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露面?”
蔣老爺哈哈大笑拿他打趣:“那就找找龍王爺的兒子,哈哈……”
蔣初跟著笑了起來。
雖說蔣老爺希望兒子能出去逛逛,不過——
第二天,四輛馬車停在侯府門口,雨墨忙前忙後指揮人手往車上搬東西,侯府上下一片驚詫,“這是幹什麼?”
雨墨抿嘴一笑,“三公子要去揚州遊覽瘦西湖。”
“啊?這才回來幾天,又走了?”
不久,陡然看見蔣初真的登上了轎子,府中一眾人等愕然之極,不知誰遲疑著冒了一句,“三公子不會真被罷官了吧?這是要遊山玩水自暴自棄?”
至於那自暴自棄的三公子嘛,執摺扇挑開竹簾,轎前一溜排仨兄弟,對旁邊的孔琪說:“擲骰子學得如何了?”
沒等孔琪開口,老四上前一步,“要幾點來幾點,這小子是個人才。”
“你比他更出色,你是天才。”老四一縮脖子退了回去,蔣初接著說:“把骰子給孔琪。”
“啊?……哦。”摸出骰子死死盯了兩眼,遞了過去。
孔琪立刻喜形於色,搓了搓手,接過來趕緊揣懷裡。就在他笑得最開懷的時候,蔣初微笑,“你跟我一起去揚州。”
“什麼!”孔琪猛一跌足,“為什麼?”
蔣初放下竹簾,說:“啟程。”
孔琪想死的心都有了,哭喪著臉跟上。
馬蹄嘀嗒,車輪咕嚕,漸行漸遠。
他前腳剛走,後腳,管家對兄弟三人說:“三公子交代,他去揚州時日不長,還望幾位公子能在半年內把事情辦妥。”
半年?——啊!半年啊!
當天晚上老四就不見人影了,放箭都射不著。
話說,蔣家老四,江湖人稱“散財童子”,出手慷慨豪爽之極,前些天剛得了個神奇無比的牌九,正在興頭上,所以老四謹遵三公子的教誨,一層一層地揭軟皮,頃刻間,大贏特贏啊!整個湖州寶局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可惜,時日不久,技藝未臻化境,被人看出破綻來了,幾個地痞流氓做局誆騙,一路圍追堵截,殺得老四光著膀子讓人趕了出來,冷風一吹,透心涼。
越想越窩火,跟老大支了銀子,像洗腳水一樣嘩嘩往外倒啊,七萬多的大窟窿還沒堵上,得!又雪上加霜了。蔣老四殺紅了眼,徹底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老二倒是天天在家,但是,左娶一房,右娶一房,男的女的寡居的未嫁的娼門的良家的走江湖賣藝的,不管不顧全往家裡劃拉,好些還娶一個大的捎帶一個小的。於是乎,老二的小院裡那叫一個雞飛狗跳精彩紛呈!吵架天天上演,群毆三不五時,孩子叫大人鬧,正妻一氣之下回了孃家了,這下可好,徹底沒人管束了,撕衣服揪頭髮摳眼睛,一哭二鬧三上吊,喝藥的、跳井的、抹脖子的……攪得老二頭疼欲裂,通身風流倜儻的氣派全折騰沒了,老二把腰帶一勒,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不過,說實在的,他不出去也不行啊!外面還有個官宦之婦生著他的骨肉呢,得想辦法接回來啊!
於是乎,老二也蹤跡皆無了,求爺爺告奶奶,嘴上生了仨大燎泡,終究一事無成。想想也是,人家肯把孩子給他?即使明知孩子是他的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關鍵是丟不起那個臉面啊!
還是老大守規矩,天天蹲家裡,左手戥子,右手銀子,一兩一兩對賬本,差一文錢他都好意思拉下臉來衝進賬房裡厲聲質問幾位白鬍子老先生。
不眠不休活活算了十八天,十八天啊!
白花花的銀子堆得像山一樣,燈光一照,刺得眼睛睜不開,這要是不動手動腳剋扣盤剝,您說,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對得起老蔣家上百年堅不可摧的基業嗎?
老大對著銀山嚥了口唾沫,哆哆嗦嗦拿了一錠。
於是乎——
俗話說得好啊,開弓沒有回頭箭;俗話還說得好啊,一回生二回熟。
一來二去,某天,老大沖進賬房,“砰”跪地上,“求你們收我為徒吧,這假賬做得天衣無縫啊!”幾位賬房嘴角直抽搐!
如此一來,別人瞧著熱鬧,蔣老爺可受了活罪了,耳朵就沒清淨過,在家聽鬼哭狼嚎,在外聽蜚短流長。
某天晚上,老二院裡“嗷”一嗓子慘叫,蔣老爺幽幽長嘆,這時,一個拖著鼻涕的小孩跑過來,拽住老頭的袖子,蔣老爺一看——早前進門的便宜孫子,問:“怎麼了?”小孩痛哭流涕,“那個狐狸精把我孃的臉劃破了!”蔣老爺說:“婦道人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