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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他的過去的人只有谷無憂。
這個世界上易容手法高超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悟囿悟囿,便是無憂。
谷無憂。
第六卷 月下獨酌 (十九)
西周使團離開,宮裡頭近日鬧出來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茛觿坐在桌邊,有些頭疼。
這一切發展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縷清思路,西周使團就離開了。闕悟囿就是谷無憂,明明與他離得那麼近,茛觿卻沒有立刻認出他來。
谷無憂這次有備而來,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再一次引起注意?還是為了他被燒燬的祖墳。一切不得知曉。
還有,谷無憂這次並沒有達到他的真正目的,怎麼就這麼輕易地就跟著離開?還是說谷無憂覺得茛觿無趣了,不想再玩弄了?
他求之不得。
正想著去找焱潲商量成親事宜,卻有人來報,說是血梓祭回來了。
確實,自從雲滇島迴歸後,他就沒有見到血梓祭這個傢伙,還以為他去哪裡偷著閒去了。之前也一直吩咐公子七看著他,想必公子七也跟著兜兜轉轉了一圈吧?前幾日烈兒還來說公子七已經消失好一陣子了。
殿門被推開,進來兩人,血梓祭和公子七。
血梓祭依舊的紅衣奪目,見到茛觿就清清清清叫開了,公子七面無表情地進門,關門,一席白衣一塵不染從未變過。
“清清啊,這幾日可有想我?”血梓祭不請自來,大大咧咧地在茛觿面前坐下。
茛觿撇嘴道:“朕避你都來不及。”
血梓祭一聽這話不高興了,輕輕拍了一下桌子,道:“清清你怎麼這樣,人家可是費勁周張地為你調查真相的。”
茛觿一聽真相耳朵豎了豎,抬眼睨著他,“什麼真相?”
血梓祭清了清嗓子,“關於清清身體裡的炎毒啊。”
公子七在一邊為茛觿沏茶,默不作聲。血梓祭對於茛觿才有的嬌媚性格,他果然還是受不了,要不是現在茛觿在,他早就踹門出去了。
茛觿心裡一悸,關於炎毒?
“這件事情很重要,也有些讓人不能接受,清清,你記好。”血梓祭收起那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道:“其實那天你去雲滇島的時候,我跟著去了。也看到了那個谷無憂在那個瀑布下的洞裡把你打傷,但為了掩藏身份,我沒有出手。事後為了教訓谷無憂,我把谷氏陵墓燒了。”
茛觿目光一厲,“原來是你燒的。”
這個血梓祭,就這麼一把火,知不知道就要把他給害了啊?他以為水中火是什麼,他以為放火的是誰,他以為這火下隱藏著什麼動機,原來這都是血梓祭一人乾的!害他計量了那麼久!
茛觿很生氣,可是現在對於他來說,血梓祭的後文才是最重要的,以後有的是教訓他的機會。
“你們走後,我得知你們並沒有查到任何,於是決定幫你們一把。可是你們走後不就,就聽說西周使團要來北國,跟蹤谷無憂的時候,我發現他偽裝混入了北國。他們來到北宮前一天,我潛入他的客棧,在他的菜裡下了點藥。公子七與你的身形比較像,我便讓他扮成你的樣子。谷無憂把公子七當做了你,迷迷糊糊地說出了真相。”
血梓祭故意停了停,他不太敢說出下面的東西,他怕茛觿知道後會承受不了。在茛觿冷眼威逼下,他不得不說。
“谷無憂說……炎毒並不是他培養的蠱蟲。蠱蟲真正的飼主是……炎焱潲的父親,而炎焱潲的血是和他父親想通的,所以喝了他的血,蠱蟲才有好長一段時間被控制住沒發作。”
血梓祭小心地觀察著茛觿臉上發生的微妙的變化,繼續道:“當年,炎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愛先帝,在先帝來到這裡之前,曾經因為一次失誤而讓他替著遭受了讓人無法忍受的懲罰,這一點他早已懷恨在心。先帝登基,他卻暗暗培養了蠱蟲,並交於谷無憂,說是務必要將蠱蟲種入先帝體內。後來幾年,南北邊界不斷髮生矛盾,甚至兵戎相向,炎父就是死在這時候。南國先帝為此大怒,火燒北宮,卻不想燒死了先帝,前來投毒的谷無憂只好把蠱毒種入你和烈兒的體內。”
茛觿蹙眉微愕。他應該猜到的,他應該猜到的!原來這都是假的,原來焱潲才是茛觿的仇家,原來他身中炎毒受盡折磨,不是因為谷無憂,而是因為炎家人。錯了,錯了,這一切都錯了……
他恨了谷無憂十年,這十年到底有多痛苦多煎熬,如今告知他恨錯人了,這是一種怎樣苦澀的心情。茛觿心頭百般滋味已經化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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