗎?我能給您拖一船來。”
一聽這話,孔琪悶笑,憋得臉通紅,眼見雨墨要發火,趕緊跪下來轉話題:“三公子,我大哥後天要出一趟長差。”
蔣初放下茶杯,“去哪裡?”
“邸報上說,七月份皇太后六十整壽,今上頒佈詔書,大赦天下。”
“這跟你大哥有什麼關係?”雨墨打擊報復,暗地裡下死手掐了他一把,“皇太后大壽天下盡人皆知,她老人家是南直隸人氏,皇恩浩蕩,屆時江南各府州縣要開倉濟民、金裝佛身、加開恩科,花甲之上的老人,官衙開府庫發放賀壽銀子。你賣弄什麼呀,我知道的比你齊全!”
孔琪呵呵乾笑,接著說:“揚州監牢裡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