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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呂氏似乎幽幽嘆了聲:“若公子真能為亡夫伸冤,也不枉妾身苟且獨活一場。”
送走黃呂氏,李隱兮撫著錦囊,忽而道:“明日曾蒲設宴,以環兄還是列席為佳。”
秦佩沒好氣道:“你不去?”
“你我分頭行事,”李隱兮深思道,“倘若……倘若到明夜我都不曾回府,你就速速離開洛京,越快越好。”
秦佩蹙眉:“其一,敵暗我明,你又怎知這一切不是個圈套?其二,以你的身份貿然涉險,恐怕還是……”
李隱兮緩步踱至江邊,任憑浩蕩江風吹亂衣衫髮鬢,而後他回頭一笑:“君子道者三……”
秦佩終未再勸說下去。
聖人曰: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無懼。
作者有話要說: 耽美有個原則 越在乎攻受上下強弱的越是……請自行填空另外:下棋這個梗 我一直是甚愛的 因為下棋的風格和麻將一樣(對不起我庸俗了) 非常能夠體現一個人隱藏的性格 下棋與其體現智商 更體現情商吧有山有水 有花有酒這句話我深表贊同 但還應該加上一句 有魚有肉……我又餓了…orz…
第17章 第七章:煙靄樓臺舞翠鬢
秦佩手執酒杯,百無聊賴地賞著管絃歌舞。
今日範鎧堯倒是未來,故而曾蒲居於主座,在他下首按位次尊卑坐著鄭別駕、王司糧、崔長史還有都畿道各縣縣丞。
朱子英自然在座,秦佩很有些驚訝地發覺,此人正是那日,他與李隱兮在午橋見過的青年官吏。朱子英極其沉默寡言,若有人敬酒就一口乾掉,若無人攀談便一個人悶悶坐著,看上去頗有些不合時宜。
“秦公子。”一極其蒼老的聲音打斷了秦佩的思緒。
“崔長史。”秦佩舉杯。
崔長史臉上都笑出了褶子:“躬逢盛會,實是榮幸之至。美中不足便是上次與你一道的那位李公子,我等今日竟無緣再敘……”
秦佩來者不拒,仰頭飲盡:“他交遊廣闊,此時估計也正在某處歌舞昇平此樂未央呢。”
崔長史笑道:“秦公子說話真是風趣。”他渾濁老眼從秦佩面上掃過,狀似無意道:“可惜啊,往年若有此等佳宴,定少不了黃司馬。”
“哦?”秦佩不動聲色,“他事敗身死,早已不是司馬了,如今的司馬是曾大人。”
“秦公子說的極是啊。”
酒過三巡,秦佩悠悠起身,開始逐一敬酒。
看著那一張張笑顏逐開受寵若驚的臉,秦佩心內只覺好笑,自己不過一屆考生,此時連功名都無半個,這些人論資排輩個個都算是一方大吏,再不濟也得是個七品的縣官,卻對自己如此逢迎,還不是他身後那一個大大的周字?
人情官場,不過如此。
“你是……”秦佩已經敬到朱子英那裡,故作漠然道。
朱子英斟滿了酒,先一口飲盡才道:“梁縣縣丞朱子英。”
秦佩深深看他,客套道:“朱兄賢名,如雷貫耳。”隨意抿了抿,便敬下一個去了。
“秦公子。”曾蒲滿身酒氣地過來招呼,“之前家中樂坊的歌伎們排了出很不錯的樂舞,想請秦公子評點一二,不知可否賞臉一觀?”
秦佩生來最恨此類場合,但李隱兮囑託在先,也只好咬牙應了。
由於是私宴,樂舞也都是些平常軟舞,秦佩反正是看不出優劣,只呆呆坐著。
“這是凌波舞,你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就算是甄妃在世也不過如此啊。”眾人一起奉承,曾蒲矜傲一笑,很是得意。
“秦公子你以為此舞如何?”有好事者問道。
秦佩抬眼,領舞那紅妝女子對他嬌媚一笑,直讓人骨頭都酥了去。
曾蒲暗暗點頭,那女子蓮足輕移,只見她腰肢款擺、步履翩躚,真若踏波而來一般。秦佩反應過來時,那女子已貼在身旁,纖纖玉手接過他手中酒杯向他唇邊送去。
絲竹攀談聲似乎都霎時靜了,諸人皆瞥向此間,不約而同地帶著微妙笑意。
秦佩從唇邊扯出一抹冷笑,就著那女子的手飲下,眾人皆是一陣喝彩。
曾蒲笑道:“秦公子不愧為魏國公養子,盡得乃父風範。”他見秦佩面色無常,並無異樣神色,又壯著膽道:“若是秦公子喜歡,這家伎老夫便送給……”
秦佩接話道:“那我便代義父收下了。”
那女子秀眉輕蹙,縱使周玦風流天下知,但也畢竟年近五旬,怎可與秦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