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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手段,菩薩心腸”,這是沒看見這傢伙啊……他……他是菩薩面龐,被雷霆劈過的心腸啊!
蔣初“啪”一聲展開摺扇,將糕點湊到龍慕眼皮子底下,龍慕下巴一抬眼皮一掀,越過雨傘遙望天邊的一群野鴨子。
蔣初笑了笑,解下田黃凍石扇墜,一甩手將摺扇扔進大運河裡,扇墜流蘇纏繞在右手中指上,與腰間田黃玉牌一撞,叮噹悅耳,龍慕聽得一陣一陣腦仁疼。
作者有話要說:提起劍南春,本人有話要說,當然了,全是廢話,您不看也罷。當年在某本書上看到篇專門論述明朝貢酒的文章,光酒類名稱就列了整整三頁紙,看得我是昏昏欲睡稀裡糊塗。眼睛正要閉上之時,哎?您猜我看見什麼了?——呵呵,劍南春!我這個激動啊,一大堆名字就這個比較熟悉,電視上天天廣告,作為一名不怎麼合格的明粉,別的明朝古董咱買不起,咱能嚐嚐萬歲爺喝的宮廷玉液酒不?於是乎,作為一名滴酒不沾的女流之輩,我居然去超市買了四瓶劍南春。我爸驚愕,問:你幹什麼?我答:以後人來客往就拿這個招待。過後,我接著看那本書,越看越不對勁,明朝的貢酒很多都帶個“春”字,通常格式是這樣的:××春或春×但是,現在市面上見到的劍南春跟明朝沒關係,只是套用了這個名字,人家那貢酒產於雲貴,現在的產於四川。唉……四瓶啊……全家也沒幾個喝酒的,只好拿來當料酒使了。於是乎,整整三頁紙的明朝貢酒名稱,本人只記住了劍南春。
☆、9
龍慕死命拖著蔣初往回走,再跟著畫舫逛下去還指不定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呢!也沒心思揩蔣初的油了,這傢伙惡劣至極,誰知道他是不是陰曹地府裡的牛頭馬面冒充的?
再加上田黃石扇墜和玉牌時不時撞一下,龍慕更是心浮氣躁。
蔣啟鴻低頭瞧瞧他的臉色,剛開口:“你……”
龍慕立刻打斷:“你這扇墜不錯,就是陽雕的東西有個通病,瞧著太圓潤,撞起來不過癮。”
“你喜歡……”
龍慕扯著嘴角又打斷:“鏤雕更不行,全是空心的,一撞就碎,嘩嘩往下掉殘渣,丟不起那個人!”
“陰雕……”
龍慕都沒讓他說出第三個字,“你還陰什麼雕呀!找塊田黃原石掛上得了!那撞起來多氣派啊,全是稜角,撞不死你也能把你鑿出幾個窟窿眼兒來!”
話音未落,扇墜還真跟玉牌撞了一下,發出“叮”一聲脆響,龍慕大翻白眼,蔣啟鴻哈哈大笑。
笑得龍慕臉都綠了,你還來勁了!蔣初把扇墜纏到傘骨上,倒是不響了,就是老在眼前左一晃右一蕩,晃得龍慕心頭火起。
倆人餓得前胸貼後背,龍慕更是面容蕭索,盯著腳尖悶不吭聲,偶爾蔣啟鴻打破沉默,他鐵定“嗤”一聲譏笑再頂回去。
兩次過後,周圍終於清淨了,龍慕斜了他一眼,還挺識趣,就是眼睛總瞧著自己似笑非笑,越看越來氣,一巴掌推在他臉上,神情陰沉之極,“賞你的大運河去吧,今天上巳節!”
什麼旖旎的風光都沒看著,冷風倒是滿滿當當灌了一肚子,旁邊還站著尊瘟神,越走越冷,不光身體冷,心窩子更冷,龍慕覺得今天這趟真是虧大了,揚州城總共仨天鵝肉,一塊沒吃著,忽忽悠悠眼瞅著全打了水漂了。
走到半路,遇上小漁船,倆人穿過蘆葦登上船。
往船頭一站,一股濃烈的魚腥味撲面而來,龍慕腦袋一陣眩暈,放眼望去,好傢伙,這船寒酸得——篷頂上倆窟窿,滴滴答答直漏水;艙壁上掛了張破網,網上還殘留著小毛魚的腦袋;船艙裡鍋碗瓢盆散得到處都是,都沒地方下腳。
蔣初彎下腰進船艙,龍慕拍了拍他的後背,蔣初回過頭來,龍慕齜牙一笑,“把你的傘借我使使,多謝。”
於是——
船尾一對主僕,雨墨撐船,蔣初透過雨幕遙望運河沿岸。
船頭也是一對主僕,倆人擠在傘下,老頭裹著身溼衣服,臉色潮紅抖得像篩糠一樣,估計發燒了。偷眼瞧瞧蔣初,老頭悄聲問:“公子,那人到底是誰啊?”
“姓蔣。”
“然後呢?”
“哪還有然後啊!這傢伙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名字還沒取呢!”
“隱姓埋名?”老頭敲了敲下巴,“不會是犯了事兒潛逃在外的吧。”
龍慕心裡咯噔了一下,回想他那入室行竊毀屍滅跡的嫻熟行徑,簡直氣定神閒之極!
老頭又遮遮掩掩瞄了蔣初一眼,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