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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你做得很好,任何無關的人,都不得入內。”
“是、將軍!”
一把抱住將軍扔來的刀,侍衛倏地挺直了腰板,不敢再有一絲懈怠。
裡面,究竟藏著什麼?
衛平目送將軍的身影消失在紅漆斑駁的大門後,心裡忽然湧起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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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好熱……
四周響起的蟬鳴伴隨熱浪湧來,使人頭昏眼花,手裡的木桶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提不起來。
不可以,不可以停下……太陽就要落山了,還有兩個水缸沒有裝滿水……
“咚!”
木桶墜地,發出沉悶的響聲,清涼的井水四散蔓延,沖刷過被烈日曬得無精打采的雜草,也浸過男子佈滿劃傷,的雙足。
好涼,好舒服……
閉上眼,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夏天快過了吧,自己也會像那些蟬一樣,在秋天來臨前死去嗎?
如果是那樣,該多好……
消瘦的身形頓了頓,如同失去靈魂的人偶,慢慢向後倒去,揚起長長的髮絲。
“喂!你……”
當那一抹淺淡的白在自己面前仰倒的時候,衛南衝了過去,飛快地,將那白色攬進懷裡。
“清……你的臉……”
單手抱起輕得不可思議的身體,男人撩開懷中之人散亂的長髮,隨即被那人臉上慘不忍睹的傷疤所震懾。
“怎麼會這樣!”
男人憤怒的咆哮幾將簡陋的屋頂掀翻,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驚懼地站在屋子中央,雙腿止不住發顫。
“小的以為這是爺的意思……”
李執心中好不委屈,想到那日將軍抗著一個人來到後院,丟到柴房後就再也沒有過問,只留下一句不要任何人認出他。在看到那人臉上的烙印後,李執立刻會意了他的身份,很快撤換了後院的下人,為求保險還調了侍衛來把守。
“將軍,小的不知錯在哪裡……”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李執非常執著,如果他認定自己沒錯,一定會問個所以然,即使他面對的是人人敬畏的將軍,這也正是他能在將軍府任職二十載的原因。
“一錯,放任他的傷口不治;二錯,給他如此粗重的工作;三錯,讓他又添新傷。”
最後一句話,因看見男子身上縱橫交錯的淤青而充滿殺氣。
“這……小的以為他是賤奴,就由下人欺負去了……”終於支撐不住,李執雙膝跪地。
“你沒有猜錯,他的確是賤奴。”伸手輕撫男子完好的左臉,男人薄涼的嘴角上揚,狹長的眼裡閃過溫柔的光線,“但是,他只屬於我一個人。”
“嘎!”
李執嚇得不輕,他從沒見過將軍如此柔和的表情,難道那人是……探尋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印證了他的猜測。
天!爺一定是瘋了!居然把皇子給……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請大夫來!”
“是、小的馬上去!”
忙不迭地跑出門,被夜裡的涼風一吹,李執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臉上的傷口不能再碰水了,他的身體很虛弱,最好住在舒適一點的環境裡,切忌傷筋動骨。”
將男子消瘦的手腕放進被子裡蓋好,滿頭白髮面目慈祥的大夫重重嘆息了一聲,真是可惜啊,不過雙十而已,就註定一生病痛不斷。
“我給他開個養氣補身的方子,一定要記住,每日服三次。”
大夫邊說邊走筆如飛,一會兒功夫便遞給李執一張筆意疏狂的紙箋,仔細一看,皆是昂貴珍稀的奇藥。
不知爺舍不捨得?
“既然這位公子已經沒有大礙,在下告辭。”雙手一揖,在李執暗自忖度的當兒,大夫已收拾妥當,臨了,回頭囑咐一句,“還請將軍費心,這位公子今晚會高燒不退,需要細心照料。”
“這個自然。”
微微頷首,衛南依然凝視著昏迷中的男子。
“爺,今夜就讓小的伺候這位公……”見夜已深沉,李執提醒將軍應該回去歇息,卻被他舉起的右手打斷。
“你吩咐人將煎好的藥送到南苑,順便給我帶一件袍子來。”男人刻意放輕的聲音把膽小的管家嚇了一跳,忙點頭應答。
“記住,要那件雪兔絨的。”料子最柔軟,不會傷上加傷。
“是,小的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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