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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茛觿!你做什麼!能別這麼傷害自己嗎!”焱潲緊緊握住茛觿手腕不斷汩汩流出的血,卻沒注意到懷中被鮮血佔溼的人兒表情驟變。
臉被附上冰涼,焱潲愣了愣。低頭看向他,猛地一怔。那……那不是茛觿!
此時茛觿勾著嘴角眯眼嫵媚地笑著,不斷的輕撫著他的臉頰。
“這樣的我,讓你很吃驚?”
焱潲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握緊了他受傷的手,“清歌……”
茛觿完全不顧他的驚呼,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一把將焱潲反按在榻上,扣住他的手。焱潲大驚,明明都已經虛弱成那樣了,怎麼突然間力氣變得那麼大。
手腕上的血還在不斷的流出,流了焱潲半邊的白衣都紅了,觸目驚心。
茛觿低頭,將頭埋在他的肩頭,“你害怕嗎炎焱潲?會不會怕我殺了你?”
茛觿熱乎乎的氣息打在焱潲的耳垂上,激得焱潲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怕……”
茛觿輕笑一聲,勾起他耳後的一縷長髮戲虐道:“不怕?現在清歌就在你身上,你不是最喜歡他嗎?怎麼,現在沒反應了?”
焱潲咬牙冷哼一聲,微微皺眉。
“呀……這表情還真是美……好啊既然你不喜歡,那就談點正事。你是唯一一個看到發作的我,殺了你比較好呢?還是……”
牙齒咬破面板的刺痛,焱潲吃痛一聲。茛觿趁他不注意咬了他一口,正正咬在脖頸上。傷口處穌癢的吸允觸覺讓他悶哼一聲,停住了品嚐焱潲鮮血的茛觿。
“怎?”茛觿只是吐出一字,從後面被狠狠一擊,垂下頭暈了過去。
第三卷 清風染思(十四)
焱潲看到站在後面的阿千,舒了一口氣。
“少主你沒事吧,出血了。”阿千過來檢視了焱潲的傷口,有些紅腫,茛觿下手很狠。
焱潲沒說什麼,緊緊摟住了茛觿:“以最快的速度去把宮裡最好的太醫給我請來,快去!”
阿千沒問緣由,急急忙忙跑出去。焱潲原地撐著坐起,擦去茛觿嘴角的殘血,長長嘆了一聲。好在他還有些意識,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奈何自己不是醫師,不知道如何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等太醫來的時候,茛觿整個人抱起來已經是輕飄飄的,手腳冰涼冰涼,臉色鐵青,唯一隻有那微蹙的眉頭讓人看上去還有一絲生機。
“怎麼傷成這樣,傷口很深,傷到了要脈,若是再晚點,不死武功也都失了。”太醫一邊處理一邊說。
焱潲搖頭:“他中了炎毒。這傷口是他為了剋制自己做的。”
“炎毒?”太醫神情僵住,“大人可是確定?以前臣在太醫院學習的時候聽說過。南國北國都有一皇族秘術師,專門研製這些古怪靈異的藥物,炎毒便是我南國秘術師所做,至今無人能解,還需找到研發之人才有得救,這公子怎麼會得了這毒呢……”
焱潲盯著茛觿慘白的臉色,道“你可知那秘術師身在何處?”
“諒臣見識短淺,不知。”
包紮處理完之後,焱潲送太醫出去,臨走時太醫囑咐了幾句:“尚書大人莫過於太過擔心,公子休息休息就好了。”
焱潲點頭,目送他出去。
剛才太醫說那句話的意思是……無藥可救?要解毒還要尋找秘術師?焱潲是越來越理不清楚頭緒了,決定還是等茛觿醒來再問個清楚。
“阿千,你快點去催龍簾,就說清帝炎毒發作病了,請他快點來。”焱潲吩咐道,隨後推門進了茛觿房間。
然後他三天都沒出來,用膳休息都在茛觿房裡。阿千尋他尋不到,每天都守在門口等著接應龍簾。
“跺跺跺……”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阿千停下手中把玩的薄荷葉子,抬眼望了望。不料正巧看到了騎在馬上拉著馬繩停下,“你說殿下病了?殿下在哪?”
阿千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也頓了頓,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龍簾看他那副樣子扶額冷汗直流,下馬直接進了府。
房內,茛觿斜眼看著撐著額頭坐在桌邊的焱潲良久。稍一細看瞥見了他脖子上的咬痕,心裡恰似被打翻了無味瓶一樣。
“你還打算在這裡待多久?”茛觿不痛不癢對著打著哈欠的他道。
焱潲聽言向榻上看去,笑了笑:“你醒了?傷口還疼麼?”
茛觿對失去意識後的事情毫無記憶,向下一瞥便見自己手腕上裹了一層紗布,隱隱有痛覺。自己該不會拿刀割自己吧?以前發作的時候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