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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如注。
“天狼!”戚堯衝過去扶起他,看見一張蒼白的臉,“出什麼事了?”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離開這裡。”天狼看上去並無大礙,只是流了太多血,眼前暈眩不已。
戚堯扯下衣袍一角為他包紮:“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是宮裡的人追來了?”
“不,是……”天狼驀地看向屋頂,大喊一聲,“散開!”,隨後抱著戚堯在地上滾了個圈。待到眾人紛紛回神,卻只見地面直直插了一柄利劍,屋頂不知何時裂開一個大洞。
戚堯的頭被牢牢摁在天狼胸前,雖說驚魂未定,可胸膛裡莫名感到安全,只不過,戚堯眼角餘光馬上看到了距離自己不到一寸的利刃,也不禁出了滿額冷汗。
然而接著,在他認清劍柄上拴著的劍穗時,心頭卻猛然驚跳。
第六十章
天狼和戚堯剛剛從地上起身,一名黑衣人便從屋頂躍下,矇頭蒙面,只露出一雙不同顏色的眼瞳。
“你!”姜瑞遠呼吸都困難起來,即刻大喝一聲,當年的記憶終於與現在重疊,這人的眼神、身形,哪怕是燒成灰,他也終生難忘,“就是你!那年帶頭殺害了石婆婆,燒燬了屋子!”
“你倒是還認得。”黑衣人說話聲音古怪,抽出地面的劍,指向戚堯,“只可惜,他卻什麼都不知曉了。現在我只要這人,識相的,自動退開,我姑且饒你們一命。”
樊傾寞保持鎮定,冷笑著說:“來者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你是太高估自己了?還是將我們都當成傻子?”
說完,他上前兩三步,喉嚨發出幾個眾人聽不懂的音節。誰知黑衣人卻帶著嘲笑的語氣道:“沒用的,樊太傅,你這攝心術厲害歸厲害,但於我來說,也不過是兒戲罷了。”
樊傾寞心頭不由大驚,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角色?竟然能打傷天狼,還輕描淡寫地破了他的攝心術?除了皇影門同門,他想不出別的人來。
“不用跟他廢話。”天狼握著刀,“速戰速決便是。姜瑞遠鍾頤歌,你們帶著主子先走。”
“天狼啊天狼,你的心思還是如此簡單。”黑衣人桀桀怪笑,“你以為,他能逃得了麼?”
姜瑞遠憤怒道:“你到底是誰?同戚堯又有何深仇大恨?要將人逼得走投無路舉目無親?唔……”
還未逼問完,姜瑞遠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四肢也痠軟不已,整個人軟綿綿倒了下去。
“瑞遠!”等戚堯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其他人依次紛紛昏厥過去,唯獨他好端端站在原地,怔忪地看著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你……動了什麼手腳?”
“你不都已經看見了麼?”那人聲調不疾不徐,似乎是篤定戚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放心,不過是昏睡幾個時辰而已,死不了人。我說過,我要的只是你一人。”
“琉嫣……”戚堯望著提劍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心緒複雜萬千,但最多的只有疑問,“為什麼?”
聽見他這麼說,黑衣人腳步就是一頓,隨後揭去面罩,聲音也恢復如常:“果然,我總是瞞不過你的。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便讓你痛痛快快地上路。”
黑色面紗下是戚堯所熟悉的臉,琉嫣的容顏依然美麗如初,但眼中裝著的卻是肅然殺氣,他曾視她為紅顏知己,又怎會認不出她常常舞的劍?
“你要殺我?”戚堯只感覺可笑又悲涼,被騙的次數多了,也不再在乎這最後一回兩回,“至少,也該告訴我個理由。從頭至尾,透透徹徹。”
“好,既然你開口,那我就令你死個明白。”琉嫣玩弄著劍穗,“不錯,當初確實是我奉了太後之命前來此地,除掉你身邊的至親,但太後為何要斬草除根,我這做屬下的也並不清楚。只是不料讓那姓姜的僥倖生還,追殺多年也未成功,他還算有些勁頭。之後,我為皇上所用,去了那巧玉樓做個掛名花魁,同你喝喝酒談談天,那些時日倒也過得自在。”
說到這,琉嫣表情變了一變,仇恨清清楚楚地浮現出來:“千錯萬錯,你最錯的,就是不該害死我的芸兒。”
“你的……芸兒?”戚堯頭昏腦脹,好像有幾根線連在了一起,可仍在纏繞不休,愈發混亂。
琉嫣……琉……劉公子?
莫非陳夫人死前,戚堯見到與她在一起的劉公子,便是琉嫣?
“她進王府做妾,是皇命難違,我忍了。你待她好,讓她漸漸淪陷,卻依然風流在外,我也忍了。但是,她為你而違抗皇上的旨意,並未及時將你綁進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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