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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人與陶大人是故交?”
“不是。”袁三寶忙否認,頓了下才道,“皇上有一份密旨,是要單獨宣給陶大人的。”
“原來如此。難怪剛剛的聖旨裡,沒有提到他一句。”吳闊冷冷道。說罷,仰頭灌了杯酒下肚,火辣辣的,從喉嚨一直燒入腹中。
“不知陶大人所患何病……此次隨行的御醫劉大人,是皇上特地為陶大人配備的。不如,請他為陶大人診診脈?”袁三寶見陶舟之心不死,又接著道。
“陶大人沒什麼大礙。倒是吳王殿下身負重傷,久治不愈,這次回京還要長途顛簸,這些我都在摺子裡寫了。怎麼,皇上沒給派個大夫來?”吳闊語氣裡掩飾不住的揶揄,聽得旁人臉色驟變。
“有這回事兒!吳王殿下受傷了?”袁三寶大驚,手在桌上一掃,碰翻了杯盞,酒水滴滴答答淋了一地。
眾人面面相窺,無人言語……
“這次的欽差倒有趣得緊。”退席後,吳闊去找陶舟。聽了他的描述,陶舟提筆寫道。
“長得倒是一副聰明相……”吳闊道。
“他叫什麼?說不定我見過。”
“袁大人,袁三寶。”
“不是宮裡人……大理寺的?”陶舟微微吃驚。
“怎麼,你認識他?”吳闊問。
陶舟搖頭,“我只是聽說大理寺有個袁三寶,斷起案來英明神武,平常為人卻痴痴呆呆,是個怪人。”
吳闊低頭沉吟片刻,忽然看著陶舟道:“你明明可以開口說話,為什麼總是寫給我看?”
陶舟又去拿筆,被吳闊按住,抬起頭,一臉不滿。
吳闊悻悻然放了手,“自從他走後,你就很少開口了……”
陶舟聞言恍然:原來除了落燁,自己已不大願意對別人開口。
“對的。”墨竹也鑽出來幫腔,“吳將軍幫忙勸勸我家少爺。他老是寫個不停,有時候,我真恨不得自己不識字才好。”
陶舟無奈,只好勉強道:“聖旨要你們何時啟程?”
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對發音很有影響。陶舟這句話說的又慢又含糊,不知不覺中還帶了鄉音,但在吳闊和墨竹聽來,卻是格外入耳。
“三日後。”為了照顧陶舟,吳闊也儘量答的簡單。
“那吳王殿下的傷呢,好的怎樣了?”
“沒大礙了,只是還不能下床。”吳闊老實答道。
“你當真要帶他上路?”
見吳闊低頭不語,陶舟又道:“不說他進京後處境如何,單是這一路長途顛簸,恐怕就未必吃得消。”
吳闊還是無話。
“還有,你沒有符,回京只能是個死。”陶舟說的不緊不慢。
“那符呢?”
“不在我手上。”
“這算是逼我上梁山麼?”吳闊苦笑。
“你若要回去,我也不攔你。如果……如果皇上懂得既往不咎,那我們便是敵人了。”說罷,陶舟立起身。
謀逆至關重大,陶舟起身離開,是給他一點時間考慮。
離啟程回京,還有兩天。
隨行而來的御醫劉崔宏主攻大方脈,兼針灸,並不通骨科。但既然來了,聊勝於無,還是被帶到周敏床前,給他診診脈。
“遲脈,吳王殿的寒症是先天不足,多年的病根了。這裡條件有限,老夫可以開些溫中散寒的藥,聊勝於無,回宮再慢慢調養。”診完脈,劉崔宏起身到旁邊,一邊開方子一邊道。
“那他的傷呢,能上路麼?”吳闊問,這才是關鍵。
“這個……”劉御醫支吾道,“慢慢走,車駕的穩點,應該……應該也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袁三寶鬆口氣道。
吳闊忍不住瞪他一眼,把方子遞給下人去抓藥。
袁三寶渾然不覺,繼續大喇喇道:“接下來,該去看看陶大人了。”
“不勞袁大人,我帶劉大人過去便可。”吳闊搶著道,說著將劉崔宏送出去。臨出門回頭,撞上週敏意味深長的目光。
強龍不壓地頭蛇,也不知道這個吳闊吃了什麼藥,就是不讓他見陶舟。
袁三寶無奈,眼巴巴的看著兩人遠去,垂頭喪氣跌回椅子裡。一眼看到吳王周敏還靠在床上,方才覺出失禮來,忙垂手到床前,“不打擾殿下休息,屬下這就……也退下了。”
“不忙,袁大人,坐下喝杯茶,陪我聊幾句,說說京城的近況。”周敏手一揮,便有侍從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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