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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兒接過焱潲不斷遞過來的糕點,一個勁地往嘴裡塞,看得一旁茛觿忙著遞水,生怕他噎著。
“那,烈兒喜不喜歡熙舅舅?”
“喜歡。”烈兒嘴裡塞滿了糕點,聽言忙點頭,口齒不清道。
焱潲笑意更甚:“那烈兒給給熙舅舅當乾兒子好不好?”
當然,此刻什麼都還不懂的烈兒自然點頭稱好。原本茛觿以為烈兒不會同意,如今看來他連思量都沒有。他端著水的手抖了抖。
焱潲滿意點點頭,將茛觿手裡的水接過來遞給烈兒,道:“慢慢吃,別噎著了。”
茛觿斜眼看他,焱潲回眸。
“清歌,你說這樣我們像不像一家人?”
他一頓,不說話。
……和炎焱潲成為一家人?他們本不就是一家子的兄弟麼?不過,茛觿明白,他說的一家子,是建立在幸福基礎上的一家子。他突然想起賜婚當日龍簾問起他和焱潲的事,那個時候他的心,也是一樣糾結掙扎的。
他們之間,有些太多太多複雜的關係與過往,到現在為止,誰都不能說清楚到底誰是誰的誰。即便是想,那又能如何?他不能說對於焱潲他總是無情的,至少雲滇島的遭遇讓他對於焱潲的看法改變了許多。對他,茛觿也有不想無情的時候。
第六卷 月下獨酌(十一)
焱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茛觿拉住他的手。
茛觿自覺尷尬,乾咳了一聲放開他的手,道:“朕乏了,先行回去了。”
焱潲回過神,跟上茛觿的腳步道:“我與你一道。”
茛觿沒拒絕,準確的是沒辦法拒絕,因為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當初是他太過自作多情還是怎的,讓他搬到流清殿來住,現下每日都能見到不說,更是吃飯也要坐在左右手。
一句無言,到流清殿的時候已經晚了。流清殿門口沒有人守衛,可能是因為帝璽被盜一事撤去調查了,殿裡服侍的宮人也都不在,八成在哪裡小聚。今日龍簾成親,茛觿破天荒的給了宮人們一天小假,也算是犒勞他們了。
“此番,早些休息。”茛觿回頭,對焱潲下了逐客令,進去正殿正要關門。
焱潲動作很快,趕在他關門前一刻閃身進入殿中。“帝璽被盜,龍簾又不在,你一個人我擔心。”
茛觿瞪著他,想要請他出去:“朕自己有武功。”
焱潲反倒賴著不走了,不管茛觿說什麼都不理,往裡面走去。茛觿愣神,無奈地搖搖頭,把門關上。
從宴席回來,他確實覺得睏乏,向正殿最深處的小水池走去。池子裡的水引得是宮裡頭的溫泉水,無時無刻都是溫暖的。茛觿望著一片騰騰水汽,動手解衣,一邊對一直盯著他看的焱潲說道:“還不把頭轉過去。”
焱潲勾唇,轉過身靜靜站著,腦子卻沒有閒著,想著帝璽被盜一事,直到一陣落水的嘩啦聲響起才回過神。
茛觿被溫暖簇擁,舒服的感覺佈滿全身各個角落,他不由得往角落縮了縮,靠在池壁上微微閉了眼。如果時光停止多好,他就可以真正的好好休息下了,不用為國事煩惱。
茛觿放鬆了警惕。焱潲認為這是個好時機。
又一聲東西落入水中的聲音,茛觿微微睜開眼。
朦朦朧朧見池中多出一人,隔著一個池子慢慢朝這邊自動過來,茛觿瞬間清醒,等到他近在眼前的時候,茛觿慌了,眼前的焱潲,並沒穿衣服。
“你?”茛觿帶著些許命令的味道:“滾出去。”
焱潲笑:“池壁太滑。”
茛觿挑眉:“難道還要朕抱你出去?”
焱潲沒皮沒臉繼續笑:“你可以試試。”
試什麼試!他還沒蠢到自己送上門的地步!茛觿沒好氣,當然,明明這麼悠閒舒適的溫水浴,換作誰被打擾都不是好事情。
茛觿不再看他,繞過他雙手撐著池岸,腳下用力一蹬半個身子已經上了岸,正準備抬腳時便突然腰間吃痛,整個人連拽帶拉的被焱潲拖回水中。
池中激起一大多水花,水沒過鼻腔,茛觿嗆了嗆。焱潲的雙手環著他的腰,沒辦法他只能緊緊貼著他的身體。
水溫彪升,茛觿明顯感覺到焱潲的身體熱了起來。
他雙手撐著焱潲的胸口,讓兩人分開一定距離,不想焱潲猛地將他壓在池壁上,騰出雙手將他的手扣在兩邊。
“你……唔。”
剩下的話被唇舌吞沒。
其實焱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