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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沒有鹽。”
三口兩口又解決了兩隻,秦攸用匕首撥開火堆,將松雞掘出來呼呼地吹掉灰,上手剝那泥殼。那東西著實有些燙,秦攸左右換著手,忽覺阮雪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頭也不抬道:“馬上就好。”
“那日的魚湯也是你煮的麼?府上的廚房做不出那個味道。”
秦攸先點了頭,才想起那是哪一天,倒有些臉紅,舔了舔唇,將弄好的松雞肉託在手心上給他:“吹著吃,挺燙的。”
阮雪臣才咬了一口,就見秦攸臉色一變,忽然貼到地上,聽了一會兒,起身飛快地用泥將火撲滅了,道:“有人有馬,還不少。我們走。”
將馬車趕進了楊樹林,二人便棄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林子裡不見天光,他們又刻意揀那些了無人跡的地方躲藏,行走十分艱難。
又過了一刻,連雪臣都能聽到馬蹄聲就在林子附近了,秦攸找到一個十分隱蔽的樹洞,將阮雪臣推了進去,自己將洞口遮掩了一下,躥上了雪臣藏身的樹,俯身聽著動靜。
樹洞裡氣味十分難聞,阮雪臣也不想去看身周都是些什麼東西,只能閉了目勉強專心地思量:不論是哪一支遼人,都沒有理由費這麼大工夫來衝他下殺手,會追來尋他的只可能是耶律赤節。耶律沒有死在大宋,這倒算是好事。可是秦攸已經除了偽裝,如何掩飾得過去?
秦攸找的這地方偏僻得要命,阮雪臣已經從樹皮的縫隙裡看到火把在不遠處時隱時現了好久,卻始終沒有繞到這裡來。
他貼著樹洞壁,小心地挪了一下痠痛的脖子。
居然在這裡搜尋得這麼嚴密,一定是已經找到了馬車。也對,那本來就是遼人的馬,大約聞到主人的氣味就自己找過去了。
草木被踩踏的聲音忽然近了許多,不一會兒竟像是到了跟前。林子裡各種各樣古怪的聲音多得是,阮雪臣側耳仔細辨別著那是不是腳步聲。
他幾乎屏住了氣,卻依舊聞到一絲古怪的腥味兒,剛皺了皺眉,就覺得一個潮溼腥臭的東西幾乎舔到他臉上,是獸的舌頭。
電光石火之間,阮雪臣忽然心念一動,大喊一聲:“秦攸別出手!”
淡淡的微光之下,他看出了紫髯的輪廓。
火把漸漸集中到這裡,阮雪臣前前後後撣著衣服,秦攸冷著臉從樹上跳下來,手裡握著匕首。
蕭圖拈著冷了的烤林鼠肉從後面走上來,自己咬了一小口,將剩下的丟給狗,望著二人,似笑非笑道:“喲,私奔?”
39。
蕭圖帶的人手並不算多,找了片平整的地方簡單紮了營。阮雪臣要開口細問,蕭圖便擺手道:“累得我夠嗆。明日再說。”又抽了抽鼻子,道,“小兔崽子,什麼地方不好躲,把你塞樹洞裡。”
秦攸斜眼道:“那也沒少一根毫毛;若是乾等你救,哼。”
蕭圖難得被噎了一下,只得不理,轉向雪臣道:“沒法燒水,先將就歇息一晚,忍得了麼?”
阮雪臣也只好點頭,又要了些乾糧與秦攸分食乾淨,臭臭地去睡。
第二日,蕭圖起身時候,見外頭天光大亮,日色落在今年的新草上,明晃晃的耀人眼目。一問張達,才知道時辰已經近午。
他一邊進食,一邊道:“他在做什麼?”
“阮大人在前頭一條山溪裡擦洗身子。”張達見蕭圖抬頭看了他一眼,忙道,“屬下已派了兩人守著,呃,遠遠守著。”
蕭圖自言自語道:“可別有蛇,好吧,他應該沒那麼笨。”又問,“那小子呢?”
張達有些為難:“他也跟去了。”
蕭圖將一塊乾肉放在桌上的聲音重了些。張達立刻道:“王爺,要不要備馬?”
蕭圖抹了抹嘴,冷笑道:“不用了,在這裡等他們。”
他三天兩夜不眠不休地從京中趕過來,惡鬥一場,又尋了二人大半夜,這才起得晚了些,卻叫秦攸撿了便宜。越想越是不甘,雖然只等了一刻鐘,暗中不知磨了多少次牙。
遠遠望見阮雪臣和秦攸從一匹馬上下來,蕭圖斂去妒色,懶洋洋向二人道:“準備開拔。”
雪臣微微有些羞赧之色,應了一聲。他見過蕭圖這般神情,知道是真生氣了,便不再多言,直到三人並轡上路行了幾里,才問:“遼國皇帝出事了?”
好在蕭圖不高興起來,並不像秦攸一般沉默倔強,悠然道:“遼國皇帝年紀雖老,卻還好好的。”
“……那昨晚為何?”
“十五日前,遼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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