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茛觿道:“你要怎麼做?”
血梓祭抽出袖間的小刀,取了一邊的小茶盞,道:“那先要委屈清清放點血了。”
茛觿白了他一眼,將袖子向上挽了挽。血梓祭上前來用小刀在茛觿昝白的小臂處輕輕劃了一道細短的小口子,接著用茶盞接住溢位來的血,收集完畢後簡單包紮了下。
血梓祭道:“我聽說清清一年多沒發作了?”
茛觿道:“沒錯。不過中秋日有發作,與以往不一樣的是,疼痛感成十倍的翻。”
血梓祭道:“以前不都是在月初的麼,怎麼變成了月圓夜了。”
茛觿懷疑他是不是看不出半點門道來,嘲笑般問道:“朕也想問你呢?你不是說你懂巫術的麼?”
血梓祭乾咳了兩聲:“一年前最後一次發作的時候,有沒有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我懷疑可能清清你做了一些事情讓炎毒受到抑制。”
茛觿回憶,除了前幾天中秋外,最後一次發作是在南國炎府,那個時候還在調查焚屍案,在焱潲府上留了幾日。那天發作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他只是隱隱約約能想起來一些。
他和焱潲獨處,焱潲被他推倒,說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然後……
茛觿猛然驚覺:“有。那天朕喝了炎焱潲的血。”
第五卷 情迷意亂(十一)
血梓祭沉思。按照茛觿的血色和粘稠度來看,這炎毒裡恐怕是混雜了蠱蟲,他對於蠱毒這一方面沒有太高造詣,目前只知道這炎毒裡不止有一種蠱蟲。茛觿發作時心如刀絞,腹部如遭受刀劍貫穿,看來應該是有噬心蠱的存在。
下蠱這一狠毒的招數,也只有谷無憂那個敗類會用了。
血梓祭放下裝著血液的茶盞,道:“看來熙王爺的血對清清的炎毒有抑制作用。”
茛觿聽言,想起焱潲說的話,不管怎樣,他們兩個的血永遠也不可能會融合在一起。如今居然被他的血給救了,還真是羞恥。
“朕不信世上有什麼人血可以治癒病患的說法。”
血梓祭笑道:“清清錯了哦。這不是什麼治癒,就想清清說的,一到月初的時候炎毒就會蠢蠢欲動,那麼清清有沒有想過呢,這些小蠱蟲為什麼會蠢蠢欲動在清清體內亂動?清清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熙王爺的血滿足了小蠱蟲的需求,所以它們就安分了啊。通俗一點說,就是熙王爺供養了清清體內的炎毒蠱蟲。”
供養?敢情這一年多炎毒沒有發作就是因為炎毒蠱蟲得到了炎焱潲的血,滿足了?荒謬!好好的蠱蟲怎麼偏偏撞上炎焱潲的血就安分了呢!
茛觿表情嚴肅,“你別亂說。炎毒蠱蟲怎麼好端端的會喜歡炎焱潲的血?朕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血梓祭聳聳肩:“那可說不準啊。你想啊,這毒叫做炎毒,熙王爺呢,又姓炎。這中間有什麼關係誰說的準呢。還有,清清有一件事情你必須知道。”血梓祭收回笑容,“所謂蠱蟲,不是自打它們生出來就會聽人使喚的。蠱蟲的種類不同,所需要的血的需求量不同。蠱蟲還沒有孵化前,要有飼主的血來支援生命。在飼主的血液中生存孵化,對於飼主的氣味它們瞭如指掌,而且只會聽從飼主的話。”
茛觿心裡周旋了一番,覺得他所想的炎毒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血梓祭說的那樣,那麼這炎毒的來歷他還真的有必要重新調查一下。
他問:“下蠱之人一定是飼主麼?”
血梓祭搖頭:“不會。”
這炎毒是谷無憂下的,茛觿一直把谷無憂認為是造事者,如今看來,谷無憂手頭有沒有解藥,這倒不是重點了。
還有,蠱蟲對炎焱潲的血有反應,而蠱蟲又只會聽飼主的話,如此說來,蠱蟲把焱潲當做了……飼主。
不對,這種一定是遺漏了什麼,還有他沒有察覺到的東西。這一切都太過可疑,茛觿不得不防。這世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他不難保證焱潲不是蠱蟲飼主。焱潲對於炎毒的事情提到的也不多,說不定是有意隱瞞什麼。
炎焱潲,有點意思。
茛觿不屑的笑了一聲:“小小蚱蜢也想要掀起大浪?谷無憂、炎毒,即便是能力再大,又能奈我何?”
心裡有淡淡的落寞與失望,自從開始猜測焱潲是飼主開始。茛觿和焱潲有仇,仇家下蠱來尋仇,這看上去再自然不過了,而谷無憂,只是一個用來抵擋真正面目的中階人,替罪羊?
不管怎樣,他還是要先找到谷無憂。而找到谷無憂的唯一途徑,就是找到孤翼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