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到了辯論會的前一晚,天氣悶熱難當,落燁輾轉半宿,難以入睡,只好起床出門透透氣。
望著天上月明星稀,耳邊禪鳴不止。他心裡不由苦笑,“若是住持來,必然睡得著。看來我果然還是修為不夠。也罷也罷,贏了這場賽事,我再回去跟著住持苦修,只要他不戲弄我……”
這樣邊想邊走,也不知到了哪裡,只聽到一個屋子裡傳來呼救聲,斷斷續續。落燁循聲進去,把伏在上面的黑臉道士提起來後,大吃了一驚。
被壓著的那個,竟然是個男人!
更要命的是,月色下,衣衫半解,髮絲凌亂的樣子,竟是說不出的……
“我手腳使不上力,麻煩你扶我一把。”那人開口道,聲音也是無力,入耳綿軟。
落燁屏住呼吸,過去幫他拉好衣服,扶起身來。靠近了看,那人面板細白如瓷,眼睛不大,眸子裡蒙了層水霧,望去流光溢彩,無情也似有情。
“八寶齋……”館瑤從屋裡出來,看到落燁手裡捏了張紙條,上面就寫了這三個字,“這不是那家點心鋪麼?”
落燁見館瑤出來,忙收了字條,起身道:“走吧,貧僧送公主回去。”
此時外面雨已轉雪,大如鵝毛,紛紛落下,積在屋頂路面,白茫茫的一片。落燁又去鋪子裡要了把傘,遞給館瑤,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街上。
夜深人靜,街上已無行人,只有街邊窗戶偶爾透出點光亮,好在積雪反光,倒也不算太暗。
落燁是練功之人,步履輕盈穩健,在雪面上留了淺淺的腳印。館瑤跟在他後面,疊著他的腳印,一路踩了過去。回過頭看,身後只留了一人痕跡,不由得怔了片刻。回過神來,卻發現落燁已自顧走出一段距離。
館瑤加快腳步想趕上去,卻踩亂了腳印,一氣之下,便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落燁走在前面,也有點出神,好一會兒才發現背後無人。轉過身去,發現不遠處館瑤坐在地上,傘也丟在一旁,雪落了白花花的一身。
“怎麼了?”落燁走到她身邊,問道。
“太冷了,我腳抽筋。”
落燁脫下外衣,幫館瑤裹了腳,扶她起來,“怎麼樣,能走麼?”
“不行。”館瑤搖頭道,卻連腳也沒邁。
無奈,只有揹回去了。
館瑤摟著落燁脖子,伏在他背上幫著撐傘。慢慢的,身上暖和起來,臉上便有些發燙。有雪花飄進來,落在落燁脖頸,轉眼即化。水珠凝在蜜色面板上,眼看就要滾落衣領,館瑤忍不住,伸舌輕輕捲了。
“公主?”落燁察覺,停了下來。
“沒事。”館瑤悶悶道。
落燁躊躇了一下,還是偏過頭來,“現在身子暖些了,試著下來走走吧。”說著便要將館瑤放下。館瑤卻不撒手,摟緊了落燁,將臉埋在他頸窩裡。手裡的傘歪落一邊,風雪便呼嘯著撲到身上。
“公主……”
等了片刻,沒有回應。
“這又何苦?”落燁嘆口氣道。
手半點沒松,還是死死勾著脖子,勒得人幾乎窒息。
落燁無奈,只好自己動手,去掰繞在脖子上的藤蔓……忽然右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隨後,身子被鬆開了。
落燁轉過身,看到館瑤坐在自己腳後,臉埋在臂彎裡,肩膀微微起伏。
終究還是,最難消受美人恩,棄不得,接不得;離不得,近不得。就這樣,兩人在雪地裡,一站一坐,呆了良久。
此時夜已深,兩邊燈火全無。
雪漸漸停了,卻是陰雲猶在,難見月明……
☆、色即是空
館瑤醒來時,已是三更時分。醒來後,發現自己和衣躺在床上。她恍惚了一陣,記起自己咬了落燁一口,又坐在雪地裡痛哭……
房裡點著燈,有侍女在旁邊打瞌睡守夜,館瑤卻懶得起來問話。她哭過之後,覺得眼睛酸,頭又脹,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落燁點了館瑤的穴,將她送到後,便回了自己房裡。右肩那一口咬的不淺,衣服被粘在傷口上,扯下來時,血又冒了出來。
“怎麼受傷了?”
落燁望著傷口出神,一時疏忽,竟沒留意到身後來人。他聽出是陶舟,忙拉起衣服,掩了傷口。
“別……”陶舟過去,又幫他衣服拉開,“待會又粘上了。”
傷口上的齒痕明顯,一望便知是咬的,陶舟對落燁眨了眨眼,話含在口裡,終於還是沒說,只是道:“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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